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被别人杀的。”林羽寒坚定的说道,“他脖子上勒痕这么粗糙,手指甲有断裂的痕迹和血丝,这明显就是挣扎和打斗导致的,我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怎么死的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贝尔用嘲弄的语气教训道,“伟大的侦探先生,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个窃贼亲口承认昨天晚上他跟琳达女佣之间有激烈的打斗,他手上的伤就是在那个时候造成的。”
林羽寒哑口无言,他在今天早晨初次见面时确实没有注意到时于龙手指的情况,而指甲断裂这些情况是尸检后发现的,如果贝尔一定说时于龙的伤是昨天晚上造成的,他也没有任何证据。
林羽寒想了想,只好转而求其次的问到:“那他脖子上的勒痕呢?这看起来并不简单。如果仔细分辨,勒死和吊死还是有区别的。”
“那也轮不到你来插手,我会给出最终结果,这艘穿的调查和警务工作归我负责,把尸体给我带走!”贝尔警长冷冷的喝道,然后命令警员把时于龙抬了出去,转头对林羽寒等人说,“请你们离开这里,我要检查现场!”
“你……”林羽寒还想做什么,可是看到拦在自己身前的几个彪形大汉,无可奈何的情绪油然而生。
真的很想揍他们,可是实力不允许。
林羽寒只好悻悻的离开现场。
他走入阴暗的甬道深吸一口气。这个贝尔警长如此奇怪,似乎总在掩饰什么真相。
如果可以进行进一步的尸检,他或许可以理出更多的信息,而此时只能靠着片段的记忆和零星的线索整理出思路。
先是有人落水,然后凶手被勒死。这两个案件都是围绕着艾米和他的未婚夫展开的。
他们的身上一定有秘密!
三人来到甲板上,李维奇说道:“林侦探,我要回船桥了,一天之内发生了两起命案,我必须报告船长。失态的严重性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我不想再继续死人。”
“感谢大副的帮助。”林羽寒跟他握了下手。
这名大副看起来责任心很强,又富有正义感,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这次调查恐怕会遇到更多的阻力。
林羽寒转身对艾米说道:“艾米小姐,能把琳达的照片和相关资料给我一份吗?”
“我尽量。”艾米说道,“她是我未婚夫的佣人,其实我跟她不熟悉,这些东西只有我的未婚夫那里有。”
“谢谢。”
林羽寒望向平静的海面陷入沉思。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杀戮,看似平静的海面之下,到底隐藏着多少罪恶。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见到的每一个人以及他们的嘴脸,那些丑陋的行径可能就隐藏在他们不经意间的表情之下。
可是,时于龙为什么遭人灭口呢,凶手到底如何悄无声息的潜入船舱内杀人的呢?
自己必须想办法重回案发现场。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继续问到:“艾米小姐,你今天晚上要举行婚礼?”
“嗯。”艾米点着头。
“你的家人会来参加吧。”林羽寒随口问到。
“只有我的叔叔,还有我的弟弟,以及两个佣人。”艾米的嘴角泛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的父亲在三年前死于一场车祸。”
“对不起。”林羽寒急忙说道,“我不应该问这个话题。”
“没什么了,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可以的话,林侦探也来参加我的婚礼吧。”艾米的眼角有淡淡的忧伤,“我不知道今天的婚礼是否应该如期举行,因为我刚刚目睹了一件惨案,这在我们老家那里讲,这不吉利。看到死人是不能结婚的。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信则有,不信则无。”林羽寒说道。
“或许是吧。”
艾米用手搭着栏杆,排列在林羽寒身边,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卷入了一场阴谋。
二层甲板上,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他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皱的发红的脸庞。而他眼睛中恐怖的凶光仍然透了出来,望向楼下林羽寒的方向。
等到林羽寒和艾米谈话结束的时候,他便转过身去,潜入了船舱之中。
……
船舱休息大厅。
艾瑞克吃完了早饭,问服务生要了杯咖啡,在休息大厅内坐了下来。
他悠闲的喝上两口,放下杯子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个住着拐杖的中年人。那个人叼着烟斗,头顶礼貌,眼神中挂着深不可测的笑意,就伫立在他的身旁。
“艾瑞克先生,上午好啊。”贝尔警长坐下来打招呼道。
“警长大人好。”艾瑞克似乎不愿意与他说话,翻开报纸阅读起来,交谈之时,透过报纸和眼镜的缝隙时不时的瞟上一眼。
“像您打听个事情。”贝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昨天发生命案之后,我的警员做了一次人员统计,发现您的管家巴布不见了,您有见过他吗?”
“没有。”艾瑞克满不在乎的摇着头,“我跟他不住在一起。”
“艾瑞克先生知道他一般喜欢去哪里放松吗?”
“这个还真不清楚,这里面娱乐场所这么多,他去哪里我怎么会清楚。再说,巴布不见了是你们警察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不知道贝尔警长找他有什么事吗?巴布犯了什么错误?”
“那道没有,我们只是在调查失踪人士,他可是你的管家,貌似你对这件事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