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以为她要带我去哪里,结果又是喝酒,因为没钱,所以拉着我死不松手,我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听到餐馆老板突然喊道,“王寡妇,你怎么来了?又要买酒?”
我一听到王寡妇立刻来了精神,直起身子坐好,往门口看去,王寡妇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戴着头巾,穿着很素的裙子,瘦骨嶙峋的,脸色很差,隐隐有黑气萦绕在头顶。
她撑着一把很大的黑伞走进店里,收了伞对老板说,“是的。”
“王寡妇,你这几天天天买酒,是不是那俩孩子又酗酒了?”老板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说你呀,这两儿子也这么大年纪了,是该让他们出去做点事,一直啃老,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呢!这酒呀,可以喝,但也不能过度,他难道忘了上次酒后闹事被抓进去的事了么?还是不要了吧?”
“不,不是他要喝,是我要喝,你给我吧!”王寡妇拿起柜台上的一瓶酒,扔下了钱就跑了,老板看着那钱大叫道,“喂,给多了,下次来我不收你钱。”
“跟上去看看。”
“哈?”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千泷拉了出去,此时外面的太阳西下偏了不少,光线没有之前那么炎热,周围还有风声拂面,凉丝丝的,还算舒服。
可前面的王寡妇却撑着黑色的打伞走去了菜市场买了几只鸡鸭,然后返回。
“这又是买酒又是买家禽的,是要做什么?家里来了客人?”
“跟上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千泷眉头一扬,拉着我小心的跟在身后。
王寡妇步伐匆匆,一路回到家,就把门给锁的死死的,连窗户都关上了,密不透风,我转头看向千泷,“现在怎么办?”
千泷看着四周的环境,眼睛咕噜一转,指了指房顶,我顿时汗颜,“我不会爬。”
“爬什么,这么不雅的事为师怎么会做。看我的。”她从头上拿下一个卡子,是很细的那种黑色的,把它掰直然后在门锁上捣鼓了几下,然后一转把手,门就开了。“可以了,进去吧!”
“……”
这也算高雅的事?
这个女人无疑是我见过最不同于女人的女人了。
“等下,为了不让她发现,来个隐身咒。”千泷拿起一张黄色符纸,对我说,“小墨子教过你吧?”
我点点头,把符纸贴在身上,然后念了咒语,她的行为和当初墨零一样,完全是熟门熟路的,我不禁汗颜,墨零的有些品行是不是都是她教出来的。
王寡妇的家里黑漆漆的,只有几缕稀薄的光线从窗户的缝隙里照射进来,她把东西都放下,然后点了一支蜡烛,蜡烛的幽黄光辉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只是最简单的局部照明罢了。
只见王寡妇打开酒瓶子,一仰头就闷,我记得那瓶酒和千泷喝的一样,度数还不浅,她估计喝的太快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咳得嘴巴里吐出的都是水,显然不会喝酒,但她还是逼着自己喝了半瓶。
然后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理干净,蜡烛放在一边,桌子中央放了两个碗,还有一把菜刀。她抓住一只鸡,手抖的拿起菜刀就在鸡的脖子上一刀,然后把鸡血放在了碗里。
血的味道充斥在这个屋子,我很快就听到有两道沉重的呼吸存在于这间屋子,并不是我们三个发出的。
“这是什么声音?”我低声的问千泷,身体不自主的朝她靠近。
“有声音?”千泷眨眨眼,见我点点头,又在屋子转了一圈,最后指着一间紧闭的房门,低声的说,“那发出的,那两只僵尸就在这个屋子里。”
“啊——”我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免得发出声音,“怎么会?”
“错不了。”千泷咂咂嘴,突然好奇的盯着我,“你怎么隔那么远就听到了?”
“不知道啊?”我的确不知道,反正听得很清楚就是了。
千泷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半响,转了话题,“王寡妇应该是一早就知道村里的家禽都是她两个儿子做的,也知道他们变成了这样,但她还是把他们带回了家,用血。看得出来她很害怕,但是也很爱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谁会这么胆大?”
“这就是母爱。”
我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管君崇是不是为了保护我才不要这个孩子的,可我到底还是孩子的母亲,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割舍掉的,更何况它还救了我。
“想到自己的孩子了?”
我猛地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满目震惊,千泷倒是十分淡定,“你刚才之所以会逃走,就是怕怀鬼胎的事被我们发现,你怕身为道士的我们会阻止你生下这个孩子对吗?”
放在肚子上的手微微缩紧,我低下头点了点,千泷又说,“其实人类是很难怀上鬼胎的,鬼胎在苏醒后能够保护母体,但在足月后会对母体造成一定的伤害,你确定还要生下它?”
“什么伤害?”
“我也不知道,曾经听说有人怀过鬼胎,最后被孩子吃掉了五脏六腑破肚而死。”
我一吓,“你说的那个人是苏翼吗?”
“苏翼?”千泷摇摇头,“不清楚。对了,你可以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哪位吗?”
“是一只鬼,叫君崇。”
千泷一听吹了记口哨,“果然是他!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一股他的气息。”
“你认识君崇?”
“何止认识,还曾经大打了一架,多亏我命大才没死。我不甘心,然后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