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那是什么?”紫霄不由兴致盎然。
可瞧在大娘眼里,只觉得现如今城里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谜了,诅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咋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瞧那双忽闪的大眼睛,真是怪了。
“都说了不能讲,你也莫问了。之后你若在此多住几天,指不定能碰见几次,就全当不知便成。”大娘说完这,便不再多言,拍了拍紫霄的手背,便去忙活了。
小翠适时推开了门,好嘛,这大娘许是忘了女儿已回家的事了,找来找去,说话的地就是她女儿的房门口。
紫霄自然也是知晓小翠在门板后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也在试探,看小翠是怎么个说法。
只见小翠沉着一张脸,嗤笑道:“我娘定然是不让说的,哼,以为不说便没有了吗?哪里有什么诅咒,只不过是妖邪所为。”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讽刺,又立时正了神色,脸上带出了那么一丝怯懦与伤心:“都说我是出去嫁人了,可我明明便是被妖怪掳走了。乡里的阿旺哥就是这样失踪的。”
说着,小翠便有些泫然欲泣。
紫霄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感叹,大约在艳鬼身边带了不短时间吧,虽然被封了记忆,但艳鬼的言传身教倒是听成功的,瞧瞧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往日若是三分颜色,如今便有七分颜色。
啧,真是不简单啊。
遇见的人多了,兴许不能第一时间分辨出善恶来,可相处了一两天,她也不至于对小翠一无所知。
瞧着是个没什么主见,懦弱又爱哭的性子,可从她偶尔的眼神、动作乃至语言中都能感觉出来她内里完全不同的样子。
那里边透着一丝疯狂与憎恶。
紫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假做安慰,实则将一缕神识印在了她身上。
印了这抹神识后,紫霄只觉得女人心,海底针啊。
瞧着哭得伤心,实则,神识感应上无一丝波动。
呵,又是一个戏精。
只听小翠抽抽搭搭说着:“若不是小姐您将那鬼物收拾了,我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呢。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小翠无以为报……”
“咳,我辈中人拔刀相助是应该的,以身相许就免了。”紫霄接了话头,实在不耐烦听小翠腻歪了。
“好了,赶紧说正事,诅咒是什么?”
原以为凌泽会对这样哭唧唧的小翠生出怜惜之情,哪曾想,这厮也颇为不耐烦地皱了眉,将小翠的话咽了回去。
说完,还特意瞧了眼紫霄,脸上神情虽不变,却带着那么丝骄傲。
紫霄倒是没说什么,可也闹不清他骄傲个什么劲。
接着,便听小翠端了神色,开口时已没了哭腔,显然也知道,紫霄并不耐烦见她眼泪汪汪的样子。
“这事还是从游方道人说起。”
当时说游方道人给各家画了门神图后,桃源乡便出了怪事。
实则,这怪事一早便有,也是因出了怪事,游方道人的到来才会受到乡民们的欢迎。
所以说,此事跟游方道人并无太多干系,甚至说,他是听了乡民们的苦楚出手相助才是。
紫霄点了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那这事是从何事开始的?”紫霄皱眉问道。
“两年前,也就是游方道人来的前一年。”小翠语声平平,“小姐可查清了是何妖邪在祸害我桃源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