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陆闲开始变本加厉,就连忏悔哄骗都懒得做了。
也许是看出袁夏跟死人似的,没精打采,后来索性就带了别的女人回家。
那时候,袁夏早就心如死水。
这样的煎熬在三个月后,袁爸爸离世,袁妈妈殉情按下了终止键。
袁夏在公寓收拾东西的时候,听到主卧里陆闲跟新欢的对话,心里坠入冰窖。
“陆少,你干嘛还让她留在这里啊?你不喜欢我么?”
“到底是花了几百万买了的……丢了可惜。”
袁夏抿唇,眼神微暗。
“你说,真的是你找人将她爸爸推下楼梯的么?”
“这种女人,就该给一点点教训……不然还以为自己多厉害……”
袁夏沉默的转身,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重新找了个小房子寄放。
然后,在陆闲面前虚与委蛇了几天,挑了一处楼梯最多的地方,趁着陆闲不注意,将他一脚踹下了楼梯。
陆闲惊恐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记得,似乎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百多层的阶梯将他摔成了半身不遂,躺在床上昏迷了许久。
由于蓄谋已久,袁夏掐好时间惊慌失措的叫喊路人,佯装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那时候,凑巧是下雨天,脚下路滑,没有人注意到她。
在陆闲被判定成植物人后,她甚至为了检查他的情况,还含泪去看过她。
没了陆闲,袁夏的世界恢复平静。
等毕业后,辗转到了纪氏集团,有人撩她,她也不介意撩回去,谈男朋友和分手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
后来,她都懒得去找男朋友,索性去盛世皇廷找找乐子。
不得不说,盛世皇廷的男人们比外面的男人要好办得多。
嘴巴上说着黏腻腻的情话,又会在她烦躁的时候听听她的吐槽,工作上不如意还能跟个小女孩似的撒撒娇。
关键是,谁也没当真。
克里斯汀做得这生意,委实厉害了点。
孤独久的人,是不会感受到孤独的,因为他们每天都活得非常忙碌,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关于孤独的事情。
跟纪幸川一样,袁夏在工作上也是个工作狂。
她能经常加班加到一两点,第二天依旧精神百倍。
像简恺乐这样的小孩子,她是遇到。
在这个小孩儿刚进公司的时候,她瞧着他穿着整整齐齐的西装,领带给系得紧紧的,忍不住冲其他部门的人打趣道:“看到没有,他们技术部都穿正装了……”
开会散去,简恺乐就堵住了她,抓了抓头发,脸上有些微微泛红,有些腼腆问:“我……”
“我什么?”袁夏笑着问。
“袁姐,能带我转转公司,熟悉熟悉业务么?”
袁夏耸肩,“可以啊。”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身细细看他,伸手给他解了下领带,重新给他系领带,给他解开了下面的西装口子,这才满意道:“这样,就好了。”
简恺乐像是个被批评的小孩儿,“哦”了一声。
就无论的长相而言,委实算是出挑的,与简恺乐那种稍显单薄不一样,沃伦言辞间都是风月场上的人。
她见过的人不少,沃伦更像是跟她一国的。
可出来混,她可没兴趣将真实姓名和盘托出,分道扬镳后再见就麻烦。
近来都是被简恺乐那小混蛋给搅乱了生活,像沃伦这种才是她的菜。
“夏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么?”沃伦问。
袁夏笑:“当然可以。”
很快,他们就混在了酒吧跳舞的人群里,沃伦很会跳舞,也很会拿捏肢体触碰的尺度。
“一会儿想去哪儿?”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四周还环绕着各种各样疯狂玩耍的男男女女。
沃伦问这话,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
袁夏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笑:“你想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啊……”
沃伦双手搭在她腰上,笑道:“酒店行么?”
“可以。”袁夏大大方方表示。
在舞池里,伴随着喧嚣的音乐,沃伦笑着低头问:“我可以吻你么?”
袁夏笑了笑,“可以。”
沃伦凑过去,快要亲到袁夏的唇时,被人一下子推开了,顺带就怀里的袁夏被扯开了。
袁夏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转头就见简恺乐脸色阴沉的望着沃伦,手腕被拽得紧紧的。
“简恺乐!”她惊呼了声。
简恺乐没理她,拽着她不管不纪往酒吧外面走,袁夏踩着高跟鞋差点摔倒在地上,被简恺乐拉着搂在怀里。
“你放开我!简恺乐!你听到没有!”袁夏挣了挣。
简恺乐伸手将她横抱起来,面无表情往外面走,出了酒吧直接将袁夏给塞到了车里。
让司机开车后,袁夏才察觉事情不妙,她难得慌了起来,“简恺乐你要做什么?!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去!”
简恺乐抿了抿唇,望着外面灯红酒绿的长街,没说话。
袁夏试图开门,可车门早就被锁上了,她脑子里飞快运转,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她摸不清楚简恺乐到底要干嘛?
关键是,他一句话都不说,反而让她吃不准接下来要发生了什么?
车子里的气氛凝滞又窒息,袁夏手机“嘟嘟嘟”响了起来,她见是“傅澜”,接过电话笑了笑道:“亲爱的,哦,我在路上呢,一会儿就去你家。”
傅澜疑惑道:“我刚说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