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
“老段,你不用再说了,韩三千收敛一点,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他要是非要蹬鼻子上脸,就别怪我不客气,况且我也是为了你好!”
张于恒与段正云坐在大厅之中,两人表情都很难看。
段正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向张于恒说明,韩三千是个好人,想替韩三千说说情。
但是,在张于恒面前,他这个京都市首,仍旧不能说服张于恒。
或许在张于恒眼里,韩三千就是一个靠关系,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关系户罢了。
这样的人,一直是他深恶痛绝的存在!
“你真是死心眼,干嘛非要跟韩三千过不去呢?我听说你妈旧疾复发,韩三千又是个中医,他连我老婆的绝症,都可以治好,说不定能治好你妈,不如让他试试,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段正云无可奈何,说道。
“请他?哼!我已经请了柳天来,他继承了他爸的医术,说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治好我妈!”
段正云闻言,脸色立刻一变,急声道:“你疯了吗?柳承相当初差点让我老婆死掉,你居然还敢请他家的人?”
张于恒对此无动于衷,面容淡漠:“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不能因为人家一次失手,就把人打入万丈深渊,我一直以来,都对你之前的决定,感到很不满意,柳承相差点害死你老婆不假,但是也不能因为人家治不好,就对人家赶尽杀绝,你这样做,以后再出事,谁还敢给你治病?”
“这……”
尽管觉得张于恒这些话,有些不太中听,但是段正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我之所以让柳天来,给我妈治病,就是因为要给你这个京都市首擦屁股,不能让华国的中医,都对你有偏见,你自己好好想想,哪一位中医敢百分百保证,能够治好一名身患绝症的病人?医不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不能因为人家医不好,就要把人关起来,这对你对人都不公平!”张于恒见到段正云哑口道。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吗?”段正云重重叹了口气,当初柳承相没能治好黄翠萍,他一时怒火冲昏了头脑,所以要报复柳承相。
现在经过张于恒这么一说,反而让段正云感到一丝内疚,以及深深的惭愧。
“医者仁心,难不成,柳承相故意想害死你老婆吗?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约了柳天来,他等会儿就会上门来,你别对柳家有任何偏见。”张于恒告诫道。
“唉……不管怎样,老张啊,你还是相信我一次,韩三千医术高超,有他在定然万无一失!”段正云叹了口气,说道。
张于恒静静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后,淡淡道:“你既然这么相信他,那我就相信你一次,让他到这里来。”
段正云立马喜笑颜开,掏出电话,通知了韩三千。
韩三千正在回春堂坐诊,接到了段正云的电话,知道这是一个可以解除与张于恒主任之间误会的机会,立刻答应下来。
没过多久,张家的门口,就出现了一名青年,正是柳家柳天来。
柳天来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长相与柳承相有几分相似之处,手中提着一个药箱,身上也穿着中医服饰。
“张主任,天来按照约定前来了!”柳天来微笑的点头道。
“麻烦你了。”张于恒也是笑着回礼。
“老张,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待会儿韩三千来了,你可别给他使脸色。”段正云接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去。
“韩三千?张主任,你除了请我,还请了韩三千?”柳天来的脸色,略微有些难堪。
虽然柳承相是自己没治好黄翠萍跑路,但是这一切的责任,柳天来都推到了韩三千的身上。
此刻听到韩三千的名字,柳天来有些不悦。
张于恒看到段正云离开张家后,冲着柳天来说道:“是这样的,段市首非要让我邀请韩三千来这里,我也不好拒绝,待会儿他来了,我就让他随便瞧一眼,请他离开就是!”
柳天来脸色阴沉,眼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大可不必!既然韩三千也要来,就让他先给老太太治病吧,我也想知道,这位韩医生的医术究竟有多高!”
“这……”张于恒看了柳天来一眼,犹豫不决。
毕竟他只邀请了柳天来,迫于无奈之下,才答应段正云,请来韩三千,柳天来不高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张主任,您能请我给您母亲治病,是天来的荣幸!不过,只要能治好您母亲,谁给您母亲治病,我都无所谓,要是韩三千不行,我再动手不迟,请您相信我的医术!”柳天来目光淡漠,语气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话,张于恒松了口气,同时又对柳天来刮目相看,称赞道:“柳医生与你父亲一样,都是心怀大爱之人,御手国医四个字,我看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
“我爸当初一时失手,没能治好段市首妻子的病,羞愧之下,感觉无言再见到段市首,本想自我了断,但是为了天下苍生,他决定走遍世界各地,去免费给全世界病人诊病,以弥补内心的遗憾,所以才离开华国。”柳天来把柳承相畏罪潜逃的事情,说成了道德楷模,至高无上的圣人一般。
这番话说出来,柳天来脸不红,气不喘,仿佛煞有其事一样。
“是段市首错怪柳医生了,这也不能怪柳医生,毕竟柳医生也不是神仙,不可能对所有病症,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