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瞥了一眼后,重新打开车门,“行了,我还有事,你忙去吧。”
沈文言眼睁睁的看着她开车离开,后知后觉的才想到,自己忘记要她的联系方式了,但是想到自己的学生证最后面好像有自己手写的号码,她也许刚才已经看到了。
……
“嗯……你勾搭上那个什么小温总这么多天了,真的没有碰过她?你就不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她哪里比得上你这个小妖精,没情趣的很,就是有几个臭钱。”
“哎呀,你讨厌……”
房间了传来的声音,清晰明了的传到温知夏的耳中,温知夏靠在墙上,言语清淡的开口:“做这一行的,是不是起码要小心什么叫做隔墙有耳,有点职业操守?”
她陡然响起的声音,让正沉浸其中的杰邦,当时当头一棒,猛然从床上滚下来。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顾不上床上的女人,当即连滚带爬的来到她的脚边,伸出手想要拽她,被温知夏冰冷的目光看着,手指僵住:“小温总,你听我解释……是这个女人!是她勾引我,我刚才说的都是胡话,我对小温总是真心的,我……”
真心?
温知夏听着,“嗬”的笑出声,抬手,制止了他后面说的话,“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杰邦一听欣喜,“好,没有发生过,我以后一定会……”
温知夏闻言轻笑:“不必了。”
杰邦的笑容僵下去:“小温总,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既然是脏了的东西,就没有必要留在身边,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明白了吗?”她想要拍拍他的脑袋,但最终还是有些嫌恶的没有能下去手。
用最缓和的话语说是最决绝的话,丝毫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机会,杰邦知道,她的不追究就是放他一马,但这也说明他失去了一个好伺候的金主。
温知夏转身离开,身后是杰邦信誓旦旦表明真心的话:“小温总,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以后不会再跟其他女人有往来了。”
温知夏听着,只觉得好笑,这年外的不值钱。
不过她倒是有没有多生气,左右不过就是一个用来哄自己高兴的男人罢了。
只是温知夏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来一回的功夫,等她出来的时候,竟然下雨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说是一个小时后停,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在她思索着自己径直跑到车上有多大的可行性的时候,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在了她的脑袋上。
温知夏抬头,跟正好低下头的张之彦对视上。
“要去什么地方,我送你过去?”张之彦温和的笑道。
温知夏思索了一下后,说:“不用,张总忙吧,我的车就在旁边,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知夏,说起来,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张之彦弯下腰,靠近她的面庞,“你连一个男公关都可以找,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再怎么说,我自认为,比一个男公关要强得多。”
温知夏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下,继而扬起唇角:“张总说笑了,跟个男公关放在一起,平白辱没了张总的名讳。”
“你这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也是赞同我的观点?”张之彦却好像没有听出她言语间的回避,继续问道。
温知夏微笑,“张总是平生同父异母的亲人,自然优秀,不然岂不是显得我眼光很不好。”
她拿顾平生说事情,也不过就是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因为不管怎么说,再反目成仇,身体里一半的血液都是一样的,兄弟两人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传出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张之彦朗笑出声,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我们是亲兄弟,所以……看人的眼光也相差无几。”
温知夏听懂了,但是却假装没有听懂。
张之彦也没有直白的说明,但他清楚,温知夏是听懂了的,“走吧,我送你上车,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温知夏这次没有拒绝,相比较而言,两个人一直站在这里等雨停,她更乐意先离开。
把人送到车上,给她关上车门前,张之彦弓下身体,看着驾驶座上的温知夏开口:“依照你的性子能出来找男公关,多半已经清楚知道顾平生外面有女人的事情,既然如此……不如换一个更好的,也许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温知夏清淡有礼的保持微笑,却没有接这话的意思,而是说道:“张总知道,男公关跟伴侣有什么不同吗?”她说,“我现在发现,用钱能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谈感情了。”
车门关上,张之彦看着驶离的轿车,轻笑出声,眼中的玩味更甚。
他跟她谈感情,她说想要用钱解决。
可她到底还是不了解男人,一个端庄雅致的女人忽然开始脱掉优雅的外衣,开始流连声色,这可远比一开始就放浪形骸的女人更具有吸引力。
就像是一段素白稀有的锦帛,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亲手在上面添上两笔独属于自己的颜色。
男人,天生就是喜欢征服和侵占这世间少有的东西,而温知夏显然就是那个能轻易的引起男人胜负欲的女人。
顾夏集团。
顾平生接电话,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银质纽扣泛着凌冽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