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大恐怖?
什么是生死不由己?
今日直面魔尊,悟真才明白,佛经中常说的大恐怖是怎么个恐怖法。
那魔尊,无边无际,不可直视,无法理解。
他周身虚空崩塌,无数极细却强大的电弧闪烁,又有不可捉摸的神念弥漫四方。
充释着难以想象的理念。
寻常凡人一见,定被其侵蚀了思想。
悟真法力弥漫,护住背上的三藏法师,却将他惊得醒转,抬头看向那魔尊。
敖玉露出和善的笑容。
问他:“尔等是何人,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三藏法师挣扎着连忙下来,双手合十,不敢怠慢,连忙回道。
“阿弥陀佛,大王,我们是入空门的和尚,从东土而来,往西天而去。”
敖玉好奇的问:“去西为何?”
三藏回答:“东土众生皆苦,贫僧愿往西天求取真经,普渡苍生。”
“普渡苍生?”
敖玉负手而立,飘浮在虚空,那模样又似个无害书生,又像个魔焰滔天的妖怪。
敖玉冷冷的注视着三藏,面目狰狞,声高音厉的再次问道。
“怎么普渡苍生,你道众生皆苦,众生又苦在哪里?你有没有问过,这众生,真的苦吗?”
“轰!”
可怕的杀气渲泄整个天际,周天内隐藏的佛教护法全都战战兢兢,惊骇万分。
唐三藏慌的直欲倒退,敖玉那恶狠狠的样子,直把他吓得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但敖玉却不让他退,直接一把抓他的肩膀,施展**力,直接移天换地,挪移到东土大唐境内。
长安,史司部。
可怕的瞬移当场将唐三藏带到一处殿内,敖玉敞开法力,。
史官小吏当场定住。
,上古龟甲,宣纸书本尽数纳入他的法力中。
他伸出一手,凭空一抓,抓来一宗史卷。
敖玉以法力展开,诵道:“贞观四年,全国丰收,流散到各地的百姓回归故里,米每斗不超过三、四钱,一年仅判处了二十九人死刑。”
又年,有死囚二百九十人,岁末,唐王许其返乡办理后事,明年秋再来赴死。”
你道如何?次年九月,二百九十个犯囚全部回还,无一逃亡。你可知,他们苦吗?本死于当下,得恩返乡,与家人团聚,何苦之有?”
唐三藏怔怔地盯着那史卷。
“官吏多自清廉。制驭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皆畏惧律威而消迹,无有敢侵欺细人者。”
”商旅野次,无复盗贼,囹圄常空,马牛布野,外户不闭。又频致丰稔,米斗三四钱,行旅自京师至于岭表,自山东至于沧海,皆不粮,取给于路。入山东村落,行客经过者,必厚加供待,或发时有赠遗。”
“这海晏河清之盛世,古昔未有!何来众生皆苦?”
唐三藏翻阅着史卷,如饥似渴的读着,听着敖玉的话,浑身颤抖。
敖玉再抓住唐三藏,一个转身,离开了史司部。
初冬,田地野草丛生,田畔小溪游鱼欢快。鸟儿叽叽喳喳,独不见老农。
“唰!”
敖玉与唐三藏瞬间出现在田地。
“这……”
唐三藏吞了吞口水,亮亮的光头直冒冷汗。
“你看到了什么?”
敖玉问他。
他颤抖的回答:“农人不务田事,使田荒废。”
“错!”
敖玉狠狠的将他丢到田里:“你耕过田吗?你收过庄稼吗?你犁过地吗?”
“回答我!”
瘫倒在地上,双手触碰到了带着清香的黑泥土,唐三藏看到了那水里的小鱼儿,无拘无束。
“回……回大王的话,贫僧……不曾……”
他羞愧的低下头,颤抖得声音结结巴巴。
“呵呵,没有就对了。你们和尚,不事生产,不予税收,整天就知道吃斋念佛,收取善男信女的香火钱。”
敖玉一掌伸出,将他抓在手,一个瞬身,来到农舍的粮仓。
推着唐三藏看。
“你说这是什么?”
唐三藏睁着眼睛,死死盯着这仓里的粮食,他不敢相信的伸手拿起玉米棒,又看向那麦谷。
“为何一个农家,也如此多粮?”
他喃喃细语,浑然不敢相信。
敖玉抓住他,又到官府大粮仓内。“唐王之贤明,万古仅有。赋税一再减轻,这天下百姓,家家有余粮,官府积陈粮。且问,能饱不冻,何来众生皆苦?”
“他们需要你来普渡吗?”
敖玉再问他。
又一转身,直入一座寺庙内。
“这座寺庙坐拥数百亩田地,和尚便把土地租给附近村庄的农人,以收取租粮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他们还私订下一个规矩,每年夏秋两季交租要男人来,而秋末议定租地之事,却要女人来而不要男人。”
“你可知为何?”
敖玉抓着唐三藏隐身入了寺内,那一间屋里,传来一阵引人脸红的娇喘声。
“嗯~啊!”
“嘤~佛~爷爷……啊。”
那一阵发浪的声音如同魔音一般钻入唐三藏的耳朵;那交缠在一起,白雪肌肤,凹凸有致的**映入他的眼。
那光头和尚用力抱住她,勒得她玉体发紫,红一片,青一片。
那边上桌,放着一张租契。
闭眼念佛,唐三藏羞红着脸,急速的诵读《般若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
敖玉摇了摇头,轻声一叹。
抓住唐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