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所谓的千人盛宴,活人献祭的仪式,因为天女神像自断头颅彻底崩塌,惊恐之余便是震惊,这几日天女神像屡次怪异,流血泪在先,后断透露,让人毛骨悚然。
三流道士此刻及时站了出来,“阑圣城内,定有污秽,天女神像特来降罪!”
“我就说他是个三流道士吧?”臧启点着前边,“听听,这又开始编了,多无耻!”
这次姬予清赞同臧启的话,“果真是无耻。”
明明是自己无耻谰言,偏偏带到了天女神像上,天女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天葵子还活着,知道百年后自己的城民如此诋毁她,她应该死不瞑目。
而最无耻的话还未说出口,三流道士高声道:“上元节将至,阑圣城出五条人命,皆是参选圣女妓仆,天女愤怒流下血泪,因不妥善人命,今日特不受我等请罪,按天女神意所指,安息所逝之人。”
“明明是为了给今日的意外找借口,连死人都得拉上天女,搪塞之语!”恪棠气道,“无耻!”
“别生气,”青葙子捂住恪棠的两只耳朵,“这样就听不到了!”
三流道士这种话任凭是谁也难以想象,恶劣至极,姬予清冷淡说道:“起初五条人命草草埋尸,城主不闻不问,出了事,又拿出来敷衍,好一个阑圣城!”
连令欢暗沉道:“我只想知道城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有一个这样的阑圣城!”
“城主肯定也是卑鄙无耻的老家伙!和三流道士蛇鼠一窝!”臧启都看不下去了,“他们狼狈为奸,害人不浅!”
恭缪问道:“令欢师兄,那他的意思就是要查五条命案吗?”
“他们所谓的查,不一定就是真的查。”连令欢觉得以他们的卑劣手段,找个合适的理由把五条人命搪塞过去,也就是算结了。
三流道士和士兵说了几句话,十几个士兵离开这里,去了何处谁也不知,三流道士说道:“天女即有神意指引,我等必查清真相,铲除污秽之人!”
“说的好像他知道是谁似的!”臧启瞥了一眼。
姬予清抬眸,眸里一惊,回头看向士兵离开的方向,心下有些不安,说道:“三流道士刚才说五条人命时,是不是着重说了他们都是参选圣女的妓仆一句?”
“是啊,”臧启点头,“怎么了?”
“那他突然要查清命案,就一定会拿这个当成一条线索,”姬予清定眸,“那么只有一个人了!”
“夜合!”连令欢诧异道。
夜合如果因此事被引出来,那么她果然就是最大的可疑之人,姬予清更为担心的是,夜合房中暗室下囚禁的那个人,如果被人发现,一定会把所有罪名都压在夜合的头上,就算夜合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姬予清余光看了一眼周围,“都有是士兵把守,我们出不去,夜合那边怎么办?”
连令欢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就是在找替罪羊而已,夜合怎样都是死。”
不论夜合暗室中的人会不会被发现,夜合都难逃一死,因为他们要的并不是真相,只是罪人!
然而不出所料,半个时辰后出去的是士兵返回,三流道士此时振振有词,
“污秽已找到,杀人者夜合!暗室之中还囚禁受朱砂咒反噬之人!但——畏罪潜逃!”
台下千人如一锅粥,乱成一团,都被夜合所为所震惊不已,这早就是姬予清料想的到的,看来他们真的是去了夜合那里,并且搜查了一番,但夜合逃跑却让人在意,她有朱砂咒再身,能跑到哪里去。
连令欢眸色加深,沉声道:“你不觉得指认夜合一事太顺理成章了吗?”
“的确是,”姬予清还记得另一件事,“还有夜合并不知道暗室和暗室中女子,这回反而可以成为给夜合定罪最好的证据。”
“有人栽赃陷害夜合!”连令欢把这些事情绑到一起,反而更加笃定了,闹出五条人命,以及今日一事,好像都再给陷害夜合做铺垫,他不由得感叹,“背后之人,设计的太缜密了。”
“陷害夜合,还会控制天女神像?”这也是姬予清最疑惑的地方,如果目的真的是夜合,那么天女神像流血泪,还有自断头颅,未免太铺张扬厉,还有什么人会能能力操控天女神像。
姬予清抬眸,目光看着祭台上的三流道士,“此人还要有能力买通三流道士,这场戏他是关键!”
连令欢重新梳理了一遍头绪,“既要有能力买通三流道士,既要有能力在夜合房中悄然藏下一个人,还要会操控天女神像种种诡异之事,而且对五条人命从一开始,就身在其中的人!”
连令欢侧眸说道:“你觉得谁能符合这几点?”
姬予清虽不确定,但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说道:“城主!”
姬予清又道,“但城主已经只手遮天了,何必会和夜合一个妓仆如此算计?”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查的事情。”连令欢说道,“城主越是神秘,就越是可疑。”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城的城主,城民从来见过,还如此神秘的,不免让人为之怀疑,此时,士兵提了一个淡紫色衣衫的女子上去,满目疮痍,姬予清抬眸:
“是暗室中的女子!”
那个女子一出,又是一阵哗然,那个女子已疯癫,被几个士兵看看扯住手脚上的锁链,每动一下,便会痛苦不堪,女子在上哀声长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必然也少不了对夜合的咒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