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启一听,心中一紧,无奈哀求道:“妖王,我都答应你了做什么都行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然我这传出去,我哪还有脸,上次酣离宴后我就闭门不出了好一阵,大家伙儿好不容易把那茬忘了,我不能再丢人啊……妖王。”
难怪上次妖界让各门派前来认尸,碧炎山不是臧启,原来真是躲了起来,姬予清没理会他,只顾着向前走,臧启还紧追不舍,
“妖王,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我都这般求你了,”臧启说着,“要不我请您喝酒,阑圣城的酒特别好,万事好商量是不是?”
一听喝酒,姬予清放缓了脚步,侧眸道:“你不是没有钱吗?”
臧启嘿嘿笑道:“五千金自然是没有的,但酒钱还是够的。”
姬予清说道:“那就喝茶吧。”
“茶?”臧启愣了愣,也不管喝什么,看来姬予清还有商量的余地,“好,就喝茶,我知道一家,这就带您去。”
行了一会儿,臧启带她进了一家气派贵气的茶楼之中,但门口百花争艳,让人分不清是茶香还是花香,她习惯找了个角落的厢房,也不知道臧启点了什么茶,就上来了两壶。
臧启这时十分有眼力见儿,赶紧抢先给姬予清斟茶,“妖王喝茶。”
茶香却是入人心,清香香木之味,淡而不涩,姬予清说道:“我在来的路上,见一重伤之人被囚车带走,旁人说和夜合有关。”
“那他肯定是得罪了夜合姑娘,”臧启享受的喝了一口茶,又道,“肯定活不成了。”
姬予清问道:“夜合是何人?”
臧启一怔,反而有些质疑,“妖王来看大福圣天的仪式,会不知道夜合?”
姬予清抬眸,“我若知道,就不会问你。”
臧启微微笑笑,挽了袖子一本正经的模样,“那我这得和您好好说说了,夜合姑娘可是今年阑圣城最可能成为在大福圣天仪式上祈福的人,阑圣城里有人都可以不知道城主是谁,但人人皆知夜合之名啊。”
姬予清抬眸,“那就必然是倾国倾城了?”
“那是肯定的呀,”臧启眼里放光,“夜合可是阑圣城最拔尖的妓仆,这多少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连一面都见不到。”
“她是妓仆?”姬予清问道。
“对,但她们这种妓仆和寻常的妓仆不同,虽为妓仆,但可不侍奉人,反之人还得侍奉她呢,单说这夜合姑娘,连着两年都当圣女了,今年也名声依旧,肯定不用想,肯定还是她。”臧启越说越来劲了,可见对夜合是多迷恋,
“这每年城里都有这种妓仆经过层层筛选,总也有十几个,人们再从中选出圣女,但那些庸脂俗粉在夜合面前,根本不能看,所以啊,我觉得压根不用选,肯定还是夜合。”
姬予清听的很是新鲜,夜合在这城中人看来,就如同神一样的人物,虽为妓仆,却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夜合引起了姬予清的极大兴趣,
“也就是说阑圣城上元节举行的大福圣天仪式,由被选出的妓仆担任圣女,在仪式上祈福,那如何选?”
臧启解释起来头头是道:“这个是阑圣城中一年以来最有名气的几个妓仆,都会在大选圣女那日立在花车上游城,谁得的向阳花最多,那谁就是圣女了,”
难怪阑圣城中会那么多花,以花为美,以花选圣女,只是不知这向阳花有什么寓意,姬予清对阑圣城中这圣女一事了解了大概,再看臧启,说道:“你刚才说阑圣城不能用武,因为大福圣天的仪式?”
“一半一半吧,只是大福圣天仪式即将到来,城主下了禁令,更严了些,平日就算不是城主下令,阑圣城平日里不知就有哪个门派的人在,而且有的高人还是这阑圣城的常客,比如那个夜合,她背后可是有诸多修行之人撑腰的,要不然得罪夜合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臧启紫青的眼睛隐隐的痛,抽动了几下,
“所以,万一那赌场也有哪个道友在,可就麻烦了,说什么也不能动手的。”
姬予清听明白了,话说的再明白些也就是阑圣城各处都有几个厉害的人物撑腰,而且都是修行之人,也难怪臧启情愿挨打,比起被道友打,还不如被凡人打两下。
姬予清继续喝茶,她一心只想着朱砂咒一事,黑衣阴鬼身上有被沾染朱砂咒的痕迹,但是阑圣城中妓仆多则几万人,个个都有朱砂咒,如果这样查下去,可能仍然只会毫无线索。
她觉得自己又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
“不过…也就这两年夜合的台子硬了,要是再前两年,也是半莲的手下败将呢,”臧启边喝茶一边悟道了一句,“听说今年也有人要选半莲……”
姬予清说道:“半莲又是谁?”
“半莲是在夜合之前连续三年的圣女,只是这两年夜合才有了些人脉就压过她了,”臧启看着姬予清,惊诧说道,
“妖王来看大福圣天,对阑圣城的事好像一无所知啊,我都不太相信你是来看大福圣天的了。”
姬予清瞥道:“一群女人的争风吃醋,我了解做什么。”
臧启一脸奉承,“哈哈…妖王说的是,那夜合和半莲再好,也终究是妓仆而已,在您这她们就是仆也不够啊……”
姬予清现在知道了大福圣天的圣女一事,而阑圣城貌似是以妓仆为多,供妓仆,又当妓仆是奴,妓仆也分个三六九等,几乎成为了阑圣城最重要的一部分。
姬予清深叹了一口气,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