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慧站了出来,她看着神色癫狂,已经彻底破罐子破摔的谢大夫人,冷声道:“当然还会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谢大夫人冷嘲,恶狠狠地瞪着李心慧。
她什么都算计到了。
可唯独,她算不到这个女人会如此警醒?
她什么时候把银票放在她身上的?
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打算的?
等到她的儿子攀上郭家,她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好看!
“麝香!”
“银票上有麝香,肖姨娘被子里有麝香,不知道谢大夫人的房里有没有麝香呢?”
“肖姨娘是签了死契,可她的孩子没有。”
“你谋害她,就是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李心慧冷冷地嘲讽着,仿佛跟刚刚示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谢老夫人装晕,一时间起不来。
谢府的人立即利用肖姨娘的孩子做文章,轮流围攻谢大夫人。
“来人去搜谢大夫人的房间!”
徐大人吩咐道,衙役立即往内院穿行而去。
谢夫人见状,彻底慌了。
“不行,不准搜!”
“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日后能不能一直如此了?”
徐大人见谢大夫人明目张胆地威胁他,当即冷笑道:“来人,把谢大夫人押回衙门,等到搜集证据后再行宣判。”
“你敢?”
“你可知我儿子马上就要跟郭家结亲,到时候你能不能往上再升,还得看郭大人的脸色呢?”
谢大夫人大言不惭道,整个人彻底疯癫起来!
谢府的人立即全都黑了脸,谢大夫人简直比猪还蠢!
只听徐大人冷笑道:“也许之前是能够结亲的,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
“有你这般抹黑郭大人的亲家,只怕郭大人的仕途也到头了!”
“噗,蠢妇,愚不可及。”人群里不知道谁嘲讽一声。
“就是,当今圣上慧眼识英才,岂是区区一个礼部侍郎可以左右的?”
“呵呵,也不看看徐大人身后靠的人是谁?张狂得跟疯狗一样,不知死活!”
……
讥讽的冷嘲陆陆续续暴出,谢大夫人彻底慌乱起来,心里的底气仿佛顷刻间散个干净。
只见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徐大人,慌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一定?”
“我儿子跟郭大人的千金情投意合,怎么就结不成了?”
徐大人懒得跟她啰嗦,对着身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身边的人立即把谢夫人押了下去。谢夫人不肯去衙门,嘶吼道:“放开我!”
“徐大人,我是谢家的大夫人,是郭大人的亲家,你不能把押我去衙门!”
“放开我,我不去!”
可惜没有人理会谢大夫人的嘶吼,谢府的人装聋作哑,知道事态已经无法控制。
李心慧看向沉默不语,仿佛早有意料的陈青云。他的眸光深邃幽暗,直直看过来的时候,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李心慧忽然就明白过来!
后宅阴私牵扯出朝堂派系,唯一的解释,谢大夫人最终的目的不是找她背黑锅,而是利用她,让谢齐两府心生罅隙,甚至于撕破脸,反目成仇!
李心慧掩下眸子里的惊诧,安安静静地待在齐夫人的身边。
衙役搜到麝香回来,谢大夫人的罪状算是落实了。
谢家二老爷出面给李心慧道歉,然后才慢慢将所有宾客送出谢家。
......
静宁堂座落在谢府后花园的北上方,那里向来清幽宁静,翠竹为林,延伸的小道从后院过去便皆是以黄花梨木辅道。
紫红色的黄花梨木透着耀眼的金黄色,远远看着,像是质朴醇厚的家族藴含富足清贵的姿态。
此时这条小道极为清静,下人们全都在前院忙着,几个守着后院的丫鬟婆子都被叫走了。
齐瀚等人出来的时候,领路的谢明坤面色羞愧,神色赧然。
几位男客离开了静宁堂,一直隐忍不发的谢老夫人将茶盏重重第放在了桌上。
偌大的厅堂里,丫鬟婆子下意识低头,收敛呼吸。
谢老夫人沉了脸,保养得体的面容布满寒意。只见她抬起头,深幽的眼眸闪过一丝冷芒,勉强露出些许笑意道:“今日到是让您笑话了,您看我那蠢媳妇......”
齐夫人抬目,幽深的眸光闪过一丝冷意,似笑非笑地道:“众目睽睽之下定的罪名,老夫人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那些个栽赃啊,嫁祸啊,阴谋构陷的腌臜事若是落在我侄媳妇的身上,只怕你们谢家也不可能让她出得了大门的?”
齐夫人说完,满面寒霜,不肯让步。
谢老夫人耸拉着眼皮,冷寒的眸光深幽犀利,只见她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上的佛珠,声音竭力保持平和。
“齐夫人言重了,莫不要说明坤还叫您一声师母,纵然我们两家没有这层关系,我们谢府也一定会查清楚,还陈娘子一个清白。”
“今日陈娘子受了委屈了,我们谢家一定会备下厚礼赔罪。”
谢老夫人说着,声音凌厉起来,仿佛压抑了极大的怨怒。
为了一个姨娘,惹了一个小寡妇,最后赔进去一位谢大夫人?
谢老夫人僵硬的面容抽搐着,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无脑的大儿媳妇鞭打一顿。
可谢家也不是好惹的主,更何况那长孙在国子监前程极好,不能因为一个蠢妇把这一切都毁了。
齐夫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