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我成帝?”
敖玉略有深意的看着蛟魔王。
只见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目光好似清澈的溪泉,纯净无比。
这一双纯洁的瞳,好似晶莹剔透的宝石,完全映照在敖玉心上。
直令他心头一颤。
他才明白了,蛟魔王的心,一片赤诚。
根本没有他想的那种黑暗。
感动之余,他虎躯一震,伸手接过龙袍,重重的点头,沉声道:“好兄弟!”
“我敖玉,定不负众望!”
他将龙袍披上,双手伸出,扶起蛟魔王。
“诸位请起!”
敖玉拍了拍蛟魔王,眼框中晶莹闪着泪花。
从没想过,他竟然也有一天,黄袍加身!
帝王啊!
他紧了紧龙袍,欢声道:“你我本就是同族兄弟,何不以兄弟相称?”
蛟魔王连忙尊称他道:“大哥!”
敖玉点点头。
“贤弟!”
“哈哈哈哈!”
敖玉抬起头,朗声大笑,并说:“我听闻我那小儿在黑河当水神,贤弟且随为兄去一趟。”
“虎父无犬子,龙子亦非蛇,贤侄小小年纪便上任水神,年轻有为啊!同去同去。”
二人说罢,即率十万妖军浩浩荡荡,直奔黑河。而途中,寅虎率六万大军归来,汇入大军中。
行不多时,果真见着那漆黑如墨的大河。
层层浓浪翻乌潦,迭迭浑波卷黑油。
近观不照人身影,远望难寻树木形。
水沫浮来如积炭,浪花飘起似翻煤。
牛羊不饮嫌深黑,鸦鹊难飞怕渺弥。
岸上芦蘋知节令,滩头花草斗青奇。
湖泊江河天下有,溪源泽洞世间多。
人生皆有相逢处,谁见西方黑水河。(摘西游)
那大河自北而来,流贯南北,长达三千里,约摸有十来里宽。
敖玉远远见着,看这黑河,还真是没叫错的名,果真黑得无得了。
“这黑河可真够黑啊。”
他笑道。
旁边的蛟魔王则道:“常人皆道这黑水河,乃是天上文曲星的洗砚池,所溢流出来的水。可惜,这听起来好像文曲星很厉害似的,但其实也不过是个舞文弄墨,一刀就可以砍死的软蛋!”
“噗嗤!”
敖玉忍不住笑出声。
这新收的小弟,可真是个好战的家伙。
不过嘛,这样也挺好的,不至于搞些阴谋诡计,深藏野心。
这十六万大军停在黑水河三里外盆地,安营扎寨。
忽然,那黑水中卷起波涛汹涌,浮现出一群虾兵蟹将,龟相蛇官。
为首那尊妖精,身披黑金铁甲,头戴盘龙金盔,手拿一柄竹节钢鞭,迈着狂霸酷拽的步伐,即上了岸。
他见着那身穿黑袍,头生双角,脸上须许胡子渣渣的英俊男人,他那形似雷公的丑脸顿时绽放开笑容,一个抖身,变作一个四五岁的人类幼童。
“父王!”
他快步跑来,一下子跳到敖玉身上。
慌得敖玉连忙抱住,免得他掉下去。
且不说这心里是怎么个五味杂陈,敖玉听着他说着话,流着泪,好不伤心的样子。
一时间,记忆中,那种为人父的感觉,悄然上头。
“呜呜呜呜~父王,阿洁好想父王啊~可他们都说……父王死了~呜呜呜呜!”
鼍洁边哭边说着,敖玉将他抱到身前,捏了捏他那正太脸,霸气的道。
“天上天下,我若不想,谁能杀我?”
“洁儿不哭,看看父王给你带了什么?”敖玉拭去他的泪水,伸手一变,变出那得自哪吒的斩妖剑!
这斩妖剑的质量堪称最强,据说乃是上代天帝的御赐杀神剑,专杀神明的宝剑。
鼍洁看了,双手去抱,却根本拿不起。
他不过初登玄仙,怎拿得起斩妖剑。他哭丧着脸,瞥向蛟魔王:“父王,阿洁拿不动呀——咦,这个叔叔是谁呀?”
蛟魔王连忙取出一枚宝珠,笑道:“叔叔乃是西海龙王,敖战,那神佛皆称我为蛟魔王。”
“嘿嘿,初次见面,侄儿,叔叔也无甚么宝贝,就送你一枚光明珠,为你这黑水增添光辉。”
“嘻嘻,谢谢战叔叔!”
鼍洁欢喜的接过宝珠,喜不自胜。
敖玉轻轻一笑。
忽听得一声。
“拜见王后!”
他抬头定睛一看,这还了得,两只蛇瞳般的龙目瞪得圆圆的,都直接看呆了。
却见水面走进来一位年约三十,风韵尤存的绝美俏佳人。
看那俏佳人:
眉如翠羽媚眼酥,
肌似羊脂俏玉骨。
霜丝盘结凤冠挂,
披霞好似待嫁淑。
真是个绝世美人呀,难道古代的妖精都是这么漂亮的吗?
敖玉吞了吞口水。
心下无比欢喜,这便是泾水龙王的妻子,也就是我的王后?
他看着她走来,莲步轻移红铃响,细腰扭摆罗缎飘。凡人见之,失心满眼甘为马,有国有城亦也倾啊。所谓沉鱼落雁,也不过如此。此等美女,不谓之仙子,夸词闭月羞花又如何?
龙后连忙走来,香风阵阵。
身上抱着的鼍洁回头唤一声:“母后,是父王呐!父王才没有死呢!”
她眸中晶莹,娇容楚楚可怜,她搀扶着敖玉,纤纤玉手搭在他腰上。
“夫君~”
蛟魔王见壮,伸手抱着鼍洁赶紧走开,给他两口子单独的空间。
敖玉浑身一震,恍惚触电了一般,狠狠的猛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