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我是个寡妇,我只想要个丈夫在家里陪我!我只要一个家你懂吗?”曹氏说道。
吵了一会儿,人越围越多,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了怎么回事了,纷纷指责刘季破坏别人的婚姻大事。曹氏干脆躲进屋里不出来。
黑山见闹得差不多了,才走了出来,在大厅中央正襟危坐,几个手下分开笔直地站在两边。众人见这个阵势,立刻安静下来,都望着黑山。
刘季仔细端祥黑山等几人,见这几人个个棉布衣袍,脸色黝黑,气度不凡,一时看不出来路,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酒馆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黑山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相面了,本人张半仙,精通相面,看这几位壮士气度不凡,不防报上名来,我给你们免费算算。婚姻自有天作之合,冥冥中自有注定,强求不得!”
“得了吧!我看你毛都没长齐还会算命?我刘季走南闯北十多年,还能让你忽悠了?”说话的正是刘季。
黑山见刘季身材高大,满脸胡子,虽然相貌堂堂却带有五分流氓气,和后世史书对汉高祖刘邦的描述相差甚远。于是假装掐指一算,故作神秘说道“刘季,你少学文不成后学武不入流,在外漂泊十年至今一事无成且身无分文。是也不是啊?”
“这个有什么稀奇?半个沛县的人都知道我刘季的过去!”刘季不屑地答到。
“外黄县的张耳、陈余,以信陵君的门客自居,专门收留各国反秦的青侠。朝庭一直在全国通缉。如有发现陈余、张耳的人和同党,向官府举报,可以算是斩首立功!”黑山突然说出一些不相干的话。别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唯独刘季心里明白正是张耳同党指的是自己,好在他久厉江湖,面不改色,却也不敢再抬杠了!
刘季身边一个身材槐梧的汉子却不乐意了,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咱叫周勃,有本事帮俺也算算,算准了咱就服你!”
周勃在历史上可是刘邦手下的大将,后来还当了丞相。黑山微笑道“周勃,你有将才,只惜现在怀才不遇,当丧事的吹鼓手。你若从军,十年内可当将军。”
“在下夏侯婴,也给俺瞧瞧!”一个瘦高个,自称夏侯婴说道。
历史上夏侯婴只是县衙的一个车夫,后来追随刘邦起兵,刘邦有一次被项羽的的手下英布追得四处逃窜,在半路上夏侯婴遇到了刘邦和吕后生的一对子女,就是后来的汉惠帝和鲁元公主,便把他们收上车来。因车辆过重,马跑得不快,敌人又紧追在后,刘邦特别着急,好几次用脚把两个孩子踢下车去,想扔掉他们了事。但每次都是夏侯婴下车把他们救上来,一直把他们载在车上。夏侯婴赶着车子,先是慢慢行走,等到两个吓坏了的孩子抱紧了自己的脖子之后,才驾车奔驰。刘邦为此非常生气,有十多次想要杀死夏侯婴,但最终还是逃出了险境,把汉惠帝、鲁元公主安然无恙地送到了丰邑。汉朝成立后,因功封为汝阴侯。
“做为一名马厩司御(驾马车的小吏),你马车驾得不错,如果跟对主人,也有一翻功业!”黑山说道。
“在下卢绾,请先生为我解惑!”刘邦身边一名白衣士子打扮的青年对黑山拱手施礼道。
卢绾在历史上也是大名鼎鼎,不仅是刘邦的同村发小,两个人还同日出生,同窗同学,深得刘邦的信任,后来刘邦在沛县起兵抗秦,卢绾以宾客的身份相随。刘邦称帝之后,卢绾因功被封为燕王,后起兵反叛被汉高祖灭门。
黑山见卢绾知书达礼,也点点头说道“你与刘季同乡同窗同年同月同日生却不同命,你和刘季一起则相冲。你应该先入官学,再从小吏做起,虽不能大富大贵,却可平安幸福。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卢绾来日再清教!”卢绾又施礼,说道。
连续给几人“相面”,众人开始信服,没有了刚开始的吵闹。
刘季也学卢绾,郑重地向黑山行礼道“先生所言,令人万佩服,刚才是刘季失礼了!望先生不计前嫌,为刘季指点一二。”
黑山略思一会儿,想起史书对汉高祖的记载,便说道“刘季,你本来是孤家寡人之命!先看看你的右股是不是刚好七十二颗痣?”
“我的屁股干净得很,一颗痣也没有!不够前段时间服徭役,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钉板上,伤疤倒是有一片。”刘邦答道。
周勃和夏侯婴听了,立刻和刘季到雅间扒开裤子去数。一会儿三个出来,夏侯婴说道“我们两个数了几遍,没有七十二,正好五十四个疤痕。”
“此乃天意也!也不错,不久后,你会当个小吏,两年后,取个绝色女子为妻!只要你忠于朝庭,可保余生富贵!若是作奸犯科,新帐旧帐一起算,什么后果,你自己明白,不用我多说!”黑山故做神秘地说道。
此时,众人已经对黑山佩服得无股投地,对黑山的说法没深信无疑,只有刘季不以为然,过后向曹参打听这个张山的来头,曹参说道“他是樊哙的师傅,张山的手下都喊他帅长!”
“我以为是什么大来头,原来只是个帅长(管五十骑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