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人体模特,你疯了?”
罗梦奇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大惊小怪的,是泳装,也不是**,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陈哲真后悔,心想:“要知道是这种骚事,老子才她妈地不来呐。”
走进画室,陈哲发现这些“大师们”个个都神态自如,那个何明威:束着马尾巴小辫的“人妖”,单腿抖动,抖得很匀,他的手很修长,很昕白,在慢慢地理纸,削笔…
指导老师略一示意,罗梦奇就转到屏风后面,换上了泳装走出来,画室里雅雀无声。
罗梦奇认真地,按照指导老师的要求,摆弄姿势,腰扭过来,头别过去,这样坐坐,那样站站,简直是大义凛然。
陈哲站在那里,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感到额头直冒汗,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终于展示完了,换上另一个模特。罗梦奇拿起衣服和画室的人一一打着招呼走出画室,很自然,就像经历一场洗浴,正走出浴池。陈哲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陈哲知道自己的严肃,严肃的就像是从殡仪馆里走出来似地,仿佛这里刚刚发生了一桩最最沉痛的事。
罗梦奇说:“我们去吃饭吧!”
陈哲没有吱声,任凭她领着走进一家讲究的餐厅。
他俩拾一个靠窗子的桌子坐下,要了四个小菜,两提啤酒。陈哲仍然不说话,抄起酒瓶就喝。
罗梦奇问陈哲:“怎么不说话呢?”
陈哲狠狠喝了一大口啤酒说:“喝酒,没啥好说的!”
罗梦奇只是嘻嘻地笑,一瓶接一瓶地喝。
陈哲实在憋不住就问:“你当模特何明威同意吗?”
罗梦奇的笑戛然停下,怏怏不快地说:
“他需要的是我的神韵,不是我的清誉,我们两个没‘那个’,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哪像你,长得英俊,还很男人。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喜欢撩孩子,周围乱哄哄的,不干净!他要赶上你一半,我就嫁他!”
“你快闭嘴吧,胡扯啥呀!”陈哲的脸刷地红了。
然后,他俩就谁也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喝酒。窗外的街灯亮了,罗梦奇的眼睛也红了。
陈哲去吧台结了账,花了一百多块钱,这个破地方真他妈黑,一顿饭就吃了陈哲半个月的伙食费,整整值半头猪的价钱,想一想陈哲都后悔。
其实陈哲对罗梦奇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如果说还有一丝好感:“就是她曾是自己的老乡!”。
她在高中时就广交男友,现在又变得这么的开放。在陈哲看来,这就是不自重,这种放荡不拘已经冲破了陈哲的交友底线。
“咱俩去k歌吧?”罗梦奇扯了一下陈哲的胳膊说。
“我不喜欢k歌,我的五音不全,我唱歌很难听的。”陈哲婉言谢绝地说。
“可我喜欢k歌,我请你!我知道你是个财迷,舍不得花钱,又很正统的男人!”说着罗梦奇挽起陈哲的胳膊就走。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陈哲就真的不好意思走了,他极不情愿地挣脱了罗梦奇的手,跟在她的身后。
“瞧你吓成这样,我还能吃了你呀?”罗梦奇带有几分嘲笑的口吻说。
在“星河”歌厅的包间里,罗梦奇一首接着一首歌地唱着。陈哲望着脱去外衣只穿吊带小衫的罗梦奇,脸有些热热的。
罗梦奇真的很美,眉宇间略有忧郁,却又带有几分风情,她的腰很细,臀很饱满,颈部细滑。
唱完一首歌,罗梦奇又起开两瓶啤酒,一瓶递给了陈哲,一瓶握在手里,扬脖喝了一大口。
“咱俩唱首《相见恨晚》吧?”罗梦奇把另一支话筒递向陈哲。
“我真的不会唱歌,你自己唱吧!”陈哲没有接话筒,摆了摆手。
“真扫兴!”罗梦奇把递向陈哲的那支话筒使劲地扔在了茶几上。然后,对着屏幕唱起那首很流行的歌——“你是风儿我是沙”
唱完,罗梦奇紧挨着陈哲坐下,在略暗淡的灯光里,罗梦奇用火辣的眼睛看着英俊的陈哲。
在酒精的作用下,罗梦奇幻觉着他们皮肤的触感,那是一种宛若丝绸般的顺滑,他那宽大的胸膛一定负有弹性。她在用眼神甚至在一件一件地剥开他的衣服,探到最里面的层次,是那样的肆意妄为。
突然,罗梦奇搂住陈哲的脖子,吻了陈哲一下,陈哲一愣,狠狠甩开她的胳膊,捂住嘴……
“你干嘛?把我弄疼了!”罗梦奇大声地吼道。
“我不喜欢女孩这样?”陈哲万分反感地说。
“你不喜欢女孩这样?难道你喜欢男孩这样?areyougay?(你是同性恋吗)?”罗梦奇一脸坏笑地问。
“areyouroe?”(你是xx吗)陈哲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骂我!说我是(xx)?”罗梦奇带着哭腔大声地问陈哲。陈哲也感觉自己有些失言了,也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也许是她说陈哲是同性恋的缘故,陈哲就脱口而出。
“你骂我!你骂我是roe!”罗梦奇生气地拿起衣服像风一样跑出了包间。
在转身的刹那间,陈哲看见了罗梦奇眼里闪烁的泪花。
陈哲无精打采地跟在罗梦奇的身后,他是撵不上罗梦奇的,因为罗梦奇正在生他的气,她不让陈哲撵上。
夜风吹来,吹得路边的树叶不停地晃动,吹得罗梦奇像风一样轻盈,吹得陈哲有些清醒,他感到自己的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