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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世缘关切地问:“陆道友昨天睡得怎么样?”

乔晚面瘫着脸:“和她一块儿睡的,挺好的。”

阎世缘:……

转头看向了伙计。

伙计一拍大腿:“我忘了!嗨!我忘了那儿是如意姑娘的屋了。”

“当时这情况,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马上就丑时了,我这不是心里慌吗?就随便找了个屋把陆道友塞了进去。没想到这儿是如意姑娘的屋。”伙计神情十分之诚恳:“陆道友,对不住啊。”

乔晚摇头,看向阎世缘,沉声道:“阎先生,听说你在这鬼市待了有上百年了,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魂香?”

“魂香?”

阎世缘愣了一下,抬头打量了一眼乔晚、孟沧浪和方凌青,这两个几个的“异乡人”。

到鬼市的修士不多,但也不少。

在修真界走跳,不随随便便打探别人的消息,那是最基本的保命准则之一。

“这魂香,我的确听说过。”

阎世缘也没问乔晚为什么要问这个,只问道:“你们要找魂香?”

孟沧浪放了几块中品灵石在桌子上,彬彬有礼道:“请先生赐教。”

这就得了。

阎世缘一点儿也没含糊,大大方方地收了灵石,攥在手里,用袖子边儿耐心细心地擦了擦,转头交给了身后守着的伙计,叮嘱道:“收好了。”

伙计笑道:“好嘞!孟道友出手阔绰,回头咱们店里又能翻新了。”

乔晚和孟沧浪对视了一眼。

这种光明正大爱灵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人,舒服。

收好了灵石,阎世缘这才开了口。

不吝啬,该说的,基本全交代了。

“子时到丑时,是它们的点儿,这个陆道友想必深有体会。”

乔晚:“请先生赐教。”

“这魂香,其实就是专门给你们这些想在这个点儿走动的修士准备的。只要把这香佩戴在身上,香气能暂时盖住你们身上这‘生人’气味儿。”

这厢,方凌青终于从“陆辞仙竟然是个真是个断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乔晚,又看向阎世缘,开始打听正事儿:“那先生知不知道,这香到哪儿能弄到。”

“就在南边儿不远的庙里。”阎世缘伸手一指,沉声道:“庙里供了菩萨,进了庙,请一炷香戴在身上,这就是魂香。”

“但你们得记住,这香必须随时佩戴,不能放在储物袋里,也不能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阎世缘抬头,定定地说:“切记,不能贪。”

“我看你们都是什么宗门大派的弟子吧。”白白胖胖的中年修士,严肃了神情,“这儿地方邪气,我就算在这儿待了上百年,也没全摸清楚。你们这些小辈,年纪轻,修为高,难免性子傲。但你们得记住,就算你们师不定也会交代在这儿。”

乔晚躬身行礼:“晚辈谨记先生教诲。”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乔晚看向孟沧浪和方凌青,一本正经道:“小芳,孟道友。”

方凌青顿时一个哆嗦,警惕道:“陆辞仙,你好好说话啊,别叫我小芳。”

“你们这儿就要去?”阎世缘一愣,像是没想到自己这前脚刚叮嘱完,后脚这几个小的就迫不及待去找死了。

“时间还早,我这后面儿刚炖了一锅热粥,你们要不盛一碗喝了再去?”

孟沧浪摇头,又放下了一颗灵石:“时间紧迫,我们就不叨扰先生了。不过先生若是不嫌弃,不妨为我们先热着,等我与陆道友回来之后,再尝尝先生的手艺。”

阎世缘顿时眉开眼笑:“不麻烦不麻烦。”

目睹这一幕,乔晚内心突然涌现出了一股社畜的悲伤。

这该死的钞能力。

收起袖口,孟沧浪浑然未觉地冲乔晚微微颌首:“陆道友走罢。”

乔晚刚走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了王如意的声音。

“等等!!”

女尸扯着嫁衣,期期艾艾地问:“我……我也想去,你们能带我一个吗?”

乔晚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少女干瘪的眼球转了转,透出了点儿小心翼翼的期待。

方凌青和孟沧浪都一愣。

乔晚抿紧唇,上前一步,伸出手:“来。”

……

寺庙在南边儿一里之外。

这一路上,乔晚还陆陆续续碰上了不少两三个三教弟子,甚至还碰见刘辛文带着两个组过队的少年。

刘辛文见到乔晚和方凌青也是一怔:“陆道友、方道友?”

旁边儿那几个三教弟子,在看见乔晚和王如意时还一脸警惕,等一看见孟沧浪,立刻就松了口气,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一块儿结伴去庙里请魂香。

沧浪剑孟沧浪,这是著名的君子剑,和“谢行止”几乎就是两块儿闪闪发亮的行走的活招牌,绝不坑队友,入队邀请接到手软。

这几个三教弟子当中,两个是沾云峰的,一个是梵心寺的,都是男人。两个沾云峰的,一高一矮,高个儿的道修看上去斯文点儿,叫郑长鸣。矮个的叫郑长清。至于那梵心寺的叫智信。

这一路结伴而行,没一会儿就到了阎世缘口中的庙里。

一脚跨过门槛,方凌青抬头看了一圈儿:“这庙还挺大的。”

乔晚抬头看去,两根红漆柱,描绘着些淡蓝色的云纹,功德箱上的漆斑驳脱落,庙里灯火摇动,香炉里的香插得满满当当,香灰堆了厚厚的一层。

最中间供着一尊金碧辉煌的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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