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二字,引得二十年前才结束了一场长达多年的皇位争斗。如今唐惜弦才身死不久,就引出了这么多对权利欲欲跃试的贪婪人类。
——包括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
花无间问道:“可能逃掉?”
莫邪道:“若一炷香的时间未能脱身,他会大开杀戒。”
花无间道:“你去把干将带回来,时间不论,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
“是。”
颜卿君问道:“皇宫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花无间道:“无非是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不过我没有想到聚星盟中也有人对皇位有想法。”
连星璇国法律都没有弄清楚多少的人,还想奢想皇位。
颜卿君道:“他们能够不死,大概是想着这样可以一直接管着皇位吧。”
花无间轻笑一声,“只能说,他们太不自量力了。”
脚步声响起,两人停了话语,都侧了侧头,将脸对着声源处。
颜卿君看着唐璃筝提着裙摆过了门槛,走到了花无间旁边。
“神算大人,我想跟你讨论一些事情。”
花无间闻言,笑道:“你想讨论什么事情?”
唐璃筝看向颜卿君,“颜长老,能不能麻烦你……”
颜卿君看到对方看了过来,还指名点着,便自觉地离开了,顺手把敞开的前堂大门关上。
对于颜卿君的识趣,唐璃筝一愣,话都没有说完,眼睁睁看着人离开了。
花无间问道:“不知唐姑娘想要跟我说什么?”
唐璃筝神色犹豫,目露挣扎,似乎在不断思考着到底要不要说。
可惜这些神态花无间并不能看见,他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又问了遍。
“姑娘可是犹豫不决,不敢说了?”
唐璃筝咬咬牙,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在我娘亲死后,让弑楼的人来接手星璇国?”
花无间脸上的笑容加深,“是,我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但后来想想,这太亏待我的棋子了,她不该被束缚在皇位上。”
就算已经知道唐与言是星璇国皇室的人,是除了唐璃筝外最正统的血脉,他也不会让其被困在皇宫这座华丽的鸟笼里。
唐璃筝质问道:“既然改了主意,为何要煽动世家、煽动聚星盟的人宫变?”
悦耳轻柔的女声此刻尖锐的如同用瓷器刮着剑一样,异常刺耳。
花无间鼓起掌来,“不愧是唐惜弦培养出来的皇太女,只是你发现了又有何用,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加快局势的到来。”
唐璃筝道:“如果不是宫变到来的太快,我相信娘亲一定会准备好,她也就不会……”
声音戛然而止。
花无间为她补上话语,“你是说不会死吗?早在她决定借着雪燕的死,为朝堂大洗牌的时候,她就准备了后路,只不过,是为你准备的。”
“二十年前,她在手刃了无数血亲后,发起宫变,登上了皇位。二十年后,也是一场宫变,让她死在了皇位上。”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花无间捏着袖中的判官笔,笑容淡了下来,继续说道:“想必姑娘也知道了此事,才会在那个时候对唐惜弦并不亲近,也对她的死亡早有预料。”
唐璃筝沉默。
花无间道:“不过,我之所以没有在那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姑娘想必还不知道为什么。”
唐璃筝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声音微哑,好似哭过。
花无间顿了顿,说道:“因为她是个值得敬佩的母亲,为了你在逃跑后不被找到,甘愿赴死。”
唐璃筝又陷入了沉默。
花无间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他跟唐惜弦有仇的事情,但想了想,这些事情也没必要拿出来提,记在心里,报了仇就好了。
他说起了唐惜弦败了的原因,“不过,她其实在这场宫变中有胜率的,只是为人太过傲气,过于相信自身的实力,忽略了外在的助力。原本是,或者说,能成为她手中刀刃的势力,基本上都在这场毫无悬念的宫变中倒戈。”
“聚星盟也是如此,只要在聚星盟尚未成型前,下令承认自己的错误,亲自接触聚星盟将这些与其他势力毫无联系的外来者揽入麾下,它就是属于女皇的最强刀刃。”
唐璃筝楞楞地听着,忽然问起一件事,“聚星盟身后,站着的是你吗?”
花无间笑了笑,“也许是我,也许也不是我。姑娘,压抑自己的情感太过伤身,还是早些回去发泄一下为好。”
唐璃筝楞楞地点头,慢慢地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又走进来了一个人,听脚步声有些不像颜卿君的。
不过,花无间此刻正在想着那天在大殿里感受到的,唐惜弦话语下压抑又炽热的情感,他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
等到人走进了,似乎不是刚刚保持的安全距离,他才回过神来,“颜长老,怎么了?”
“亏待棋子,束缚皇位,是什么意思?”
声音是低沉哑意的男声,细听之下却更像是一种带着挥毫泼墨韵味的清澈女声。
是唐与言,她听到了。
花无间道:“你是星璇国皇室血脉,就这个意思。”
唐与言眯了眯眼,面色十分平淡,“你是说,我被毒杀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血脉?那现在唐惜弦死了,是不是不用担心星璇国皇室那边刺杀我了?”
花无间道:“或许,不过我发现唐璃筝似乎也知道些什么,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