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婆子激动地挥舞着双臂,“要我和我女儿能过上舒坦安逸的日子,没有那些肮脏事,我也愿做那高尚的人。我们这些人哪儿还有资格可怜别人,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刘婆子沉默片刻,用力点了点头。
“我公婆想把邻村那个又聋又瞎的女人嫁给我儿子,他们糟践完我又想糟践我儿子,绝不能够。”
蔡婆子跟着义愤填膺地大骂刘婆子的公婆良心被狗吃了,“等你自己手里攥了银子,心里有了实底,以后什么媳妇说不着。”
越说刘婆子越发迫不及待起来,追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弄?”
蔡婆子看她这积极样,满面红光地道,“我比你还急,我都已经想好了……”
蔡婆子和刘婆子嘀咕了一夜,第二天就有外人进了小院。
伏荏苒躺在床上看不见来人模样,听声音是个中年女人,她是假装成着了风寒的刘婆子,被蔡婆子领进来的。
那女人一瞧见伏荏苒的模样就低呼了一声,“哎哟,真是俊呐。”
蔡婆子语带得意,“若长的不好也不会找您不是。人您也瞧过了,模样身段都没的说吧,这绝对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料,您看那皮肤,能掐出水来,一般楼里可尝不到这种货色。”
中年女人很是满意,“模样是不错,可惜是个要死不活的。”
蔡婆子干笑着不说话,知道中年女人这是准备压价了,果然就听中年女人道,“这模样按理随便哪个楼里都是最上等,一晚上五十两起。不过她这半死不活的,还要把客人鬼鬼祟祟领来这地方,我就给你这个数。”
蔡婆子看她伸出的三根手指,一咬牙,“行,算和您结个缘分。不过有句话说好了,客人必须按我说的来,否则要是惊动了外头的守卫,你我都得把命搁这。”
中年女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整个京都也只有我敢做你这生意。”
蔡婆子也不恼,嘿嘿地直赔笑,“我也是按我家夫人命令行事。夫人早看不惯这庶女了,老天保佑让她得了怪病昏睡不醒,被送到这院子来修养,夫人就想借机出出气。要是惊动外面守卫被老爷知道,首当其冲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高门大户里的阴私事情中年女人听得多了,对蔡婆子的说辞并无怀疑,抬了抬手,这事就算定了。
“今晚上我就把客人送来,准备好接客。”
蔡婆子一张胖脸笑成了菊花,又谄笑着说了好些说了好些讨好话,这才将人送走。
伏荏苒睁开眼,璀璨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她摸了摸身下的被褥,期待着夜晚快点到来。
六个守卫两人一组,三班倒,始终保持两人休息四人值守,晚上戌时天黑时会去看伏荏苒一眼,之后就会在东厢房偷懒打盹,蔡婆子就选在了这个时间后。
晚上刘婆子特意做了几个菜陪值守人的喝酒,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蔡婆子就带人从屋后的围墙上翻了进来,偷偷进了伏荏苒的屋。
长相精瘦猥琐的男人看见床上如花似水的姑娘,如同看见猎物的野兽当即红了眼,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搓着手恨不得立马扑上去。
蔡婆子看他那猴急的样,心下得意,拦着他道,“大爷,之前和方姑说好了的,先付钱,后享受。”
蔡婆子摊开手,男人急不可待地将早就准备好的银袋子掏出来扔给她,蔡婆子瞬间眉开眼笑,识趣地拿钱走人,还不忘叮嘱一句,“别弄出声响”。
屋里一下只剩下昏迷地伏荏苒和那个猥琐的男人。
男人此时也不再忍耐了,边脱着衣裳边跳上了床,跪坐在伏荏苒的身上就要往她脸上亲,嘴里还下流的说着,“美人,我来了。”
可他的嘴刚要碰到那白嫩的脸颊,什么东西突然钻进了他的嘴里,紧接着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喉结上下一滚,那东西便咽了下去。
本该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任由他捏圆搓扁的美人不仅突然睁开了眼,还一记重拳砸在他的腰肋,疼得他眼泪乱飙,却一声疼都喊不出来。
伏荏苒瞬间反客为主,撕了他的里衣堵住他的嘴,把他脱下来的衣服当绳子把他手脚绑了起来。
男人已经彻底怔住了,呜呜地直叫唤,伏荏苒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敢动她,真是不想活了。
男人被这巴掌打懵了,人也终于老实下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望着她,一脸苦瓜相。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敢来毁我清白,你是活腻了想死是吧。”
伏荏苒早就想好了对策,蔡婆子既然给她编造了一个身份,她不防就那这身份来用用。
她拿捏好气势,一定要先用气势把人镇住。
男人闻言,一个劲地摇脑袋,心乱如麻。
听说有上好的没的新鲜货色他就赶紧来了,也没详细听老鸨说。
伏荏苒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算摊上事了。我嫡母找了老鸨想要毁我清白,偏偏我醒了,你就自认倒霉吧,没弄清我的来头就赶着来送死。”
她满身戾气,很符合差点被毁了清白的千金小姐怨毒愤怒的模样。
男人吓得不停摇晃着脑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像是要求饶,可惜嘴巴被堵住了。
伏荏苒听到他的声音就嫌恶心,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上,“不准发出声音。”
男人一个仰倒,脑袋磕到床沿撞了一个大包,嘴里的布团也碰巧掉了出来。
他瑟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