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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李阿姨抓住墨零的手,跪了下来,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我求求你,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失去他的,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求求你,求求你。”
我瞧着李阿姨就想起了王寡妇,于是在墨零耳边轻声说,“为了不出现第二个王寡妇,你要不试试?”
墨零瞪了我一眼,说,“试什么试。不过现在也只能在他醒来之前止住他了,现在天色已黑,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出事。必须用墨斗线捆住他。”
“墨斗线?这里有卖吗?”
“我倒是有,但没带。”
“那怎么办?”
“这样吧!”墨零掏出一张什么都没花的黄色符纸,看着自己的中指,自言自语,“也知道这里不一定有朱砂,我还是用自己的血吧?”
等他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李阿姨才说她家有朱砂,是上月去外面买的,墨零那是一个悔恨呀,可手指的血也不能浪费,就着画了一张符,然后贴在了小麻子身上,小麻子立刻就不动了。
“这样就好了?”
“只能暂时控制。”他转身对李阿姨说,“你去给我准备一只公鸡,一只碗,刀,墨汁,糯米,还有韧性好的棉线以及朱砂。速度要快,然后我会把这间屋子封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随意进来。”
“好好好,只要不杀我儿子什么都好。”
李阿姨转身就去准备东西,我转身问墨零,“你要这些做什么?”
“制作最简单的墨斗线,眼下也只能这个办法了,先控制再说。随意厮杀会惹麻烦,只能让他们去相信了。”
在这样的乡村,一般人之间的情谊都是很浓重的,谁也不忍心看到被人无缘无故死去,而且外来者的一些举措有时候会引起公愤,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让他们相信,虽然这很难,但不得不做。
“我们先把窗户锁死,然后去看看外面的几个受伤的人。”
“嗯。”我和墨零一起封了这间屋子,只留一个大门,也用铁丝锁住了,然后去了院子,彼时李叔还在一个个给他们处理伤口。
“这是治伤的药,你拿回家一天三顿煎服。要是三天后还发炎,再来找我,或者直接去大医院看。”
“李叔叔。”
李叔看到我出来,微微一笑,而后笑容变得沉重,“小麻子他到底怎么回事?上次他晚上回来就对我们说要准备糯米,吃糯米粥之类的,还要睡糯米铺的床,我就担心,他脖子有伤,却不让我看,没想到就突然这样了。”
“李叔叔,别担心,总归有解决的办法的。”
我不能对李叔说小麻子会没事的之类的话,因为变成那个样子再说没事绝对是假的,可我也不忍心看到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眼中带泪的看着我。
人之一生最大的痛苦,不只情爱纠葛,还有血肉亲情,那种融入骨血的生死离别才是痛中之痛。
“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有人尖叫,我抬头望去,就看到墨零抓住一个人的手臂,用刀划开了绷带,然后在周边划了一下,那人很不满意,“喂,你做什么?”
“疼不疼?”
“你划我还问我疼不疼?”我认出那个人好像叫杨硕,块头很大。
“到底疼不疼!”
杨硕块头虽大,但欺软怕硬,被墨零这么一吼,哆嗦了一下,摇摇头,“不是很疼。”
我观察了几个受伤人被伤的位置,基本上四个人都是伤在手上的,幸好不是被咬到的。
墨零放开他,有用刀子在其他几个受伤的人手上也同样划了一刀,那三个人都说不是很痛。
“怎么了?”我走到他身边轻声的问。
“伤口漫着黑气,痛觉逐步消失,多半是尸毒。”墨零说到这里对着李叔叔说,“有没有人被小麻子咬到的?”
“有,是李飞,人在隔壁屋子躺着,我刚给他上了药。”
“我去看看。”墨零一溜烟儿的跑了进去,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我只能对李叔呵呵一笑,“李叔叔,麻烦你去多弄些糯米来,敷在他们的伤口处,然后你们回去喝糯米粥,记住多晒太阳,还要多活动。”
杨硕和其中一个黑漆漆的男人是上次和我们一起过这样的话,当时那个黑漆漆的男人还说不信这些。
现在我这么一说,两人脸色都白了,支吾的看着我,“不会是真的吧?”
“你们看到小麻子的样子就知道了,不想死的还不快去!”
“去去去,现在就去。”杨硕可怜巴巴的望着李叔,“李叔,有、有糯米吗?”
“这个到底用来做什么?可以治伤?”
“不可以,但对我们是救命的,求求你了,李叔。”
“好吧!你们在这里等着。”
没过一会儿李叔就拿着糯米给他们,我微微一笑就去了墨零那边,一进门就看到墨零的背影挺得很直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榻上的人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绷带已经被墨零拆下扔在了一边。
“怎么了?”
“你看他的伤口,两颗牙印十分明显,边上微微肿起,有黑气。”
“他怎么不动?”
“烦死了,被我打昏了。”
“……”
“他肯定比外面的更严重,我们要怎么办?”
墨零皱起眉头,轻咬了一下嘴唇,“先和小麻子一样封住再说。”
就在这时,李阿姨在外面敲门,“安心,我把东西准备好了。”
“谢谢,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