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以手捏了一个法决,发现她感受不到镇长身上的那缕神识。
这怎么可能?!这只是一个凡间的小镇,就算有修为比她高深的修士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的神识印记抹去。
怎么回事?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直到此时,紫霄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小李,春杏并非是在开什么玩笑。莫非……
“春杏你几日后要嫁给那个镇长?”紫霄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是盼着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还是错的。
“三日后,镇长会派人来。”春杏怏怏不快地说。
一时,屋里的气氛有些低迷。
“无事,有我。”紫霄心里默默说了一句,便两三步跨出门去。
“诶,小神医,你要去哪儿?”春杏赶忙追出来问道,“还未谢过您救命之恩呢,不知道诊金怎么算?”
如今爹还在外头找人卖宅子呢,但是就算卖出去又怎样,镇长如今不要钱,要的是人。
“不用了,我有的是钱,不差你那点。”说着紫霄豪气干云地挥了挥手。
钱氏当铺还欠着我八百五十两银子呢,钱庄也还有我二百两存银呢,只是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紫霄捏了捏手中薄薄的银票,往钱庄行去。
“掌柜的,你来看看我这银票可兑换吗?”一进钱庄,紫霄就直奔柜台。
掌柜从一堆账册中抬起头来,掀了掀眼皮,定了会儿神,方看了眼紫霄,和气道:“您且拿来我瞧瞧。”
紫霄将手中的银票递上,脸色不定。
“啧……您这银票倒是对的,只是……”掌柜的说着就转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了一叠票据,仔细地一张一张翻阅
忽然,他指着其中两张票对紫霄道:“姑娘您看,您的银票记号与这两张如出一辙。这……”
掌柜的眉头深锁,便是仿的也不会这样一致。他这银票还未出柜,断然也不会有人能仿得了。
掌柜百思不得其解,他做钱庄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完全一样的两张银票。
他将两张银票摆在柜面上仔细对比,仍未发现有何区别。掌柜一脸不解地将紫霄望着,好似在等她解惑。
紫霄看到这里,心里多少有了猜测,收起银票,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接着她又去了钱氏当铺。
这次她进去时正碰上许生跟赵婶在为当不当镯子争执。两人见她进来礼貌地让了让位置,也没有多作招呼。
即便许生这个书呆子要非礼勿视或者男女授受不亲,赵婶定然会对她嘘寒问暖的。
紫霄心里有点酸酸胀胀的,说好莫不敢忘,转身就连人带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她深深感受到了痴情女子被薄情郎伤害的那种忧伤。
一旁的老季一脸苦哈哈地看着争执的两人,偶尔劝两句。看到紫霄径直上了楼,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紫霄到了二楼,便见钱掌柜一手拄着脑袋,一手自然垂下,正睡得香甜,嘴角还有晶莹口水往下淌着欲断不断。
“诶,姑娘……您怎么直接上楼了?”老季在后面叫唤着。
钱掌柜被吵醒了,咕哝两声,蹙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乍然看到紫霄站在眼前,吓了一跳。忙起身问安:“这位姑娘,寻钱某有何事?”
此时,老季也跑到了二楼,嘴里念着:“掌柜的,这位姑娘直接就往楼上跑,我……我没机会拦啊。”
钱掌柜微摆手,示意“无妨”。
紫霄却只自顾掏出一块水系下品灵石,那蓝色的莹润光泽便透了出来。
钱掌柜一脸吃惊地看着极品了,瞧这姑娘的衣着非富即贵,不像需要上他们当铺来的样子。
“姑娘,您这是想当了它?”钱掌柜不确定地问道。
“你给估个价。”紫霄内心已明了:钱掌柜也不认识她了。
果然,钱掌柜回道:“姑娘,您这东西很值钱,活当纹银三百两,死当一千二百两。本店现银只有三百两,剩余的十日后给您结清。”
一模一样的说辞,紫霄再无怀疑。
清平镇莫名其妙回到了四日前的状态。但她不确定这是人为的还是先天形成。
紫霄想了想目前手上有的信息:她换到手的银子还是银子,并没有随时间回溯而消失,但清平镇原先该有的东西也并没有损失。比如钱庄的银票,当铺的现银。她给出去的灵石也并没有回来。
“姑娘,您当吗?”眼见钱掌柜用充满希冀的眼光看着她,等着她决定。
她也说不上谁占谁便宜,犹豫了一下还是当了灵石。反正下品灵石她很多,而三百两可以做很多事。
之后她便下楼将还没捂热的三百两递给了赵婶。
赵婶看着匆匆上楼又小楼的小姑娘,莫名又递给她一盘子纹银,足足三百两。懵了,一时忘了跟许生争论。
“给你的,收着吧,去把春杏赎回来。”紫霄甚是大方地说,谁让是为了我的小姐妹呢。虽然她不记得我了,可我记得呀,我们好过一场。
“赎回来?”赵婶一噎,我就没把春杏卖了呀,不过说“赎”也没错,哎。造孽了。
“可我不能收你的钱。小姑娘啊,这钱不是小数目,你不可随意就给人的。”赵婶耐心教导她。
人家愿意给,自己也没道理收呢。至于春杏,大不了夫妻俩跟镇长拼了,也不会让春杏给人做妾的。至于人家怎么知道春杏的事情,镇上都传遍了不知道才怪呢。
“这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