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拜龙王为师。”
杏仙花容月貌下,眉开眼笑,喜得忙倒茶举杯给敖玉,且双膝跪下。
“师傅,且受徒儿三拜!”
敖玉接过茶杯,看着杏仙跪下,朝他拜叩首三响,又抬头再拜,一共三拜九叩。
他端起茶,一点不剩的喝下。
“呐,喝了你的茶,我就是你的师傅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敖玉的徒弟。”
“入我门来,我便给取你个名……此时秋去冬来,以季节为姓,择秋一字。”
敖玉扶起杏仙。
杏仙欢喜的说道:“我有姓氏啦,我有姓氏了,嘻嘻,谢谢师傅!”
“姓有了,名自不可无。
二月踏马长安华,影波绿肥瘦红花。
胭妆丽色春占尽,”
敖玉以指作笔,以虚空中写下“长安”二字,说:“徒儿,从今往后,你便姓秋,名长安。”
“嗯嗯,长安,徒儿是秋长安。”
有名者,于世存也。
似那些无名之辈,生死之无相同,但有名字者,却是这个世界的存在者。
杏仙连连重点螓首。
这四仙翁教导她这么多年,却也不曾取个名字,只是以根脚为姓,唤个仙罢了。
但这个师傅,却能给她取名,还出口成章,一气成诗,学问渊博不是一般的深呐。
她眸中闪着崇拜的光芒,炽热的看着自家师傅。
只听他说。
“我曾周游天下,观世间百态,皆可以文字而述之,纵然是那无形无质,无色无味的道,竟然也可被道祖写下,化作《道德经》的珠玉三千。”
敖玉顿了顿,举杯饮茶,以止口渴。
“世人常闻,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亦有人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又有人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故众说纷纭,不见其宗。”
“我曾闻一东村私塾先生教学,教《大学》,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咦,怎少个得?又有西村教书先生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咦,怎多了个得?可知谁对谁错否?嘿嘿嘿,此二者皆错也,乃: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由此可见,文字尚不得全面概述人言,亦不得表明万物。”
敖玉一指点在杏仙的光洁额头上,施展醍醐灌法术传授给她。
“我历时一百三十五载,行遍天下,求仙拜佛,访大儒,问大家,终不得果。于是,归途之际,我参星悟宿,观山察水,明事辩非,以苍梧树下,创下我妖族七千字余(现代汉字),又学秦汉之句读(dou),圈点加以整改,创下断句,标注等作用的‘符号’。”
“吾又以五百光阴,整理自身知识,将妖修自开智至太罗仙一途尽写入吾书。又访友问客,博大家之长,相互印证,终成《大罗仙经》。”
“吾成仙得道,有感夺天造化之修道一途,各思各异,各云纷云。又见天下大仙,竟无一人布道讲业。令我泱泱大地,无尽妖精不得通人事,晓人理,明是非。只知吞噬日月之精,不知大药之术,不知元神之术,可悲可叹。”
敖玉挑了挑杏仙的凌乱青丝,笑道:“不过不要紧,长安且随为师游世历界,为我妖族传师授道,汝可愿?”
杏儿,不对,秋长安听得浑身热血沸腾,消化后的记忆带给她的更是激动得漂亮的小脸蛋绯红一片,甚是诱人。
秋长安连忙直点头,道:“嗯嗯嗯,师傅师傅,愿意,长安愿意。”
“哈哈哈哈!”
敖玉仰天长啸,大笑声传八方。
四仙翁被那长啸一震,顿时气血上涌,伤了肺腑。
骇眼瞪着那俊逸非凡,妖气澎湃的男子,四仙翁莫不感到恐惧,妖仙强者,竟恐怖如斯!
敖玉悄悄偷指向天。
霎时间。
天地有感,竟降下祥云一片,百鸟齐聚,万兽接撞而来,均跪匍在外,朝圣着屋子里那尊绝世天龙。
金莲自生,霞光万丈,青叶九片,郁郁葱葱,生气勃勃。
被那青叶扫过四仙翁,伤自痊愈。
那敖玉笼罩在金光中,如神似仙。
这一方石屋,此刻,直如仙家洞天。
见得这一刻“普天同庆”,四仙翁早已无话可说,对敖玉只有深深的崇拜和敬畏。
“仙尊,在下眼拙了。”
“仙尊胸怀天下,心系我万千妖族,为妖族创文字,造符号,此等伟业,可笑在下先前质疑。”
“仙尊,可还愿收徒否,学生欲学妖文,符号。”
“仙尊仙尊,我十八公自此以您为首,做牛做马,绝不埋怨!”
十八公又言:“敢问仙尊,先前一指,可是醍醐灌道:“一法通,万法俱知,区区醍醐之术不足挂齿。”
“既然尔等欲学,我自然不会私藏,但非亲非故,我凭什么教你们?”
敖玉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看着四仙翁。
四仙翁求知欲颇深,连忙说:“那须如何才可教我们?”
恰这时。
一阵巨大的步伐声由远而近,且两声叫唤,遥遥传来。
“魔尊大王,寅虎率两万妖军,前来报道!”
“魔尊大王,黄风率三万妖军,前来报道!”
声声如洪钟巨响,又似连贯响雷,惊得四仙翁仓皇失措,惊心动魄。
只听那龙王说。
“仙翁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