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会怎么样?”苏锦心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心尖泛起不悦。
恐怕,在慕子凡眼里,她都只是个游戏对手。
从头到尾,都不曾将她当女人看待。
但也正因如此,她对他的忌惮要少了许多。
“赢了,输家就要将7天内赚的钱给赢家,很公平是不是。”
“输了呢?”
“如果苏小姐输了,就按照射箭场上的规矩,我会向你提出一项要求,无论是什么,你都不能说一个不字。”
“没有了?”
“没有了。”
“慕先生难道不觉得,对游戏对手,未免太有失公允了么?”苏锦心拿出谈判的架势,眼睛亮亮的。
“苏小姐有意见?”
“不错。”
“愿闻其详。”
“输家给赢家7天内赚的钱,同时,双方不可带随行保镖,不可相互监视,在游戏结束的时候,每一笔明细交代清楚。输家,必须无条件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苏锦心抿了抿唇,别开眼望了望灯红酒绿的窗外,“这7天里,你同样不准使用通讯设备,与国内人联系。”
慕子凡垂眸,看着酒杯中的红酒,缓缓开口道:“你很聪明,但为了游戏的舒适度,我答应。”
前面几项要求根本算不了什么,最后一项不得与国内联系才是重头戏。
假使7天内,他不能接到慕家打来的电话,那么慕家就得亲自前往拉斯维加斯来找他。
彼时,慕家就能发现她的踪迹了。
纸,永远包不住火。
但,那又怎么样?
美金一万刀从桌子上推到了苏锦心跟前,苏锦心几不可查的蹙眉,“现在开始?”
“7天,时间很,时间就比较金贵了,现在是晚上九点十分,还剩下两个小时五十分钟,算是我对苏小姐的馈赠。”慕子凡胸有成竹,似乎就都遇见这场游戏的胜券在握。
如果没有把握,他不会随便玩这场游戏。
陪他玩过这场游戏的,基本就没人能玩过他。
假使纪幸川的未婚妻会输给他,那么,这将会是他生命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苏锦心并没有客气,将那一万美金放在手包里,然后落落大方的告辞后,朝饭店外走去。
打车回酒店后,她询问了柜台,果不其然,柜台小姐告诉她,她住的总统套房今晚十二点到期,需要进行续费。
苏锦心并没有续费,回了房间收拾了下东西,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就沉人梦乡。
德源医院,重症病房门口。
苏淮南望了眼病房内给严谨细心擦脸的沈云卿,面色有些凝重,拉着夏凌坐在长椅上,“夏凌,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妈还有我爸爸……”
“淮南,最近……到底怎么了?”
苏淮南欲言又止,垂眸瞥了眼她腹部,那里此时正孕育着一个孱弱的生命。
思及此,他苦闷的心情像被抚平了不少,软了软声音道:“方氏集团方停风接连向董事会提出召开股东大会,被我联合几位董事延迟了几天时间,要是股东大会召开,最坏的情况就是苏氏集团易主。
“我现在争取了不少董事支持我和我爸,但我怕方停放那老狐狸还有后招。
“我爸爸的病情被有心的媒体大肆宣传,苏氏集团的股票也开始下跌,情况不容乐观。”
这些,他都不敢跟沈云卿说,生怕他提心吊胆。
可夏凌不一样,这是与他未来得一起面临风波的妻子。
夏凌私下听同事有所讨论,心底的烦忧不比苏淮南少。
她扯了抹浅淡的笑,反手握住苏淮南的手道:“你别担心,就算召开股东大会,方家也奈何不了你啊,不是还要苏锦心么?她手里不是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么?”
那百分之二十股份,足以扭转乾坤。
他昨日下午就去警局将苏锦心的骨灰带了回来,可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时间给她办葬礼。
这,叫沈云卿怎么接受?
夏凌微震,瞳孔睁了睁,胸口像是窒了下,慌忙道:“那,她死了,手里的股权现在……”
没错,苏锦心死了,那么现在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就是苏淮南,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会助苏淮南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她沉下去的心又瞬间雀跃起来,像是看到走向成功的光。
就算苏家不会似往日般与纪家诸多牵连了,可依旧能跻身上流社会,她嫁给苏淮南后依旧不愁吃穿。
“锦锦的股权,在生前就进行了转让。”苏淮南单手捂着脸,心情五味杂陈,失落、悲恸、犹疑等等情绪交杂。
明天苏氏的股东大会,是一场硬仗。
“转让……方氏也是持有20的股权,那……事情是……”夏凌脸色变来变去,眉头皱得紧紧的,胸腔像是被人砸碎了似的。
苏锦心瞧上去并不算太聪明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有点蠢。
在接近苏淮南时,就听闻了不少苏锦心订婚前与方氏的公子有所牵扯。当时德菲尔酒店内,她确实在昏暗的长椅上觑见方氏公子与苏锦心靠得极尽,在交谈着什么。
如果猜得不错,恐怕那20的股权,就是这么落入了方氏的口袋。
“之前,锦锦有一笔五千万的入账……不说了……”苏淮南揉了揉额角,压下纷繁的心思,不愿再做任何猜想。
他站起身来,推开病房的门轻轻朝里头给苏晋掖被子的女人,温柔缱绻道唤了声:“妈,我来吧。”
无法想象,那笔钱的来路。
那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