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威白了罗梦奇一眼说:
“不对呀,人的名树的影,为了这名我也得玩命地整啊!”
何明威又色色地看着罗梦奇说:
“哥们,不就是说说我的名字的来历和含义吗,你吃什么醋!?”
陈哲实在憋不住了,噗嗤地笑出声了。
“雏,雏鸡,你笑什么?”何明威用手指着陈哲,半温半火地问。
陈哲噎了口酒说:“叫我凤雏!别叫我雏鸡,还不如叫鸡雏呐!瞧瞧你们俩,像一对人妖似地,还称兄道弟地叫哥们呢!还不如叫娘们,多形象!”
“上一边去吧,别扯犊子了!我才不和她是一对,她对我就像个母老虎似地,都能把我吃了,我看她对你倒是蛮温柔的!”
何明威带有几分醋意地说。
“得了,别掰扯了,喝酒!陈哲是我师弟,我当然要对他温柔了。你别像掉进了醋坛子里一样,说话酸了吧唧地,来!端杯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说着,罗梦奇又端起了杯,一仰脖,把一杯酒就干了,看她喝酒的姿势还真像个“爷们”。
“我水平不高,敢说!酒量不大,敢喝!来,掫之!”陈哲也来了兴致。
“鸟雏,不不,是凤雏,你祖辈一定是弹棉花的,说话还一套一套的!”何明威看着陈哲嘲笑地说。
“不是,我爸爸是做小买卖的,专收马尾巴的!”陈哲坏坏地说。
“陈哲你真坏,说话也不分里外拐,连我也捎带上!”罗梦奇边说边瞪了陈哲一眼,还伸手捋了捋脑后的束发。
“对不起,师姐,我也没注意,你什么时候还把头发扎起来了,你也太配合了!”陈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行了!别斗嘴了,喝酒!”罗梦奇又端起了酒杯……
这场酒又喝到窗外的街灯亮了,何明威去买的单,回来后骂骂咧咧的:
“外面黑了,这餐馆更他妈黑,一顿饭就花八百多,说好了是给我接风,倒成了老子给你俩压惊了,嗨,老头子的钱又遭罪了!”
罗梦奇扯了他一把说:
“快走吧,别磨叽了,压什么惊,用词不当,竟瞎跩!一个未来的大艺术家还差这点钱,没准海明威的一部书还不如你的一幅画值钱呢!”
何明威耸了罗梦奇一下说:“又拍马屁了!拿我当梵高呐?不过这话我愿意听,这年头男的就比女的犯贱,我是明知故犯。”
分手后,又剩下陈哲和罗梦奇俩了,但这次他们谁也没喝多。
罗梦奇说:
“何明威这个人真的不错,就是搞艺术的人总是怪怪的,酸酸的,还色色的,屁股后总跟着一群小丫头片子,像苍蝇,烂哄哄的不干净。”
陈哲看了一眼罗梦奇,她这时候倒显得很文静,就提醒地说:
“你和他走的可挺近!”
罗梦奇用胳膊拐了陈哲一下说:
“我可不是追逐者,我们只是哥们!再说了我还真没相中他,如果他要像你一样,我就嫁他!”
陈哲的心沉了一下,他听出来罗梦奇的弦外之音,就含蓄地说:
“停!停!你可别嫁给我,我可驾驭不了你,我可是个穷光蛋,那像何明威是个才子,还是个大款!富二代,你俩绝配,咱俩肯定没戏!”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校门口,陈哲一直看着罗梦奇走进寝室,这次是走进去的,上次是如风一般刮进去的。
陈哲知道罗梦奇对自己有意思,可自己不喜欢他,她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女人,况且自己还要考研,也没有谈情说爱的时间,现在一天天吃的清汤寡水的,就更没有谈恋爱的本钱了。
此时,他把自己的观点和盘托出,一下子心里就轻松了许多。
陈哲突然想到:
万佛洞里的佛,有一部分还在努力地紧贴崖壁,以保持其佛祖的形象,掉落的部分或许因为太累。也有从悬崖上纵身一跃,金身化泥成全了自己。
人也一样:不伪装,不难为自己,才活的轻松,活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