熤暮的表情和话语让我有些懵,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智有问题,总是自言自语说些语无伦次的话,我半天不知道意思。
见我满脸疑惑的样子,熤暮转身走到木案边,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我坐下。
我只得乖乖坐下,熤暮这才坐下。殿外的天将端来茶具,便有转身到门口。我特意看了一眼那天将,却发现他始终一脸警惕地环视着宫外。
熤暮亲自动手泡茶,我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素问他心肠毒辣,又性格乖张不与人往来。可是在我看来,他却如此平易近人。
或许发现了我的好奇,他道,“传言终归是传言,听的毕竟不是亲眼看见的。”我一直看着他手中熟练的动作,柔和的样子不像是传言中的冷酷。
“我这宫中只有我与客剑,所以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我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回答,“听闻谁都不敢来此候差。”
我轻轻摇了摇头,嘴中也带着轻笑,“不是不敢来,是我不想太闹。这样挺好,安静。”
这哪里是天族的殿下,竟然还有这么诡异的兴趣。
说罢,熤暮递我一杯茶。
我虽是不会品茶,但毕竟口渴。
熤暮手中不停,嘴里道,“紫昊与你私查月神之事,如今可有眉目?”
我听后手一颤抖,茶水有些溢了出来。
熤暮没有抬头,“你们如今查到了哪一步?或许我能知晓一二。”
熤暮到底是敌是友?
我真怕他是天帝派来的,我如实说了万一对紫昊不利。
我双手抓着茶盏,心中甚是忧虑。
哪知熤暮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小口,品酌一番。
不喜欢有人伺候,传言却说他无人敢伺候。
心肠毒辣,他却对我一直轻言轻语。
见我低头沉思,他手掌摊出后现出一个卷册递给我。
我好奇,但依旧拿过手打开一看,不免心中惊异。
“这是疾渊窟的位置,极为隐蔽,也极其危险邪恶。你们倘若执意要去,便拿着这仙丹。”我看着卷册,卷册的内容正是疾渊窟。说罢,熤暮递出两粒仙丹。
“这仙丹能抵御疾渊窟里的戾气,是我在西王母那得来的。”
我看着他手中的仙丹,又看着熤暮。
终于没能忍住。
“你为何要助我们?”
熤暮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紫昊是我如今唯一的手足,我自当竭力护他周全。哪怕是天帝,也不能伤他丝毫。”
熤暮说到后面时眼神锐利,看得我都毛骨悚然。
“我是看着他成长,紫昊不易,小小年纪便应承着所有。他的如今,乃是他九死一生换来的。”
我不知道熤暮什么意思。
按理说,紫昊半人半仙却占取了他本该拥有的位置,他理应生气的。
“好在你与他真心,有凤凰族帮他,他自然能达成所愿。”
熤暮的话让我当真听不懂,我又是个性子急的。越是这样吊人胃口,我越是好奇不已。
他们之间是发生过什么么?
还是熤暮发生过什么?
我看了看手中的仙丹,心中满是疑惑。
如若这是陷阱,他借用疾渊窟来伤害紫昊,却又为何送上仙丹?
如若是帮助紫昊,往常也不见他多热忱。
我在紫昊的嘴里,不曾听过有关熤暮丝毫。这么说来,熤暮与紫昊的感情一般。
我当真是猜不透熤暮突然出现的理由。
“有些事,往后你便明白。”熤暮帮我把茶盏中的茶倒掉,又为我添上新的茶水。慢悠悠地说道,“我这里不习惯久留外人,饮了这茶便早些离开罢。”
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语。
我收起记载疾渊窟的卷册与仙丹,抓起茶盏一口饮完后起身便离开。
后面的熤暮还道,“往后没事别往这里来,得闲多去去望舒宫。”
我停住脚步,心里尽是白眼与无语。
“哪都没兴趣。”
我踏出门口便化身凤凰原型离开太阳神宫。
这熤暮真是让人猜不透,到底是冷酷还是热忱,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卷册这么重要,看来得回凤凰坳慢慢看,其他地方并不安全。
虽然猜不透熤暮的怪异行为,但目前我更为担心的还是有关泰神的事。也不知陆压道长终究与阿娘他们查询到了什么结果。
我回到凤凰坳时,阿娘尚在屋里。我这才放心的吁了口气,赶紧回屋里设了结界。
打开卷册后认真看了些,这才知道原来疾渊窟乃是祖神腹内的污秽邪气所成,因散之不去,坐落于三界之外。抚育了十二祖巫,直到祖巫离去后才慢慢枯竭成为一个无底深渊。疾渊窟乃是极其阴邪之地,神魔皆所畏惧。
如果月神俪舒当真被关押在疾渊窟,那该承受着如何难忍之痛?
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将人身的俪舒关押在疾渊窟?
这时便听见有谁在说话,我认真听了听才知晓是阿爹的声音。我走近门边认真听着,只大概听见阿爹说:等去了后,道长自会与你细说。
便见阿娘点点头,阿爹往我屋里敲了几下,阿娘微微侧头,我赶紧缩回脑袋。
阿爹便对阿娘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吧。”
便见阿爹阿娘幻为原形往凤凰坳外飞去,留我在屋里一脸疑惑。
看来阿爹不想让我跟去,但我是个好奇心极其重的人,岂有不探个明白的道理?我便赶紧悄悄尾随其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