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叹了口气:“其实长孙姑娘……”
“不必说了,”余蘅摆了摆手,“我曾远远见过一面,长得虽还成,可说起话来的腔调我不喜欢。”
“到底是苏州长成的,调子软一些也是有的。”秦嬷嬷说了这句,便余蘅仰着头,一副似听非听的模样,便住了口。
余蘅笑问:“不说她温柔大方了?”
“殿下不喜欢,老奴说什么都没用,”秦嬷嬷眼神极为慈爱,使她天生刻薄的长相也柔和了两分,“可殿下这么孤孤单单的,老奴怎么能安心呢。”
她一说这话,余蘅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这回,他竟然点了头:“嬷嬷说得有理。”
秦嬷嬷大喜过望:“我就说长孙小姐……”
余蘅却自顾自道:“是,我是该找个盟友了。”
秦嬷嬷:“殿下?”
余蘅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站直了身子,紧紧握住了腰间的白色玉佩:“走了,嬷嬷留步。”
秦嬷嬷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殿下这意思到底是要成亲还是不成亲?
只能改日再问了。
秦嬷嬷忙回了太后跟前。
太后还在气头上,平日里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今日却絮絮叨叨骂了昭王良久。
边上的承平帝也没有逃过,被唠叨得头都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