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苏幕进来的及时。
“无量寿佛。”苏幕作揖,“此物有剧毒,尚公子碰不得!”
尚云杰心下大骇,面色变了变,如针扎一般缩了手,赶紧站起身,“有剧毒?”
“是。”苏幕点头,“老道常年跟丹药打交道,是否有毒自然得瞧明白。此物不但有毒,还有剧毒,沾者必死。”
听得这话,尚云杰当即退开两步,生怕沾了这些要命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江湖上总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沈东湛从外头进来。
尚云茶紧跟在后,她这条命是沈东湛救的,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觉得安全。
苏幕没有吭声,寡淡的面上,无悲无喜。
“五毒门的东西,素来阴狠毒辣,千万不可沾上。”沈东湛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向苏幕。
苏幕演!
“之前在街头,有人在客栈里杀人,抬出几具尸体,我去那屋子里瞧了一眼,好似也有这些东西。”沈东湛眯起危险的眸子,“没想到,这些人现在……居然跑到了定远侯府杀人。”
苏幕继续演!
尚云茶的身子,当即抖了抖,“为何要杀我?”
“你忘了这人方才说了什么?”沈东湛问。
尚云茶细想,这才忆起那人似乎喊了一句,“他是来找东西的?让咱们把什么东西交出来?”
“定远侯府的事情,你们心里清楚!”沈东湛皱了皱眉,“招惹上这些江湖人,不是什么好事,最怕纠缠不休。”
这话说得没错,不少江湖人孑然一身,来无影去无踪,连个落脚点都找不到。
不过,这五毒门嘛……
苏幕还没演够?
“你说,这是五毒门的东西?”尚云杰狐疑的问。
沈东湛挑眉,“若然不信,权当不是。”
“哥,方才若不是虞公子,我怕是连命都没了。”尚云茶为沈东湛抱不平,现如今是全身心的相信他,“五毒门这帮乌合之众,竟然敢找上门来,我定是不会放过他们!”
尚云杰没多说什么,着人打扫屋子,接下来便着人查察此事,若真的是五毒门做的,定远侯府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今夜,沈东湛住进了临近药庐的厢房内,与苏幕的药庐,仅有一墙之隔。
药庐里,炉火日夜不熄。
苏幕立在院子里,手中挂着拂尘,瞧着边上的高墙,那眼神仿佛要将夜空戳个窟窿出来。
“爷,天凉,还是进去罢?”年修行礼。
苏幕一字一顿的咬出那人的名字,“沈!东!湛!”
“有事?”沈东湛立在树干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年修“……”
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都说要小心隔墙有耳,现如今连树梢都要小心。
小心,树上有人!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苏幕转身就走。
周南趴在墙头,“至少,咱们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你!”年修愤然。
这不是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东厂的人……不是男人?
简直,岂有此理!
苏幕回头,轻飘飘的睨了一眼树上的沈东湛,“你的狗,太蠢!”
“你说什么?”周南低喝,然而……他是断然不敢下去的,只敢在墙头趴着,否则苏幕肯定不会放过他。
苏幕薄唇轻勾,吐出四个字,“猪狗不如。”
语罢,进屋。
周南“??”
年修噗嗤笑出声,俄而又觉得不妥,赶紧敛了神色,弓着腰跟进屋,快速关门落锁。
周南“??”
笑什么?
沈东湛狠狠闭了闭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愧是东厂出来的,对自己都这么狠。”
“爷?”周南不明白这意思,“到底是何意?”
沈东湛剜了他一眼,“你还是去东厂吧!”
“爷?”周南骇然失色。
沈东湛飞身落下,抬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有你在,东厂肯定成不了气候!”
周南表示,委屈!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一会猪一会狗?
屋内。
年修不解,“爷,您为什么……”
“为什么不拆穿沈东湛,那不是五毒门干的?”苏幕知道他要问什么,“拆穿他,对我有什么好处?他现在对尚云茶有救命之恩,若是闹起来,我占不到便宜。”
年修有些担心,“可是,他们牵扯到了五毒门……”
苏幕舔了一下唇,指腹轻轻摩挲着着指关节,“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沈东湛,你是这个意思吗?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