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吴浩和陈梦楠朝着尸检报告看去,异口同声的问到。
“你们看,这把凶器上,按照陈友升的指纹方向是正握的,说简单点,也就是我们平时切菜时候,握刀的方向。”
林羽寒握住了一只中性笔,给二人做着示范。
“以这种方式行凶,必然是从下往上刺,并且遇刺部位多为腹部;而你们看尸体的伤口。”林羽寒指着李悦的身体说道,“她的受伤部位为胸部,并且角度是从上向下刺穿,就像这样。”
林羽寒又反握中性笔,做了一个向下戳的动作:“反受握住刀把,袭击部位多为受害者胸口,并且更容易发力。所以,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这把刀,很可能不是杀害李悦的凶器。”
林羽寒一边说着,一边用陈梦楠做着演示,一个画面,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在漆黑的夜晚,一个神秘的黑影慢慢靠近受害者,跟她交谈着什么,亦或者暗中偷袭。突然间,黑影迅速来到受害者正面,从身下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刃,捂住她的嘴,对准受害的胸口猛的刺入进去。
惊恐,绝望,在一瞬间弥漫在受害者的脸上,她连呼救都来不及,就倒在血泊之中,嘴角翻涌着鲜血,断了气息。
凶手将刀从她的胸口拔出,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同一个位置,插入另外一把刀。
“那真正的凶器在哪?”吴浩问到。
“我猜……可能是在南湖里吧,或者,就还在凶手身边。”
吴浩不说话了,他也是科班出身,并且已经干了多年的刑警,当林羽寒提出了这点疑问的时候,他也马上察觉出了异常,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在案发现场丢弃这把刀呢?
并且这把刀上,还有另外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指纹。
这时,高胜利面色焦虑的走入法医室,说道:“师哥,有点麻烦,陈友升嘴很严,口供突破不了,到现在什么都不说,您看是不是采取什么其他手段?”
“让我来!”吴浩咬着嘴唇,朝审讯室走去。
林羽寒在后面问到:“吴队长,您不怕影响不好吗?”
“现在有法医的尸检报告在,我怕他什么!”吴浩不停的揉搓着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审讯室,吴浩一脚将门踹开,走了进来。
陈友升抬头瞟了一眼,又将头低下默不作声。
“陈友升!”吴浩厉声喝道,“别给老子装死!”
明显的底气不足,色厉内荏,用这种方式掩饰心虚。
“嘁~吼什么,我都说了我没杀人。”陈友升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不承认是吧?”吴浩冷笑起来,“陈总,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就算你现在不如实交代罪行,我们一样可以零口供定你的罪。”
吴浩将一叠文件摔在了陈友升面前的桌子上:“看看吧,这是法医的尸检报告,死者身上多处有明显的勒痕,并且经过法医的鉴定,这些勒痕都是你造成的。死者的身体里,有少量白色液体,也是你陈友升的,解释啊~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吗?告诉你,顽固抵抗,只会让你罪加一等!”
听到这里,陈友升的表情开始明显的不自然起来。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留下,他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浑身不停的抖动,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负隅顽抗的气势。
吴浩坐了回去,耐心的劝到:“陈总,你不说也可以,不用你说。我们只需要把我们侦查到的资料交给法院,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定你的罪。现在人证物证聚在,我劝你省省心吧,你那个什么狗屁律师也救不了你。”
陈友升不停的咬着嘴唇,仿佛在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他的脸被涨的通红,眼睛紧紧的盯着桌面,而后开始啃咬自己的手指,过了许久,他默默的说道:“我说,我说……”
吴浩深吸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陈友升无奈的叹息到:“人是我绑的,那种事也是我干的,但是这是双方自愿的,我真没杀她啊!”
“没杀她你绑人家干嘛?”吴浩觉得这个陈友升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绑人还能自愿?”
“能啊……”陈友升小声嘟囔着,“我们两个,只是在玩一种游戏。”
“什么游戏?”吴浩不解的问到。
“就……那种……”
接下来,陈友升就用各种隐晦和含蓄的语言,大体描述了一下游戏的方式,听得吴浩云里雾里。
“这什么玩意?”吴浩转头问到。
“师哥,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高胜利已然明了,可是他的眼神在看像吴浩时,脸上已有了鄙夷之情,“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老子装什么了?”吴浩怒道,“审个犯人还用装吗?”
“咳咳,那个,我给你解释一下……”高胜利低声对吴浩耳语着,耐心的解释了大概十几分钟,期间有很多吴浩不懂的地方,他还如“大师”般指点一番。
(此处省略一万字的游戏教学。)
吴浩抬起头,脸上充满了愕然:“居然还特么有这种游戏?城会玩啊!”
他转头满脸质疑的看着高胜利:“你玩过?”
“咳,那肯定没有……”高胜利急忙否认,“我也就是听说,听说而已。”
“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因为……你单纯……嗯,你单纯……”高胜利时不时的点着头。
吴浩转过头,不再去理会学识渊博的高胜利,继续对陈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