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干将也回来了。
唐与言谢过桑葚和宋词,便带人一起离开了。
宋词道:“你为什么要帮她?”
桑葚道:“你忘了?她是唐家人,与唐婉是朋友。我帮她,是在看唐婉她哥的面子上。”
宋词侧头,疑惑道:“我怎么不记得婉姐有这么一个朋友?”
桑葚笑而不语。
数日后,玄霄城城门口。
唐与言走下马车,在守城卫旁边的文官那里出示了木盒。
书童见状,连忙磨起了墨。
文官检查了木盒里的东西,依照信上的标记翻找起身后摆着的柜架,从柜子上取下一本书。
他迅速翻着,找到了想要找的内容,把书合起来又放了回去,拿起毛笔沾了沾磨好的墨汁,在本上开始记录。
举荐人是洛兰,风水天师,聚星盟之人,序号黄字叁拾贰。
文官停笔,问道:“你的名字。”
“微尘。”
文官写下微尘两个字,把毛笔递给旁边的画师。
画师抬头看了眼唐与言,低头在纸上迅速划了几笔,勾勒出对方大致的五官容貌,就搁笔站在了一旁。
文官把本子递给了下一个人,那人用内力催干这页纸,交还于文官。
上面只记录长相和姓名,看来颜卿君可以不用当他那盲眼姑娘了。
记录做好了,文官又取了一支笔,在刻了洛字的玉佩上用一种特制的颜料在凹处涂满字,然后拿出梅花印章,往玉佩上一盖,再用梅花印章,盖上了信纸。
他把三样处理好的东西收进盒子里,交还给唐与言。
“收好,最好随身携带,倘若城中巡查时没有其中任何一样,你和你的举荐人都会有事。”
唐与言道:“知道的,多谢提点。”
她回头看向拄着拐杖的颜卿君,确认了对方的着装无误,便走向了在不远处的干将。
干将是他们当中第一个去登记的,不知道为何,文官问他的问题多了两个。
唐与言思索了会,问道:“你公子现在何处?”
干将道:“不知。”
唐与言诧异,她还想拜访花无间后,把干将丢回去,好有时间制药,看来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了。
“那真是遗憾。”
干将没有接话。
颜卿君随后就到了,他重新戴上了斗笠,就看到两人在原地等他,就知道毒圣的计划没有实施成功。
颜卿君催促道:“微尘,扶着我去成衣铺。”
我一定要把这身碍眼的长裙给换了。
唐与言嗯了声,拉着颜卿君没有拄着拐杖的另只手,引导着他走。
干将默默跟着。
到了成衣铺,唐与言支开店里的人,让颜卿君能够自由活动。
干将半拽着颜卿君的袖子,表情冷漠的假装对方在依靠他来找到衣服的位置。
等折腾完,唐与言和干将都提着一个衣物包袱,唯有颜卿君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拄着拐杖装装样子的拉着唐与言的衣袖。
颜卿君悄声道:“假装一个盲眼姑娘还真便利。”
唐与言道:“那你是不是不想换回来了?正好我跟铺主聊的时候,又买了些衣裙。”
颜卿君道:“那倒不是,只是在想……”
他侧头看了眼干将,用气音说道:“神算子到底是真瞎,还是装瞎。”
唐与言心道,他真瞎跟装瞎一点区别都没有,照样走得了路,算计得了人。
客栈人多眼杂,颜卿君要换回来的话,去哪里很容易被发现。
唐与言想了想,直接拉了一个负责跑腿拉车的车夫询问聚星盟的人住在哪。
车夫闻言,脸上露出嫌恶的神色,“又是外来者,你们不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臭虫一样令人恶心吗?!趁……”早死了算了。
话音未落,干将动手了,连剑带鞘的横在了车夫的脖子前。
干将道:“带路,否则死。”
车夫指着干将,“你要是敢为了这个婊子在城里杀我,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干将侧头看了眼将他拦住的唐与言,“微尘姑娘?”
唐与言笑道:“在城里杀不得,是吗?”
“对……对!”
唐与言轻声道:“那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出城。”
她说完从行囊里取出一粒药丸,放在了掌心上。那粒猩红如血的药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药。
车夫惊恐道:“你,你想干嘛?”
颜卿君挡住车夫的退路,在周围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拐杖封住了对方的走位。
唐与言笑道:“别害怕嘛,这又不是什么毒药,只要你不出城,它就不会发作。”
她说完当即扣住对方的下颚把药喂了进去。
看对方扣着嗓子努力想要吐出来的样子,唐与言淡淡道:“我只不过是在教你一个道理,欺软怕硬是要提到铁板的。”
“走吧,我们去问下一个人。”
“是。”
车夫等他们离开后赶紧跑去医馆哭诉,希望大夫能够查出自己中了什么毒。
大夫抚着白胡子把脉后,说道:“阴虚火旺,心血亏虚,应当……除此之外,你并没有中毒。”
车夫确信道:“我一定中了毒,你再诊断诊断。”
大夫又诊断了一次,“你没有中毒。”
车夫不相信,怒骂道:“庸医!”
连看诊费用都没留下,转身就跑。
大夫大喊道:“来人!抓住他,他看诊了没交钱就想跑。”
车夫赶忙拉车往城外跑,在过检查时,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