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略略挑眉:“你不是都知道我来找叶兰舟是为了什么事情?该问的我都……唔……”
在她话语尚未说完的一瞬,顾平生忽然扯开安全带,将她整个人压靠在车门上,薄唇覆盖在她的唇瓣上,呼吸压抑,气息不稳:“就算是你都知道了,我也……不会给你,再离开我的机会。”
他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面颊,指腹在她的面颊上反复的流连磨搓:“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是你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就不能再离开。”
温知夏对上他深邃漆黑的眼眸,唇角带着细微的轻笑:“是你自己转学到了二中,怎么是我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他忽然的出现,给她平静如水的生活里带来一场场兵荒马乱。
“我说的不是时间顺序。”他说。
是救赎。
是光。
是一片阴霾里照进来的一道光。
他是因为她,才会想要成为一个正常人,才会开始不再排斥接受治疗,才会希望自己可以康复。
因为哪怕是血肉模糊的灵魂,也会想要摘花献给他的神明。
温知夏歪了歪头,不是很能理解这其中的逻辑,但显然顾平生也没有想要矫情解释的意思,“你……会不会嫌弃我?”
“嫌弃你家财万贯,嫌弃你事业有成,还是嫌弃你年轻有为?”她笑着问。
他却没有跟她嬉笑,“我有病。”
这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在她面前显露或者是承认的事情,他有病,而且是极其不易康复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温知夏靠在椅背上,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服,淡声道:“知道了。”
她寡淡的反应,让他皱了下眉头:“叶兰舟没有给你说清楚?”
温知夏:“该说的都说了。”
顾平生:“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温知夏认真的想了想,说:“晚上吃什么?”
她好像有些饿了。
顾平生:“夏夏。”
温知夏偏过头:“有病去治疗不就好了,而且叶兰舟说了,你的治疗效果不是很显著?你还想要我说什么?哪有人会不生病的。”
生病了,治疗,不就好了么。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言语,哪怕是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明白的话语,却可以直戳心扉。
顾平生就那么看着她良久的时间,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有些发酸,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蓦然轻笑。
所以说,他才不可能放下她啊。
旁人会说他是疯子,而他的夏夏会告诉他:没有人会不生病。
是啊,哪有人一辈子会不生病,不过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
晚上,小家伙早早的就被顾总赶去睡觉了,小佑之捏着自己的衣角,苦巴巴的说自己睡不着。
顾总一本正经的说道:“冬天天黑得早,人也要睡的早。”
小佑之聪明的很,据理力争:“可是前面也没有睡的很早。”
温知夏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这是干什么?现在才八点多,团子平时不是九点多才睡吗?你今天干什么逼他这么早睡?”
顾平生裹了下腮帮子,看了小家伙窝在她怀里的模样,忽然之间就觉得,温知夏太喜欢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等九点多,温知夏把小家伙哄睡了,一走出卧室,就被人直接按在了门上,卧室里就只有脚下的灯昏黄的亮着。
“你回来以后,就一直陪着他,都不多看我两眼是不是?”他啃(咬)着她的唇瓣,言语之间有些郁闷。
“你多大了,还要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她推了他两下,“放下我,我去洗澡。”
“待会儿再洗,先陪我。”他猛然把人抱起来,让她的腿圈住自己的腰,把人抵在了墙壁上。
他想要这么做,从她在车上说出那番话开始,就已经在强行的压制着,忍耐了太久的时间。
他今晚有些不知轻重,温知夏一开始还纵着他,后来就想要让他停下来,但是他吃了药似的不知疲倦。
她气恼极了的时候,就在他投入的时候,在他的腰上用力拧了一把。
顾平生宣泄过后,有些哭笑不得,“你真是……你就不为自己以后的(性)福想想?”
温知夏是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嫌弃道:“启开,重死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顾平生侧躺下,把人整个的圈在怀中,“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温知夏不知道他每天哪里来的这么高的兴致,成日里乐此不疲。
她在昏昏欲睡的时候,顾平生动作很轻的给她洗了澡,把人抱在穿上,在她的眼睛上轻吻了一下后,他看到亮起来的手机屏幕,拿着手机下了楼。
叶兰舟给他发了消息,询问他温知夏回去之后的情况,顾平生将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言语之间的轻快,让叶兰舟一听便知道,没有出什么事情。
“……既然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听说吴雯静的案子过两天也要判了,张家的人没有找你?”叶兰舟问道。
“找了,张之彦希望我签下和解书,想要为吴雯静减刑。”顾平生回答道。
叶兰舟嗤笑:“他还真的能开口,也够天真,他也不想想你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要求。”
顾平生用了十四年的时间,才把吴雯静这个恶毒的女人给送进去,怎么可能同意让她减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