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扭头看向陆子灏，忽地嗤地笑了一声。
“不过只打了一下就这么得意，没出息的人什么时候都是没出息，而我……生气了。”
这时候的伊伊，眼神不再清亮，而是变得幽暗而危险。
“耗子就是耗子，永远也别妄想跟猫斗，就算如今我只是只小猫，也能虐你！”
陆子灏打中伊伊后，原本已经稍稍削弱的自信心再次爆棚，现在被这么一嘲讽，就像颁奖典礼强行被中断一样难受。
他提起拳头就吵伊伊扑了上去，攻击更加凶猛。
之前伊伊一直没有出手，重点是在观察陆子灏状态。
不过这次伊伊没有再躲避，而是闭气提着拳头迎了上去。
两人这次都是硬碰硬，像两个非人类在战斗。
然而，你爸爸还是你爸爸，更何况还是生气了的爸爸。
半晌后，伊伊将陆子灏一脚踢飞砸到墙上，然后又一脚踩住了他的脑袋。
“这一幕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悉？”伊伊低头看着脚下的人。
当初在夜梦酒吧的时候，伊伊就是这么踩着陆子灏的脑袋的，如今仍旧是一样的姿势，一样的人。
陆子灏熟悉吗？
当然熟悉！
再熟悉不过！
他这辈子第一次受到侮辱就是在夜梦，日日夜夜一刻也忘不掉。
而今天这种侮辱再次降临，给他带来这种羞辱的，仍旧是那个怪物一样的死丫头。
明明他已经变强了，却还是打不过对方！
为什么会这样！
陆子灏想要挣扎，然而他的手脚又断了，根本挣脱脑袋上的压制，只能不甘地嘶吼。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还是打不过你！”
“因为你菜，因为你是垃圾。”
伊伊毒舌依旧，把陆子灏气得娃娃叫。
“我一定要杀了你，费兰特家不会放过你的！”
伊伊冷笑，“那我等着。”
见她一点不怕，陆子灏更憋屈。
“你不可能是普通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伊伊挑眉，“没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有我那么漂亮？至于我是谁啊，这个问题暴露了你的智商，我能是什么人，我当然是可爱的人啊。”
陆子灏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儿。
伊伊将脚挪了个位置，踩着他的断手碾了碾，仔细打量着陆子灏的表情，心下更急奇怪。
这只耗子的脸色不缺痛苦之色，但就是感觉不多，至少反应对不上伤痛的程度。
“你是不是不疼？”
陆子灏一口气差点没被气死，怎么可能不疼，他又不是死人。
没等他开口，伊伊就又开口，“也不能说不疼，而是不太疼，至少你的同感比以前少了，对不对？”
陆子灏的目光闪了闪。
伊伊挑眉，换了个问题。
“你的伤是怎么治好的治好？”
一直在叫嚣的陆子灏，突然就闭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说了。
他越是这样，伊伊就越好奇。
“不说？”
“……”
“真不说？”
“……”
“看来你喜欢吃罚酒。”
伊伊呵呵一笑，开始了严刑逼供。
然而，无论她怎么逼供，陆子灏都没有开口，比在夜梦的时候，不知硬气了多少倍。
伊伊若有所思，也许不是硬气，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