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没走近就听到张申义爆发出的惨叫声,另一边的路口,张弛和刘氏匆匆忙忙赶过来。
姜漪和陈浮生来到跟前,才发现张申义是被起夜的几个人拿住,正往死里揍爆发出来的惨叫声。
“别打了,你们快住手!”
刘氏红着眼圈大声叫了起来,大伙儿看到陈浮生和姜漪都停了下来,再看向刘氏和张弛,瞬间就明白他们揍的人是谁了。
“娘的儿,你没事吧!”刘氏蹲了下来查看张申义的伤势,看到他满脸都是血,气得差些仰倒,“你们,你们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丧天良啊!”
张弛看到儿子这个惨样,当场就怒了,“你们合起伙来打人!姜家没有天理了,霸占了整个村……”
“张弛,咱们有话可得好好说,谁打你家孩子了,要不是这孩子三更半夜不在家好好睡觉跑到大棚地里鬼鬼祟祟的,我们能将他贼一样打吗?”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对张弛喝道,“你自个没有把儿子看好,跑到地里来作祟,能怪得了我们吗?”
他们几个人都有打了,如果不说理,姓张的肯定会请村长或者族长出来主持公道。
因此,张弛一开口,有打过人的都站了出来反驳。
刘氏看到大伙儿一同怼了上来,脸有些发白,看向儿子又看看丈夫。
张弛心里一沉,心里想着儿子不会是来做了什么事吧。
姜漪冷冷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怎么解释。
幸好是发现得及时,不然这次不知道要有什么损失了。
“怎么,你们看见他搞破坏了?地里还不让走了?还有没有枉法了,”张弛梗着脖子替儿子说话,“姜漪,叔知道你出息了,搞了大棚菜又租了不少村里的地,可这地是租了,难道我们还不能从那边走了?什么道理!”
“东家,张申义都掀进大棚里了,我们看到了就将人拖了出来,地里黑漆漆的我们也看不清是谁,问他他也不回,我们就当是贼来处理了。谁知道会是他,这可怪不得我们下手狠了,毕竟前面还有李家村的那个李大贵过来闹过,我们都担心。”
一个人站出来向姜漪解释了起来,张家的人一听,脸都没有地方搁了。
白天的时候村长还特意到家里说过几句话,没想到儿子晚上就跑出来了,这一下让他们怎么帮儿子?
“我没有……我就是去看看,我什么也没有做,”张申义大声喊了起来,“他们家能种,我们就不能种了?我就是……就是去看看而已。”
姜漪皱眉,“那你白天里盯着我干什么。”
还有这事?
陈浮生的眼神更冷了,投出来的视线都要凝成了冰渣。
“我,我就是看看你怎么做,我没有想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打人……”张申义嘶了一声,疼得他脑袋嗡嗡响。
姜漪冷笑,“你白日里那种吃人做坏事的目光,任谁看见了都会多想。还有,你大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跑到大棚地里,谁都会以为你是在做坏事吧,这就怨不得别人打你一顿了。”
也就是说他这一顿白挨了!
张申义气恼道:“我白天去看你给看吗?我还不得晚上偷着去瞧?”
他还有理了,姜漪气笑了,“你大晚上能看出什么来?不就是种菜,能有什么好看的。不会是因为被捉了现形才这么说的吧?”
“我没有,”张申义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瞪着姜漪,“我就是想要看看而已!”
“姜漪,我儿都说了只是去看看,你还想怎样。”刘氏将儿子扯到了身后,站到了前面。
陈浮生高大的身影挡开了姜漪,目光凛凛的盯着张申义。
张弛一家被陈浮生的眼神给煞到了,使劲的咽垂沫,“你,你想干什么?”
“娘,他要打人,”张申义赶紧往双亲的身后躲。
“再来生事,打死不论,”陈浮生冷冰冰的盯着张申义。
张弛怒了:“我们什么时候生事了,你不过是个外来户,要不是咱们村仁义,你能在这里活下去?陈浮生,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们张家也不会放过你!”
明明很怕陈浮生,却还恶从胆边生。
陈浮生眼睛一眯。
“张五叔,陈浮生的名字可是上了大满村名簿的,现在还存放在镇衙里,要我去翻一翻吗?什么外来户,以前这大满村也是一块荒地,不过是我们的祖先先落脚在这里罢了。算起来,我们也是和陈浮生一样!”
张弛被姜漪怼得嘴角抽搐。
因为前面的话并没有说错,要是真让这丫头翻出来,那不是要得罪村长和里长吗?
当初起名的是村长,办这事的也是村长。
而登入簿存放到镇衙的是里长,姜漪真要去翻,间接的得罪了两人。
以后他们张家还怎么在这镇上生活。
“漪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别动不动就将衙门搬出来。”刘氏气不过,也怼了两句过来。
姜漪失笑,“那你们也别动不动就说陈浮生是外来户,沾了大满村的福气。”
刘氏沉声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难道我说的也不对吗?”姜漪眼里有嘲讽。
“你……”
“张弛,我们都有眼睛看,陈浮生在村里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反倒是申义这个孩子,处处招惹姜家。之前的事我们做为外人都不好说什么,可这一次他半夜偷跑到地里,就是他的不对。”有人站出来给陈浮生说了话。
张弛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