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找不到合适机会偷偷跑出去,那紫昊盯我很是紧,倘若他人在望舒宫便将我带着身旁。他即使办理公文也将我放在一旁,我既不能出去,也不敢随意走动,真的要我命。
紫昊办理公文时神色很是严肃,紧蹙眉头,时而偏头思索,时而托着头批阅。这样看着,也着实有几分魅力,难怪那位己霏得闲就来。
紫昊很少笑,一脸阴沉严肃,就像是谁欠了钱不还。纵使叶冥暄给人威严形象,但也不会这样一张苦瓜脸。好歹天族太子,如此身居高位也不知有何可愁。
我认真的关注着他,见他刚下笔后我心中一喜,慌忙起身跳跃。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关在这里整日,定然无味罢?”
可不废话,你至少批阅公文是有事可做,我就这样蹲在这发呆可不索然无味么?
他走来将我抱起,直到落身那凉亭之中,他一招手,便见央何带了糕点。我雀跃地狼吞虎咽,他却慢慢起身到杏树下,央何将铁杵给他。我不知他们这是要干嘛,难不成闲来无事想拔树么?呵,好兴致。
我回头边吃边看,起料他却取出一个小坛。央何拿着铁杵随他走了来,直至他打开后一缕十分清香的杏花酒灌输我整个神经。
好家伙,竟在这里埋了酒。
见他微微倒了一杯后闻了闻,嘴角总算看到一丝上扬,再喝上一口后,他眼神带着忧郁轻声叹息。
“你可知,她以前很是好酒。”说罢,他转动杯子带着宠溺轻笑一声,“听闻她幼时好动又泼皮贪玩,是大先生为寻个清静所惯用的办法,偏偏一来二去把她练成了酒仙。”
见他沉浸在回忆中的笑容,似乎让我一时看的出神。我自见他起也没看过他笑,这会儿也不知是酒太香还是那回忆太美好。
他喝下一杯酒,拿杯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又见他低头猛吸一口气。久久才见他突然抬头,一拳砸在石桌上,“怪我没能力,偏偏让她对我恨之入骨。”
他起身背对我,静静地看着杏树。我见他身体发颤,难不成他在哭?
“一千多年了,我始终未能感受她丝毫气息。难道真的元神尽灭,魂飞魄散了么?”又见他低下头,声音很轻,“他答应过我要护着她,我也答应并遵守了他的条件。可我却也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晓,天人魔三界九州,五荒四溟都未曾有她丝毫气息,就连神识也消失匿迹。”
我耳朵里听着,但嘴里也不曾停下。央何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我,我抬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后继续吃我的,央何又伸手戳我。我很是不解地看他,央何却用手推我。
他是想让我去安慰紫昊?他疯了吧?人家正伤心难过着,我若去打扰不是触霉头么?他挺是聪明呀,知道明哲保身。
不理会他,我继续转身去吃我的,央何生气地一掌拍在我头上。我也生气的对着他手狠狠啄了一下,央何吃痛交出了声。
这才见紫昊转身,满眼通红,央何委屈地揉着手怒瞪我。
“君上,这鸟着实贪口了些,还护吃。”
紫昊没理会他,只是坐下后抚摸我的背,便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杏花酒。这酒气着实香醇,见他将被子拿在手中也不喝,我又吃了糕点有些噎,便走过去伸头喝了几口。味道果真不错,到底是天族的东西,不同凡响。
昂头品位一番后,又低头喝了几口,便转身继续吃糕点。
“呀,头回见鸟不吃虫子爱吃糕点,也头回见鸟好酒的。”
我并未搭理,紫昊却将我抱在怀里,将酒杯放在我嘴边,我没忍住便又多喝了些。
“君上,您说这鸟是雌还是雄呢?”
央何刚说完,便听见另一人道:“你这样好奇人家的性别,难不成是有何想法?”
便见一人气势汹汹而来,神色也略带严肃,对着紫昊行了一礼再道,“君上,您猜的果真不错。赤魇如今大肆提炼冤戾之气。”
紫昊不屑地轻笑,“赤魇此法只会越加难以控制心魔,如今又这般急功近利,看来魔族野心要藏不住了。”
那人又是行礼说道:“君上,泰峰府君也插手了。听闻不久前还去造访了玄魔宫。”
紫昊显然有些诧异,片刻后又恢复如常,依旧不急不慢地抬眸看着他:“赤魇想要提炼冤戾之气,定会从人族下手。泰峰府君到底是万灵之祖,心系魂灵,只怕就连父帝亲设的阴司也难逃其咎。”
“君上,听闻魔族少君夜隐还在人族安置了魔师。行事间多是有意针对人族仙道。”
央何听罢也上前道:“仙道皆是天族各星君仙官点化的人族弟子,魔师针对仙道自然就是在有意针对天族。”
紫昊听罢露出几丝满意,微微上扬嘴角,“脩禺,魔族的事你暂且不管。先留意些泰峰府君。”
央何与倏禺好奇地看着紫昊,倏禺神色有些担忧,央何忙道:“君上,泰峰府君何其厉害。让倏禺留意,会不会得罪了他老人家?”
我忍不住想笑,老人家?
央何与林幻还真配,不知叶冥暄听了去会作何感谢,说实在的,我觉得有必要介绍央何和林幻认识认识。
紫昊沉默小会儿后抬眸,“看他将魂灵安置何处,若被他发现你便以阴司与他谢罪。人族毕竟是母神的心血,作为天族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看来紫昊为了调查叶冥暄,竟然要舍掉阴司。难道紫昊也想换掉阴司?还是说怕被叶冥暄发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