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了攥,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要动怒,眼下重要的是先把陆安然安顿好。
他侧首,温润的眸子流露出关怀:“你发了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没事,我们走吧。”陆安然抓着他的手腕摇了摇,这是她从小就习惯性的动作,没有撒娇的成分,却是一种下意识的依赖表现。
二人还没转身,被当成空气的郁自谌在身后冷冷开口:“陆安然!你敢跟他走!”
陆安然身形一顿,却没有半分回心转意的念头,她看着郁自谌,目光很坚定:“我要回学校了,以后也不会再到这里来,还请你尊重我的想法。”
说罢,和宋庭琛一起出了门。
背后猛地传来一阵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郁自谌大手重重一挥,桌上价值万金的茶壶茶具全部碎了一地。他眼神里染上血红,死死盯着二人的背影:“好!你有种。陆安然,你可想好了,现在走了,到时别再回头求我放过他!”
陆安然的烧还没有彻底消下去,四肢发软,手心却冒出冷汗。和郁自谌相处以来,自己偶尔让他不顺心时,他也会发作,但从来都是克制隐忍的,不会当着她的面流露出这样暴力的一面,现在看来应该真是被她气得狠了。
宋庭琛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柔声和她说:“安安,不要怕。别听他的,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