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站着,看什么呢?”
晏非白挥手在唐与言面前晃着,“回魂了。”
唐与言回神,也不顾这门口有没有人经过,脱口而出道:“我觉得他好像喜欢我。”
晏非白:“???”
他被唐与言这语出惊人给吓了一跳,连忙拉着人的衣袖往楼上走,边走边问道:“你被抓去干什么了?”
唐与言道:“他用马车送我回来。”
晏非白忽然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唐与言的思维,给大堂上到了的三人打了个手势待会再聊,把人拉进了屋里。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和声音。
晏非白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唐与言不确定道:“直觉?”
晏非白道:“光靠直觉有什么用,何况,如果神算子真的喜欢你,你会选择他吗?”
唐与言细想了下,分析道:“从利益出发的话,我会。”
言外之意,便是不考虑其他因素,她不会选择花无间。
晏非白道:“不过,现在的你并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
“是。”
晏非白道:“但你所想的都只是猜测,在神算子没有明说之前,保持好现状。”
唐与言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
晏非白道:“玄枢阁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唐与言想了下,说道:“你先安顿好人,我去找一个人,明日光明正大的入宫。”
晏非白笑了笑,“你要现在去找吗?”
唐与言道:“倒也不急,可以晚些时候。”
晏非白的笑容如狐狸一般狡诈,“现在都已经午时了,不如先把说好的请客兑现了吧?”
唐与言:“……”
……
被晏非白大宰了一顿,唐与言出门散步消食,顺带去找人。
弑楼的名声在朝廷上不好也不差,中规中矩,但要是报上去,肯定会被帝君知道。
与其用弑楼的名义,不如请人出马。
帝君第三子慕容昔喜好结交江湖侠客,也时常收人为幕僚,带着出入皇宫。
帝君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惹出事,他对自己这与江湖人结交,默认放弃了帝位继承权的孩子还是很宽容的。
唐与言记得当年便是这慕容昔领着聂飞白和宋煜进得宫,甚至还带人面见了帝君。
她在路上边走边看了看周围在寒冬也扔开着的铺子,思索了会,购置了些避免贿赂之事的吃食,捎着走去慕容昔住着的府邸。
‘哒哒’‘咕噜’。
马蹄声和车轱辘滚动声由远及近,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了,唐与言下意识抬头看去,驾马的是莫邪。
莫邪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专心驾车。
唐与言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马车与人错开而行,被风吹起的车帘内,是一只刚放下的手。
……
唐与言上门拜访慕容昔,献了吃食后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但当她提出来入宫的请求后,立刻遭到了拒绝。
慕容昔道:“非是昔不想帮唐姑娘,只是宫内最近禁严,别说是带人去观摩宫中的盛景了,连昔也无法入内,实在抱歉。”
唐与言问道:“昔公子不必抱歉,是我冒昧了,只是为何会禁严到连昔公子也没办法进宫?”
慕容昔道:“帝君之意,非昔能揣测。”
唐与言叹气,“既然如此,是我叨扰昔公子了,告辞。”
慕容昔道:“唐姑娘慢走。”
唐与言离开了。
慕容昔喊人来收拾这一桌吃的差不多的吃食,一脸可惜道:“唐姑娘挑的礼物很不错,如果不是宫内突然戒严,真想知道她的身手如何,能不能教自己个一招两式。”
收拾的仆人叹道:“昔公子啊,你怎么就成天痴迷这些东西?那姑娘长相不错,身材也好,多看看这些。”
慕容昔道:“长得好看又如何,那些不能保护我的,我通通不要。”
……
唐与言走回了天下第一楼,趁着还不是饭点,去了客栈的后院。
绕过栽种在院后的林木,刚侧头看向院中央的石桌,就看到满满一桌的五毒宴。
夏寒殷坐在石桌旁,和裹得厚实又不失美观的郁钦聊着。郁钦旁边的黑衣侍卫依旧在为他撑着油纸伞。
唐与言走了过去,听到他们在聊五毒宴每一道菜的工序。
夏寒殷看到她走了过来,连忙招呼她坐在旁边。
唐与言坐了下来,问道:“郁老板,你怎么还让人做起了五毒宴?”
郁钦说,“当然是回答夏姑娘的问题,特意露了一手。”
唐与言扬了扬眉,看向夏寒殷。
夏寒殷道:“我问郁老板,万一真的有人吃五毒宴怎么办,然后郁老板就让人做了一桌五毒宴。”
郁钦得意道:“五毒宴以前还是天下第一楼的招牌名宴,要不是素楼主扯了这套宴菜,光一桌五毒宴赚的钱就能让楼内上下休息五天。”
“说起来,毒圣,你可得给钱,这些毒物可贵了,处理起来也费劲。”
唐与言:“……”
夏寒殷问道:“这一桌五毒宴要多少钱?”
郁钦笑眯眯的比了个数字。
“五百两?”
张开的手掌晃了晃。
“五千两?”
还是晃了晃。
夏寒殷愣了下,问道:“五万两?”
手掌收了回去,郁钦笑眯眯道:“五万两银子是对外的五毒宴,这桌五毒宴可是对内的,每一只毒物都是剧毒无比的稀罕物,处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