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玠和沈曦宜走后,小幺桑可怜巴巴地看了眼孙常者骂,到:“孙常者,这里太冷了?咱们……也先到屋子里去坐坐吧?”
孙常者帮她系好了斗篷上的扣子,责怪道:“那怎么行?那里全都是汗臭的大男人,你衣服又湿着,在那里会着风寒的。”
小幺桑为难道:“那怎么办啊?”
孙常者左右逡巡了一眼,道:“左右咱俩去开什么鸟的武林大会也不。”
小幺桑仍是犹豫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孙常者信誓旦旦,帮她拿起了地上的湿衣服,“那什么论剑大会又不点名,又不查人,我们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听你孙哥哥的,准没错。”
孙常者说到做到,他缠着峒山的长老给开一间客房,说是自己腹痛难忍就要拉稀,不给开就拉在门口。那峒山的长老无法,只好给他开了间下等客房。
孙常者拿到钥匙便火急火燎地带着小幺桑往客房赶去,脚下走得急,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白衫女子。那白衫女子衣带飘飘,差点把孙常者绊个大跟头。
“你走路不看路啊?”孙常者怒而嗔怪了一句,等他再起来时,那白衫女子却依然翩然不知何处。
小幺桑怔怔道:“孙常者,刚才那女子是谁啊?我有种感觉,肯定不是普通人。”
“别管了,”孙常者大骂晦气,“走路不知道看路,跟个鬼似的。”
两人来到客房,客房虽然简陋了一些,好在收拾得倒还干净。宽绰的大榻上,还立着一褪了色的鹅梨帐子。
小幺桑不禁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好像从没跟孙常者单独处在同一个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小幺桑努力控制自己心中那些滋生的想法,小幺桑把地上散落的炭火点起来,窗外的雨还是哗啦啦地下个不停。
“孙常者,你说我们用不用跟沈姐姐他们说一声啊?”她抑制住内心的些许欣喜之意,故意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不用。”孙常者把湿衣服放在火上,不小心烧坏了一个角,“哎呦!这火、也太冲了……”
“笨蛋,”小幺桑叹了口气,心想孙常者守身如玉,定然不会做什么她喜欢的出格的事,便自顾自地坐下来靠在床棂上。
方才那场大雨来得太急,她被浇得猝不及防,这时候落定下来,脑袋倒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行了,你的小裙子先放那儿烤着吧,咱们过两个时辰再出去找卢美人,”孙常者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扯着自己衣服,“这狗屁天气,尽跟我小孙作对,小幺桑,咱们以后出门还是带把伞在身边吧……”
“啊……??”小幺桑捂住嘴边的尖叫,凝视着孙常者,仿佛惊喜又惊吓,“常者?……你、你也太主动了吧?怎么一上来就脱衣服?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呢,”孙常者衣带脱到一半急忙蹿到床来,撑在床沿,急而解释道:“嘘!你不会以为孙某是好色无耻、想占你便宜之徒了吧?小幺桑,我好歹也跟着你被雨淋了一场,总也得烤烤火吧?不然,我也会着了风寒的。”
小幺桑怔怔看着他褪到一半的衣衫,以及里面吹弹可破的肌肤,“你……脱衣服就为了这个啊?”
“啊,”他一愣,半晌压低嗓音,“不然呢?”
孙常者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半晌妙然拿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你这小脸蛋,红得跟桃子似的,不会……再想那个那个吧?”
小幺桑大是窘迫,一把推开他的脸,道:“走开!孙常者,你故意的!”
孙常者宛转攥住小幺桑的手指,低声道:“你躲什么?你不是早就喜欢我吗?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这儿。”
小幺桑撩了撩发丝,把手从孙常者手中抽了出来,“我上一次亲你……明明你还那么羞涩……”
孙常者佯怒道:“那还不都是因为令沉佑那孙子的。他居然敢让我当活王八,着实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孙修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你、你?”小幺桑听他说得煞有介事,又惊又喜又怕又羞,也不知哪门子邪劲儿冲上脑门,一口说道:“那倒……可以,但你不能……白漂。”
孙常者笑,“装不下去了吧……?看小爷我的。”
孙常者把小幺桑放平,正要深入融和一番,忽然间银风闪过,对面的窗棂上猛然出现一张大脸。
孙常者浑身一凛。
小幺桑背对着并没看到,疑道:“孙常者?”
“嘘——”孙常者盯着那窗棂,但见那雨水冲刷中的大脸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终于,恶狠狠地伸出手来,“哐啷”一下,掰开了窗户。
“哎呦喂!”孙常者大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你、你,你这恶婆娘,你怎么还没死?!!”
小幺桑回头看了一眼,也顿时“啊”地一声尖叫出来。
只见风吹雨打中,一个衣衫褴褛、头发稀烂的恶婆娘正拿着根狼牙棒,黢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孙常者,咬牙切齿地说道:“孙常者!你还有心情撩妹呐!”
那人正是死而复生的泥巴——
或者在孙常者看来,这婆娘并没有死,奇迹地生还了,居然还找到这里来!
孙常者叫苦不迭地穿上外袍,跳上桌子,叫道:“泥巴!你这恶厮!居然还追着我!你你你不是死了吗?你阴魂不散呐!”
泥巴大吼一声,哐当跳入室内,“孙常者,你还记得爷们呐!爷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