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早晓得江辞画艺过人,便撺掇他画画。
梨枝极上道地自告奋勇,回去取画具。
江宛便与江辞边喝茶,边等着。
江宛问他:“祖父总说你只爱读书的,怎么又想着学了画画?”
“姐姐这是又不记得了,我小时候去你书房里玩,翻出父亲的遗作,却失手弄污,姐姐气得好几天不肯理我,我才学了画,廖先生总说,咱们姐弟二人在画上都有些常人不能及的灵气,是因为父亲画技极好的缘故。”
“廖先生?”江宛总觉得有些耳熟,“我怎么记得安阳大长公主如今的驸马便姓廖,也是个画师。”
“就是那位廖先生,也因他与安阳大长公主的这段关系,祖父才没宣扬我与廖先生有过师徒缘分之事。”
远处,梨枝撑着伞慢慢走来,月白色的裙子隐约在雾气般的雨丝中,显得很是袅娜清新。
不一会儿,梨枝便到了亭前,转身收伞,对江宛道:“程少爷来了。”
“程琥?”
春鸢点头。
“人呢?”江宛问。
梨枝答:“正在后门等着。”
她话音未落,一道有些玩世不恭的男声响起:“我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