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飞一脸震惊的看着周策,“你——你倒是想得开!跟父母没关系?怎么没关系?到时候儿子辛辛苦苦赚点钱,他全用来补贴给对方家里了,我们辛辛苦苦培养大的孩子,就是用来给别人养家的?甭管什么年代,门不当户不对,这日子就没法过长久!”
“这不都你说的吗?”周策苦口婆心的劝:“你知道到时候儿子是不是乐在其中啊?不能太讲究,太讲究了,儿子就找不着对象了。”
陈玉飞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不跟这人沟通,这是没法沟通啊,他跟他儿子一样,鬼迷心窍了都!
陈玉飞刚松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周策:“你不会从她那买什么保险了吧?”
周策点头:“买啦。我特地把人叫过去,不买怎么行?我跟你说,那小姑娘真的挺可爱,临走的时候我让她带点糕点走,她脸上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中似的,可怜见的,估计平时都没什么人给她送礼物,突然收到礼物,整个人都傻掉了。”
陈玉飞:“……”
她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没什么好说,这就是被洗脑了。
“对了,你回家之前,重诚回来了一趟,转一圈就走了。”周策提了一句,说周重诚回来过。
陈玉飞急忙问:“说什么没有?”
“没说什么,就说回来看看,然后就走了,留他吃饭也没留。”周策说,其实周重诚还说了句,说他妈回来看到他又不高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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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楚晚上九点半才回去,车开到楼下,路灯下周重诚正来回转悠着,看到她过来,立刻迎了过去:“今天又是兼职班啊?”
钱楚点点头,“嗯。你在这里等我啊?”
周重诚说不是,抬头看着路灯下围着灯光打转的蚊子群,“我没事,出来转转。”
钱楚看他一眼,“那你还转吗?都九点半,快十点了。该上去了。”
于是,周重诚顺理成章跟她一起上去。
有时候吧,钱楚真觉得这人别扭的要死,明明就是在楼下等她的,每次都说自己出去转转,转转倒是把小黑带出来出去遛哒啊,他都是一个人站着喂蚊子,还咬死不是等她的。
钱楚也习惯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也不点破,免得到时候他一句“自作多情”怼死她。
“我妈睡了吗?”电梯里钱楚问。
“收拾好了,应该还没睡着。”周重诚说:“好像有点不高兴,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钱彬带她去买床,没买着满意的。”
钱楚笑了笑:“八成是吧。对了周重诚,以后我们家人说话商量的时候,你都不能插嘴,听到没啊?”
周重诚咂咂嘴:“我也没插嘴,我就是……”想了想,他只好点头:“听到了。”
两人进屋,听到动静的周美兰一下拉开卧室门,穿着睡衣出来:“钱楚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钱楚笑着回答:“妈,你忘了,我每周都有兼职班呀。”她放下包和钥匙,一脸不解的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抓紧睡觉,唐医生的嘱咐又忘了是不是?”
周美兰没动,说:“今天我跟你弟去买床,那些床也太贵了,随便一张破破烂烂的床就要六百多,也太贵了。你弟要买,我没让,宰人的吧,下次你跟你弟一起陪我去买吧。”
钱楚点头:“行啊,不过我也不懂这个,到时候还是只能你和钱彬挑。”
“挑我会挑。”周美兰听钱楚答应下次陪着一起去,喜笑颜开,“还是你跟着一起去,我比较放心。”
钱楚看她一眼,“好了妈,时间不早了,你抓紧去睡觉吧。”
钱楚进屋换了睡衣,洗漱完也准备睡觉,周重诚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玩游戏,就是眼睛时不时看向钱楚,“你现在是不是想吃水果?”
“太晚了,我刷了牙就不想吃了,你切了没?没切就不要切了,留着明天吃吧。”钱楚头上套了猫耳朵发带,正用洗面奶在脸上打着圈,脸蛋被泡沫浸得白白的,探头看了外面茶几上一眼,怕他已经切好水果了。
“没切,明天早上切给你吃。”周重诚刚好抬眼看到,觉得她的样子真可爱,“明天早上做油饼子给你吃吧。”
钱楚再次探头:“真的?麻烦吗?要是太麻烦就别做了。”
“不麻烦,挺简单的。”
“那好啊,我想吃。”周重诚说好,又说:“存钱罐的油漆补好了,再晒两天就彻底干了。”
“不着急。”钱楚心情不错,主要是白天那位奇怪的“周叔叔”的大单子让她觉得心情好。
钱楚洗漱完,拿了毛巾在沙发上擦头发。
她洗完脸之后冲了澡,身上谁着睡衣,她的睡衣是那种上下两件分开的款式,很传统也很保守,主要是因为男女混租,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穿上之后什么都看不到。
周重诚坐在旁边头都没敢抬一下,直到钱楚又去拿了电吹风,坐在沙发上举着电吹风吹头发。
其实卫生间也有插座,但是卫生间刚洗完澡,有点热,她不想待在里面,就坐在沙发上,温度适宜空调正好。
长头发的人吹头发也是件麻烦事,钱楚这边举着胳膊累了就换那边,左右手来回用,对她来说很正常,周重诚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