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译手握拳掩饰的咳嗽了几声,对着门口说,“轻尘,我先走了。”
里面传来恼羞成怒的声音,“滚。”
一月底的潼市湿冷,段译坐在车里抽烟,没过一会,他看到路灯照射的地方有什么在飘,抬头一看,是下雪了。
他的车窗能从里面看外面,外面却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看到轻尘怀里抱着毯子,颠颠的朝自己的车走过来。
轻尘敲了三下车窗,段译没开窗,她想他是不是睡着了,又敲了几下,车门直接打开了,她退后几步。
被子往前面一塞,“给你,我不想明天还要报警来拖尸。”
她没比段译矮多少,外头套着个黑色羽绒服,帽子被扣在头上,雪纷纷扬扬的掉在帽上,然后又化成水。
“小尘儿。”
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如果你今晚不送被子来,是不是就算谋杀亲夫了。”
她冷哼一声,“顶多算杀猪。”
而后又催促他拿着被子,“你没看见下雪了吗?还不快接着,我快冻死了。”
他接过被子嘲笑她,“谁叫你穿那么少就下来了。”
轻尘翻了个白眼,手揣进兜里,转身走了。
没走几步,就被拽住,她转身往回看,一个阴影落下来,她的唇微微发凉,段译刚抽过烟,唇还是热热的,两唇相贴,冰火两重天。
她眼睛瞬间瞪大,被子隔在两人之间,段译觉得是个障碍,所幸一只手夹着被子,另一只手从轻尘手臂滑下去,揽到了她的腰,往前带。
起初他只是流连于她的唇,后来他开始攻城略地,肆意妄为,轻尘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段译闭了眼,睫毛忽闪忽闪的,雪下大了,轻尘能看到他背后灯光下飘了很多雪,大片大片的落下。
段译依旧留着寸头,轻尘疑惑他不冷吗。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睁开眼,眼里都是笑意,揽着腰的手松开了,转移到前面,透过厚厚的羽绒服,他覆了上去。
只能大致摸出个形状,不过他已经满足了,离开轻尘,他喟叹了一声。
“以前真是没白给你喝牛奶。”
“段译,你神经病吧?”她红着脸骂了他一句,转身登登登上了楼。
有晚归的人听到神经病这句话,怪异的看了段译一眼,可他只是笑,丝毫不生气。
笑完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
啧,自作孽不可活。
轻尘外套都没脱的扑到床上尖叫起来,满脑子都是段译刚刚那句话。
彼时年少,轻尘还是一个头脑正经,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从上高中开始段译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带一瓶牛奶,一定要盯着她喝完才满意。
轻尘的家庭条件是不足以每天一瓶牛奶的,所以她对于喝牛奶这件事很热衷,不用段译提醒,每天自觉的喝完。
三年,没有一天落下。
章一曾经问过段译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的待遇,段译是怎么说的?
“放学来后巷,我告诉你。”
那天的章一不仅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待遇,最后还被段译忽悠着打了一架,当然不是段译挨打。
男人1v1的对决,段译从来没有输过。
直到两人确定了关系以后,段译在探索轻尘这件事上乐不思蜀。
他第一次碰的时候,说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以前真是没白给你喝牛奶。”
根正苗红的轻尘听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以后脸迅速爆红,段译被她骂了一顿,然后好几天都不能碰她。
后来段译和她说,“其实和喝牛奶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主要还是靠按摩。”
嗯,段译又连着几天碰不了轻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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