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欢师兄,我的宝贝丢了…”
恭缪委屈了整整一天,很是介怀“宝贝”跑了一事,连令欢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总不能告诉他,他被姬予清骗了钱,不然这个孩子又要难过好几天。
连令欢安慰说道:“以后师兄们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东西,一定先给你,别难过了。”
“好吧,”恭缪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不过金我太笨了,我觉得也是,我修为太浅了。”
“看书又不能长修为,”连令欢拿过恭缪的书,无意间看了几眼,霎时连令欢觉得眼睛受到了强大冲击,眉间抽动,脸上僵硬如石,表情铁青,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根,“啪”的一声合上了书,重声问道:
“你看了吗?!”
“还…还没呢,正打算要看的,”恭缪定眸看着连令欢发红又怪异的表情,“令欢师兄,你耳朵好红啊……”
“没收!”连令欢将手扔到了一边的桌上,恭缪很是诧异,“为什么?”
连令欢差点一口气咽不下去,脸上表情一言难尽,眉间凝重,严肃的看着恭缪:“没有为什么,以后金长老再给你书,不许收!听见了吗?”
恭缪还是疑惑不解,“为何不能收?”
“…………”连令欢很是郁闷,几天没看着恭缪,恭缪就差点被金秉禾带坏了,金秉禾这个人表面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两天都教了恭缪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趁虚而入。
“回去休息吧,已经夜深了,不要和金长老提书的事,听师兄的话,离金长老远一点。”连令欢推着恭缪走出房间,恭缪还对那本书耿耿于怀,
“可我的书……”
“都说了,没收!”连令欢把恭缪送走,长长呼了一口气,看着那本书,百般无奈,看来得把恭缪看紧些了,万一学了什么不好的,日后回到天镜峰,他得被几位长老轮番处罚。
月色如辉,映的树影婆娑,阵阵微风轻轻吹进,连令欢坐在窗上,抬头看着圆盘似的满月,惬意无暇,这样安静的夜晚,如果可以一直安静下去就好了。
“月上是有仙子吗,看的这么这么入迷?”
突然在房间内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连令欢警惕的跳下去,这个女子是何时进来的,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难道是妖界之人。
女子一身芙蓉霓裳衣衫,相貌佳丽,肤光胜雪,笑吟吟的自己喝起了茶水,一颦一笑娇美可人,看着就像十七八岁的模样,眼睛如黑珠,黑漆漆的头发挽了一个正髻,一根白簪在月光下映着光芒,她看着连令欢兴趣更浓:
“不用猜了,我不是妖界之人,也的确是擅闯进来的,但你也不要多想,我来只是说几句话。”
连令欢狐疑的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子,“说什么?”
“第一句话,我叫半凡,一个预言小仙,”她转向连令欢,“你不用介绍自己,我知道你是谁。”
“第二句话,我昨日给你卜了一卦。”半凡手在桌上一划,几枚灵石摆在桌上,挑眉问道:
“你猜猜卦上怎么说?”
连令欢淡然看了一眼,但他不懂卦象,可那几颗灵石却是上品灵石,不会是一般人能有的,说道:“阁下既然来了,就不会是让我猜的。”
半凡发笑,点头道:“也对,在我和你说卦象之前,你要清楚,我虽是仙界之人,但没有师父,没有门派,自修千年,我不会轻易给人占卜。”
“给我占卜的原因是什么?”连令欢最起码知道既然半凡这般说,就是在说这次占卜有不一般的理由,他也起了好奇心,给他占卜的理由是什么。
半凡手指在桌上另一空处一点,又几颗灵石的摆成卦象显现出来,缓缓道:“共占两卦,我先说其一。”
“同行未必是敌手,但天理不容。”
半凡话落,桌上一个卦象消失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连令欢,说道:“近日天象有变,我便占了这一卦,星象直指你而来。”
同行未必是敌手,但天理不容。
连令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左邵城时姬予清说过,他们之间未必是伤害,似乎应了卦象,但天理不容,他抬眸问道:
“何为天理不容?”
半凡斜眼看着连令欢,嘴角笑的几分俏丽,手指指向另一个卦象,:“我也好奇,什么叫天理不容呢?所以,我又占了一卦。”
另一个卦象灵石闪烁不定,与刚才的卦象想必,似乎更缺了一丝灵气,给人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沉闷又堵塞,半凡眼神里带着一丝幽怨,说道:
“卦象不会骗人,只有自欺欺人,恰好你们二人,都很会骗人。”
连令欢似懂非懂,半凡讲的又含糊不清,他看着卦象,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冷淡说道:“阁下何不明说。”
“明说?”半凡笑声如铜铃一般,清脆婉转,眼波盈盈望着连令欢,“第二卦,是你的命格,我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是,我也不怕天谴。”
半凡起身,缓缓走向连令欢,眼神从上打量而下,“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个不可告人的东西?”
半凡的手指冲他腹部一侧弹出一道白光,正击中了连令欢,但连令欢丝毫未觉得痛,毫无感觉,半凡眼眸里一丝精光,
“它就在这!”
连令欢表情顿时沉重,气场冷清,冷酷的表情如换了一个人,语气低沉:“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就是无意间发现了天机罢了,”半凡见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