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无间写下的条例,副本规则也因此改变了机制,好让玩家和nc能够共同进入。
原定的所有副本都在原有的背景基础上进行改写,场景重构,以至于《星象江湖》的上线又不得不推迟了。
小七一想到自己辛苦劳累三个月的日子,便忍不住用着自己伪装而成的飞鸟,用那双小眼睛狠狠盯着花无间。
剑冢副本是在这份条例上推出的第一个副本,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这边,唐与言戴着半边黑色面具,走到了陆延旁边。
陆延似有所觉地侧头,看到唐与言熟悉的侧脸,瞳孔微缩了下。
唐与言道:“陆延,好久不见。”
陆延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花无间笑了下,传音道:“我们已经死了,活着的是管理员入玄和予岁。”
生前死后,除却阿言以外,唯一想要的,便是这太平世间了。
记忆太长,经历也太多,唯有平平淡淡才最难的。
与其以已死之人的身份存在着,不如以新生的姿态重新归来。
陆延愣愣地点头,流露出来的神情中没有质疑,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就像是面对自己的失败一样。
唐与言问道:“陆延,我曾提过应对快剑应占据先手,以强压之势寻找漏洞,为何中途才变招?”
陆延道:“回先生,我想以自己的方式来应战,虽败,但有所获。”
唐与言闻言,笑了下,“既如此,我也不便多说,毕竟之后的路,还需你自己一人往下走。”
陆延缓缓点了点头,抱剑回望了眼剑冢,“入先生和予先生可是要一同入剑冢吗?”
唐与言道:“自然。”
花无间也附和了声。
不管是作为管理员还是副本推行者,这首个副本总得看着点才能放心。
陆延道:“各门派已内定下三成,其余七成皆在擂台之上,先生们若要名额,得上台争胜。”
花无间脸上挂着的淡笑不由加深了些,“你不必担心,两百人之外,自有我等的名额。”
剑冢副本限定人数百人,玩家与nc各有百人名额,他和阿言身为管理员,不会计算在名额内。
其副本开启时间为每半年一次,每次开启时间为七天,一旦关闭便会将所有人踹出去,保留那时的原样,以待下一次开启。
像这种,是能够凭借前人经验有迹可循的副本,难度较为简易。
难上一些的,便是之前由以前智脑定下来的挑战副本,根据不同的时间线发放任务。
——不过这样的副本所需要的计算量极大,以前的智脑也只是取了个巧模糊了时间,让历史人物出来走一遭。
所以,小七希望它收下的这两名管理员,能在剑冢副本结束后,替它测试更高难度的副本,如果可以顺带充当一回真正的人控nc。
陆延回想起花无间之前的话语,了然了,“我会在剑冢副本等着先生们的。”
唐与言道:“不必等我们,我们不一定会出现在队伍中,好好寻找你自己的机缘才是要紧事。”
陆延道:“是。”
唐与言又跟陆延聊了下刚刚擂台之上君如风的剑法,把她所注意到的细节稍稍抛出来一些,引着人对其中的剑道明悟了后,才与人告别。
花无间问道:“台上的是君启,不打算看看吗?”
唐与言摇了摇头,“再怎么看他这个当师父的剑法也越不过他徒弟。”
花无间笑了。
两人避开了众人的视线,借着小七开的后门,凭空消失,出现在了剑冢副本里。
——
剑冢,顾名思义,剑的埋骨之地。
青山派的剑冢,虽不及史上描写过的万千名剑葬于水池一样,在光线下折射出令人震撼心悸的耀光,却也以极多数目,光看便能知其用之已久的剑,让人脚下驻足。
它们身上有许多的伤痕,许多擦不掉的锈迹,也有着斑斑点点分辨不清是敌人还是主人的褐色血迹。
它们有完好无损的剑,自然也有断剑,那种有着许多明显痕迹,熔铸过在一块的断剑。
它们当中或许有被主人所抛弃的弃剑,但更多的,是随着主人身死,才被葬在这里的剑。
君启低声道:“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剑冢副本选在这里了。”
青山派虽然在弟子上败给了追风门,但作为根深蒂固的老门大派,其底蕴并非常人能揣测的。
就像是这剑冢一样,积年累月下,非小门小派能及。
君如风听到君启的这句话,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此刻,协助小七简单排查了一遍副本的两人站在剑峰上,看着周围一地的残剑,不约而同地回想着这短暂一生,却又十足漫长的记忆。
唐与言从来没有算过她失败的次数,可当看到这一地的剑后,她恍然中已经确认了一件事,她失败的次数远远不止这些。
——就连最后一次,她也失败了,若是当时她能再理智一些,花些时间,或许就能完成白秩所愿,让他早已许诺出来并付诸行动的奖励,不至于压得她心里难受。
因为这世间,除却她和花无间二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曾经在时间与空间都模糊了的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
包括自诩为七星的任何一个人,还有曜派的掌门与聂长安——不过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不会因为失去了记忆就有所改变。
唐与言与花无间结为连理后曾以弑楼的名义拜访过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