江宛将信装回信封中,叫梨枝收起来,便没再管了。
她觉得眼下最要紧的,却是找个可靠的人打听文怀太子的事。
……
余蘅出宫后,便回了王府。
书房里,他的近卫站了一排,青蜡绿烛,翠炭碧煤,赤灯红烬,绛烟妃焰。
余蘅依次看过去,最终点了点青蜡:“你去郑国夫人府,把李思源换回来。”
青蜡下意识抱拳应是,回过神后却又不甘心地问:“为何是属下?”
余蘅反问:“陛下今日提起了益国公,你说这又是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青蜡回过神,羞愧下跪:“属下有罪。”
余蘅掂了掂手里的玉佩,没再说话。
青蜡接手宫中事务已经二月有余,却还不曾理顺,到底是不及李思源。
余蘅淡淡道:“不知道,就去查。”
青蜡满脸羞愤:“属下定当竭力。”
话是这么说,余蘅却也没有想着全靠青蜡。
陛下身边的人都是筛了再筛的,自从上次那颗钉子被人拔走,他们便很难安插人在陛下身边了。
陛下绝不会贸然提起益国公,其中必有因由。
可益国公之案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陛下此时再提……
却有些巧了。
余蘅蓦地有了醍醐灌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