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库图摔倒在地,元梓忧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头更疼了!
怕那mí_yào的药效不够,元梓忧又用软鞭给那库图下了一回药,才跌跌撞撞的走到马儿身边。
此时那马倒卧在地上,并没有大声的嘶叫,只是低低的呻吟着,看到元梓忧走过来,眼睛里含着泪水,撒娇般的用马头蹭了蹭元梓忧的腿。
元梓忧安抚的拍了拍马头,便去查看马的右后腿的伤势!
箭插得很深,元梓忧不敢轻易拔箭,便只能调出一些泉水撒在伤口处,似乎那泉水缓解了疼痛,那马儿挣扎着便要站起来!
元梓忧安抚了一番,按着额角,只觉得头晕目眩。
“忧儿!”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从后方传来,霍隰飞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元梓忧顿时心中一喜,挣扎着转过头去,只见霍隰飞骑着马飞快的朝着这边奔来。
“隰哥哥!”元梓忧见到霍隰飞心中顿时一松,一股无法抗拒的困倦感瞬间袭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忧儿……”
元梓忧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她看到霍隰飞将那只碧绿莹润的玉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满目柔情:“忧儿,这只玉镯十年前便想送与你了,晚了整整十年,我不想再等了……”
她看到自己的血喷在了玉镯上……
她看到霍隰飞满面的泪水,哭得撕心裂肺……
她再次感受到,自己与霍隰飞的距离越来越远……
不,不要,她不要离开她的隰哥哥,她舍不得,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是无法碰触到霍隰飞。
她和霍隰飞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屏障,那屏障,渐渐的变成了一片青色的水光……
“隰哥哥!”元梓忧猛地坐了起来!
“二姑娘!”青樱闻声奔了进来,哭道:“二姑娘,您总算是醒了,二姑娘,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青樱!”元梓忧看了看青樱,又看了看自己的房间,看来霍隰飞是把她送回府中了。
“忧儿!”柳氏扶着碧霜也匆忙走了过来,看到元梓忧真的醒了,柳氏忍不住哭出声来,一把抱住了元梓忧:“忧儿,我的忧儿,你吓死娘了!你可真吓死娘了!”
碧霜和贵嬷嬷也在一旁抹着眼泪,一边哭着,一边还劝着柳氏:“大夫人,二姑娘醒了是好事儿,还是赶紧让大夫来给二姑娘看看才是正经!”
元梓忧抱着柳氏,也忙安慰道:“娘,我没事儿了,您别哭!”
“对,对!”柳氏反应过来,忙命碧霜道:“快遣人去请钱大夫来!”
“是,大夫人!”碧霜忙应了便匆匆出了屋子!
“忧儿,身上疼不疼?头晕不晕?饿不饿?”嘱咐了碧霜,柳氏又忙拉着元梓忧的手,一叠声的问着,然后又恨道:“那可恶的奴才,怎么能这么害你,这背后的人若是让我得了证据,我定然饶不了她。”
“娘,我没事儿,就是有些饿!”这次醒来元梓忧发现,之前那头中针刺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了,浑身上下都清爽得不得了,只是腹中甚是饥饿罢了。
“青樱,赶紧的!”柳氏一听,便忙命青樱:“赶紧把饭食给二姑娘端来。”
“哎,是,大夫人!”青樱听了忙擦了眼泪去了小厨房。
“忧儿,这次你可是受苦了!”柳氏又抱着元梓忧不肯撒手:“我可怜的忧儿,真是吓死娘了,你若有个好歹,让娘怎么活?”
元梓忧赶紧靠在柳氏怀里,忙安慰道:“娘,我真没的没事儿了,您别担心了,要不然我该心疼了!”
“下次可别轻易便信了那起子奴才的话,若是娘不舒服,即便要喊你回来,也定然是遣碧霜去的。”柳氏摸着元梓忧的头发心疼得说道,继而又恨道:“只是那车夫丫鬟却是在飞儿手里,若是在我眼前,定要剥了他们的皮才好!”
“嗯,听娘的,以后再不轻易相信那起子奴才了。”元梓忧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
柳氏正要再说什么,碧霜便走了进来:“大夫人,世子还在外面呢!”
“呀!”柳氏一听,便忙说道:“快快请世子进来!”
便让贵嬷嬷给元梓忧披了大氅,又说道:“你这一昏迷便是三日,飞儿便在这里守了三日,刚才知道你醒了,一激动倒是把飞儿给忘在了外面。”
三日!
元梓忧暗中咋舌,没想到她这次竟是又昏迷了三日,想一想当时的情形,元梓忧便是不由一阵后怕,以后,她可得量力而行才好。
正想着,霍隰飞便随着碧霜快步走了进来!
“柳姨!”霍隰飞先恭敬的对着柳氏行了一礼,便忙看向了元梓忧:“忧儿,可好些了?”
“隰哥哥!”元梓忧看到霍隰飞,眼圈儿便红了!
霍隰飞哪里见得元梓忧伤心?忙安慰道:“忧儿,已经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嗯!”元梓忧微微嘟着嘴,乖巧的点了点头。
柳氏和贵嬷嬷都相视一笑,贵嬷嬷便扶着柳氏在一旁的绣墩儿坐了下来。
“隰哥哥!”元梓忧只是一见到霍隰飞的一瞬间,感到委屈,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便问道:“娘说你守了三日,你那里那么忙,可别累到才是!”
“放心吧,我都把事情交给手底下的弟兄了,不会出岔子的!”霍隰飞笑了笑说道!
对于元梓忧被歹人所绑之事,元梓忧和霍隰飞都没有说,便是元府的人也只以为元梓忧是因为马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