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观秘道内。
任雨悠问:“都进来了么?”
“应该是。”
“只有是与不是,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你必须给我一个确实的答案。”任雨悠厉声说:“还愣着干嘛?点一下人数不就得了。”
“是。”
任雨悠说:“你们看我干嘛?赶紧给伤员急救呀,笨!”
这时,秘道入口处几个道士抬着一个伤员进来。
“廉海畇?”任雨悠冷笑着说:“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咧。”
廉海畇有气无力地说:“放开我!我……要……出去……”
任雨悠说:“瞧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逞强什么,省着吧!省些力气暖暖肚子可能会好过些。”
廉海畇说:“我不要你管!”
“这么拼命图什么?掌门之位?”任雨悠说:“干脆让咱们师姐接管男院就得了,放心!她为人公正严明保准不欺负你们,换我就难说。”
廉海畇说:“放肆!”
“凶我干嘛?看着你就来气!”任雨悠朝众道说:“看看你们师兄的德性,有这样对待自己师妹的么?我真的是替你们担心。”
不远处的吉祥轻声的问岳海说:“师兄,那个师姐怎么凶巴巴的,她叫什么名字?”
岳海“嘘”了一下,轻声地答:“别乱说。”
如意说:“师姐凶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吖。”
任雨悠似乎听到小师弟的话,可她不作理会只是冷笑,自言自语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廉海畇被众人放在地上,呼吸变得很微弱,奄奄一息的样子已没有力气去反驳。
地道墙壁上忽然出现一个影像,是高楚翘的样子,她问:“雨悠,你那边怎么样?”此法是以“缥缈灵犀”配合法宝而行,效果与视频通话无异,灵力强大者更为方便,可以不受任何硬件的约束。
任雨悠冷淡地回答:“还好吧,没死绝。”
其中一位道士说:“女院的师姐,请您嘴上留情,我等可没得罪过您。书上有云:修道者……”
任雨悠抢着说:“区区求救于人的货色凭什么让我不说?真的吝啬那一点尊严就应该死在外面,躲这像什么样子。”
另一个道士说:“话虽如此,师姐您的话也不能这么过分。”
任雨悠说:“我哪句话过分了?难道‘没死绝’就说错了,早知道我故意来晚一点让你们通通……”
影像中的高楚翘说:“别说这些没用的,地牢那边出事了,不知婉儿她怎么样,我想出去瞧瞧。”
任雨悠说:“你休要冲动好好待着。”她嘴上劝着别人,自己却转身就走。
廉海畇说:“拦着她。”
几个道士答应一声“是”,连忙拔剑拦住去路。
任雨悠说:“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啦?想人多欺人少是不是?”
“外面形势凶险万分,请师姐安心守侯于此!”
“臭婆娘乖乖待着,我等这是‘怜香惜玉’,待会儿有啥差错难道让我替你披麻戴孝啊。”
“师兄您这是用词不当。”
“少废话,她又不是你娘,疼她作甚!”
任雨悠脸色一变,说:“我……”她红唇一开,什么水果、海鲜你听过的没听过的,能想到的没想到的粗言秽语犹如机关枪扫射一般爆发出来,要多形象有多形象,要多生动有多生动,简直是让人眼前一亮,茅坑炸开。如若灵霄观亦有“华山论剑”般的“辩论”大会,以她的脏话修为只要肯认作第二,相信没人敢认作第一。
过了一会儿,高楚翘好不容易劝住任雨悠,说:“雨悠稍安勿躁。”
任雨悠说:“这帮不识好歹的坑货,气煞老娘了。”
吉祥问:“师姐刚刚说些什么?”
如意说:“不知道呀,我觉得很好听。”
吉祥点头“嗯”了一声,两个相视一笑。
众道尽是目瞪口呆,被骂得如痴如醉像似喝了酒一般,相信一时半会儿难以回过神来。
高楚翘说:“别闹,魔猴逃出来了。”
听到“魔猴”这两个字,众道当即回过神来,有几个修为稍弱的道士似乎出现了不寒而栗的反应,那些稍微年长的道士连忙捂住那些小道士的耳朵。
任雨悠说:“慌什么?一群废物!”
廉海畇说:“泼……妇……”
“我让你再叽叽歪歪……你们别拉着我……我踹死你这个……”众道拉着任雨悠生怕她真的踹伤员几脚。
高楚翘说:“马师兄回来了。”此话一出,时间似被冻结,闹剧立马停止。未几,一片欢呼在秘道内响起,那些伤员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想要站起来跳舞似的。
任雨悠说:“你们吵什么!赶紧给老娘静下来!马喜儒在哪?”
高楚翘说:“在地牢外面独战魔猴。”
现场当即静了下来,众人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
地牢外。
魔猴跟马喜儒在石头堆里各自站起。喜儒抹去嘴角的鲜血,说:“每个妖怪都能走,唯独你不行,今天我得收了你这个祸害。”
“好!马掌门有多大的能耐尽管使出,让我开开眼界,不枉我在这待了三百年的岁月。”魔猴再一次高速地移动到敌人面前,一手掐着对方的头部猛然往地上摔去,石头粉碎的声音响起。他说:“喔!原来是‘幻影逃生’,幼稚。”话犹未了,被马喜儒一脚踢中背部,整个飞了出去直至撞到建筑物才停了下来。
马喜儒趁机一挥手,变出三十来个石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