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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长的舌头一吐一缩,她闭上了眼睛,浑身冒着白色的雾气,一张娇媚的脸在人脸和蛇之间随意变幻着,如真似幻。
我双脚发软缩到阳台底下,天缘从里面跑到我的腿边紧挨着我,梼杌不明原因要跟出来,我立刻对她说,“站在黑暗里,别动,那个女人在对面。”
梼杌远远地望去,然后伸出小小的手面向我,五指张开又握紧,我随即感觉到一股力量把我拖了进去,“小姐姐,她走了,应该没发现。”
我坐在地上,瞬间松了口气,“这就好。”
然后我起身立刻把阳台的移门给关上了,抱着天缘毛茸茸的身体坐在沙发上,依旧感觉背脊凉凉的,“那个女人真的是蛇妖。”
我打了个哆嗦,更加用力抱紧了天缘,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天知道在动物里,我最害怕的就是蛇,只是看到照片我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一次路上看到了一条蛇,我愣是被吓哭了,以此我基本是看到蛇这个字都会彻底歇菜。
谁知道这一次来的竟然是蛇妖,看她的样子,应该活了很久了,“不会和白素贞那样是条大蟒蛇吧?”
“小姐姐,你怕蛇?”
我点点头,梼杌看了我半响,然后给我倒了杯水给我压压惊,最后把那块雄黄石放在我的面前,“小姐姐,我觉得今天是天缘脚上沾染了雄黄石的粉末,蛇妖无意中碰到才会这样,雄黄是蛇的克星,磨粉放在门口她就进不来了。”
“梼杌,谢谢你。”
被这么一吓,我更是睡不着了,拉着梼杌在客厅说了好久的话,最后是实在累极了才慢慢睡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初晓,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把我抱起,见我睁开眼睛,君崇压低着嗓音说,“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君崇,你回来了?”
我挣扎着要起来,他却把我给按了回去,然后抱回了房间,“梼杌已经把昨天的事告诉了我,既然是蛇妖,那也有办法对付,月圆快到了,不能节外生枝,得赶快解决她。”
“我有一块很大的雄黄石,也不知道是谁寄给我的,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君崇脱了外衣,在我身侧躺下,盖上了被子,让我枕在他的手上才说,“我之前一直察觉到是一股妖气,因为被掩盖在尸气里,所以一时没分辨出是哪种妖气。当梼杌告诉我有人给你寄了雄黄石时,才知道事蛇妖。她被雄黄石伤了,肯定要采集阳气精神,但最滋补的还是魂魄。我会和止水设计抓住她,你怕蛇就不要出门,梼杌会在周围撒上雄黄粉,不会让蛇进来的。”
“嗯。”
我在他怀里缩了缩,手掌平放在他的胸口,手感滑嫩丝丝冰凉渗透,我能感觉到他带来的空气里含着一股腥风血雨的味道,很淡但的确存在过。
他出门一天一夜才回来,眉宇间尽是疲乏,让我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倚靠在他胸口轻声的说,“君崇,你很累吧?早点休息,我陪你。”
君崇一愣,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沙哑着声音说,“好。”
我看他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在顺着他的眉眼往下一笔一笔的描绘着,闭上眼睛想着他的模样。
我想将他的样子刻画在脑海里,即便不能相见也能闭上眼就想起他的模样。
“君崇,你一定会成功的,然后永远陪着我不离不弃。只有你活着,哪怕是受再大的苦楚,我也会咬牙承受,所以请你平安。”
我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没有看到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浓郁的黑色下是暗藏的汹涌,修长的五指微微动了动,最后依旧没有抱住怀里的小小身体。
不知不自觉里我又再次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君崇还没有醒,我不敢打扰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出去找东西吃。
彼时止水正抱着天缘在研究那块雄黄石,见我出来招了招手,“安心,这石头是谁寄给你的?”
“我不知道。”
“怎么偏偏寄了雄黄石过来,而且我听天缘说你们还那么巧就碰到了蛇妖。”
“快单上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和电话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坐在他身边,慢半拍的想起了他后半句话,睁大眼睛瞪着他,指着他怀里的天缘说,“它告诉你的?”
“你不知道?”止水讶异些许而后又微微一笑,“我忘了它被下了封印,身为人类你是听不到的。小家伙很担心你。它早就感觉到从你出门蛇妖就尾随过来,当感觉到快递里面是雄黄石的时候就弄了一点出来抹在自己脚上。”
“它有这么聪明?”
“它可是狐狸,天生灵敏,对危机更是敏感异于一般生物,有它在对你倒也是一种好处,你叫它天缘,或许真的验证了你们之间的缘分。但我不知道它是被谁封印的,这身上的封印一时半会去不掉,所以你也要小心了。”
“没事,我遇到的还算少吗?”我从他怀里抱过天缘,抬着它的小脑袋微微一笑,“对我来说,它就像是我的小宠物,既然这是一场缘分,因为危险而撒手不管就太不近人情了,我相信一定会化险为夷的,说不定天缘还是我们的幸运物呢!”
“嗯。”止水看了看手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事要出门一趟,君崇昨日疲乏了点,睡得可能久一些,你好好的带着,黄昏前我会回来。”
“好的。”
止水走了没多久,我就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接连不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