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原因……不能当着镜头说,说了是要出事的。夏潇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摄像头,再看看墨一桓,露出一个我有故事,但就不告诉你的笑容。
墨一桓了然,瞥了一眼摄像头:“你大胆说,摄像头被我关掉了。今晚他们主要拍杨舒晴、庞楚和姚晓她们的‘姐妹情深’。”
夏潇险些脱口而出:卧槽,居然还能这么玩?节目组对这些顶流的待遇也太好了吧!
怪不得墨一桓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她的房间,丝毫不怕被拍下来。
没了摄像头,夏潇据实回答:“姚晓是你的粉丝,节目组可以用这一点进行营销,你们俩组队,观众愿意看。”
原来是一个这么中规中矩,经过理性思考的理由。
墨一桓愤而捶胸:“笙歌你真是有大局观念。”
“不止呢,我和任晨一组,可以帮他争取更多的镜头,他也可以自在一点。庞楚喜欢段南城,让他俩组队也算是好事一桩。”
“那你后来怎么和段南城组队了呢?”
夏潇放下光溜溜的鸡翅骨,转而拿起一条烤多春鱼,“是他自己过来的,不赖我。”
现在她的观点其实已经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先前她有多不想段南城和她一组,现在就有多庆幸,如果不是他,她现在怎么还能坐在这里安然无恙地吃烤鱼。
“可能段影帝他也有自己的大局观。”墨一桓眼睛里藏着一些复杂的情绪,但夏潇正在和烤鱼小战,对墨一桓情绪中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变化丝毫不觉。
墨一桓叹气,温和地问:“你的头没事吧?”
夏潇吃完一条鱼,连鱼骨都不吐,笑眯眯地回:“我像有事吗?”
“不像,是我错了。”
“今天连段影帝都说我是女汉子——”
墨一桓却嚯地站起身,看着夏潇的阳台,语气上扬:“哎,还别说,你这阳台外的景色真不错,怪不得你要考第一名,选这个房间呢。”
夏潇拿着鸡翅随墨一桓起身,一起走到阳台,靠着栏杆,面前是广阔的沙滩,让喜爱大海的夏潇坐在这里看潮起潮落,她能坐一整天。
“那肯定,我这里还能看到日出,可好了。”夏潇说。
刚说完,就看见底下沙滩上的远处,站着两个小人。
墨一桓是多想敲自己一棍啊,明明站到阳台外面来就是不想听夏潇再提段南城,可谁知道,他主动把她引到阳台来,把她从关于段南城的话题里带出来,结果就是带她看到一个真的段南城。
段南城和任晨正在沙滩上说话,任晨还是老样子,和自己的偶像说话,两只手仍不自知地捏住自己的衣摆不肯放。
夏潇看见段南城,又想起他今天受的伤,和他今天又好像被一键还原的古怪脾气。
她追着段南城到小木屋,雨很大,段南城撑着伞疾步如飞地走在前面。
“段先生等等我嘛,唉——我跑得快头痛……”
闻言,段南城的脚步放慢了些,但依旧头也不回。
已经走出了他人监视的范围,夏潇总算追上了他的脚步,和他一起走在伞下,察言观色道:“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是我太莽撞了。”
“你也是为了帮任晨拿回重要的东西。”虽然说着安慰的话,可段南城的语气平静到好像在餐厅里点餐,可能他只想凑合着吃一餐,于是除了客气,他话里没有其他的情绪。
“你生气了?”
段南城有点和往常不一样,她是要好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的,虽然怎么报还没想好,但基本应该就是对他好、嘘寒问暖、斟茶递水之类的吧,要是他把她又推到了他身边的圈子外,她还怎么报恩?
他的脸绷得像被刻刀削过,“没有。”
“那你……”
“祝小姐,”他突然停下脚步,“我不是你与人为善的对象。我说过,事不过四,以后你的事我真的,不会再管。”
与人为善这四个字再次出现,段南城是不高兴了,可是为什么呢?
夏潇支吾着:“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
段南城站在小木屋前:“今天是意外,换了谁,除非支撑不住,否则都不会放手的。”
他的意思夏潇听得很清楚,今天的事只是一次充满人道主义精神的救援事件,不参杂任何个人感情,请她不要多想。
不管他怎么想,夏潇有恩必报,她脸上的笑容和他的冷面眉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潇说:“那你让我帮你包扎吧。”
“不必。”
说完他将雨伞重新塞回夏潇的手里,一句话也不肯和她多说,转身就走进了屋里。
夏潇很郁闷,究竟是什么事惹得段南城这么不悦,连和她说话都变得有些声色俱厉了起来。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段南城,不止她,大约许许多多的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莫不是山中有精怪,他再进了一趟山,就被掉了包?
她站在木屋前把雨伞收起来,抖掉伞布上的水,发现刚刚雨虽然大,但她身上居然奇迹一样的没有淋湿。
她看着小木屋的门,喃声道:“你答应了和我一起抓个人,这是第六次了,应该算事不过六。”
面前有一只大手上下晃动,夏潇的思绪被打断。
“在想什么呢?”
墨一桓看夏潇一直看着沙滩上的那两个人不说话,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一时也没有了再留下来的心力,几乎像逃一样地往外走,一边说:“我想起刚刚你房门口外面的摄像机没关,我去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