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我饮酒一事还是有些不喜,紫昊蹙了蹙眉后才坐我身旁,“阿霓,与你走的颇为近乎那人到底是何来历?那天书册上总也找不出他丝毫只字片语。”
“你既也查不出,我也说不出。”
见我不愿透露有关大哥哥的事,紫昊深吐一口气抓着我的手,“我问过师父,也去昆仑巅看了大师兄。”
我起身要走,紫昊不松我手,抬头看着我,眼神之中带着乞求,“阿霓。如今但凡有关大师兄之事你总会避开,哪怕玉清境也不再去了。我们都不曾想,一贯贪玩的你竟对大师兄这样情深义重。”
我捏着拳头,心中起伏不断。
大师兄如今就像我心中的一道伤,我尽量不去触及。
“对大师兄情深义重的,不仅仅是我。”
紫昊明白我的意思,我还是怪罪他因为青禾一事而让大师兄羽化。玉清境谁不愤怒此事?
见我执意转身要走,紫昊将我涌入怀中,“大师兄一事本就让你对我有嫌隙,如今你身旁又多了位待你极好的大哥哥,我怕的不是成为笑柄,而是你再不属于我。”
紫昊这话确实有道理,大师兄之事让我对他心生嫌西。紫昊本就自卑,心生疑虑。
“父帝承诺我的,也该兑现了。”
我推开紫昊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至我醉醺醺地回到雪谷后便再也不见紫昊,直到秦奉打着折扇到我睡躺的树下。
“听闻你在树上呆了三日。”
我浅声答了个“嗯”也算是回答了。
“你可知,今日的天虞境可是在五荒四溟炸了锅?”
“哦?难不成三日不见,阿哥给我寻了阿嫂?”
秦奉笑出了声:“蓝殿下可没谈情说爱的好心思。”
能让五荒四溟炸了锅,又关乎天虞境的事,若非是阿哥寻了阿嫂外,还有什么事能这样惊天动地的?
“也不至于短短三日,我阿爹阿娘就给我添了弟弟罢?”
秦奉一把合起折扇拍打了我的腿,我坐起身来埋怨地看他,秦奉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模样道,“你说说,倘你嫁了人,到底是天虞境的幸事,还是天虞境的憾事?”
我慵懒地靠着树干,云淡风轻,事不关己。
秦奉见我不开窍也懒得再与我细谈,只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又带着戏谑的表情道,“少会儿便会有人来寻你回去了,我这会子是专程来给你通风报信,免得你待会儿惊异过甚失了仪态。”
见我不说话,秦奉一挥袖也睡躺在我对面的杏树上,手枕脑袋看我,“哎,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虽与你没大没小的,却也操着老母亲的慈心。”或许少见我这样安静,秦奉深叹一口气,“祖龙之事着实对你打击不小,你虽是不言不语也不抱怨,可就偏偏这样的你反而让人担忧。你若是像别的姑娘大哭大闹一场倒也罢,可你纵使醉的糊涂也宁可一个人待着也不愿与人倾诉,蓝殿下也多次与我谈及,我们也知你性子,只怕关心的多了反而让你心中更累,这便陪着你醉酒。心想着你醉了,偷偷去发泄一通也是好事。”
秦奉见我没有答话,便有径直再说,“你与天族储君的婚约到底如何?看你总是回避他,可又暗地托人好生照顾他母亲。你们这婚约到底该有个结果,你如今是怎样打算的?”
我望着天空沉默了小会儿,再扭头看着秦奉:“我也不知道,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这事总有面对的一日,早些想好也不怕到时措手不及。”
听了秦奉的话,我这才上了心。这事迟早是要当面解决的,大师兄一事始终让我耿耿于怀,即使是成了婚往后我与紫昊相对可能很是尴尬。可若要说让我退婚罢,我却又不舍得放弃。
都说凤凰族随心随性,此刻我反而忸怩的像个凡人。
我心乱如麻,抱着眼前的枝丫狂摇,树上的青杏纷纷落地。
就在这时便见姑雀与锦翟前来,锦翟一眼看见秦奉却未见我,只问秦奉我的去处。秦奉向着我的方向提了提下颚,锦翟这才瞥眼见到我。
“这么大的事,你还有闲情坐在这里贪玩。”
我不知锦翟的话意,许久不见,听闻锦翟快到了渡雷劫。若是她渡劫成功提了小仙,我可有好礼物送她的。听闻为了此事,五师兄还专程找师父学起了炼丹来。
见我依旧不慌不忙,锦翟这才说道:“天族来提亲了,就在天虞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