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就是在第一阎王殿内办公?”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不由追问。
“当然,不光老身在此工作,钟馗和日游神也在这里上班,我们都直属于秦广王账下。”
孟婆状似随意的回应。
我心头就是一跳。
孟婆这是在提醒我,我早就是秦广王阵营中的人了。
心头恍然,怪不得总感觉秦广王对我的态度很是奇怪呢,内中似乎藏着好意,但总是用严苛规矩包裹起来?
眼下孟婆一语点醒梦中人,感情,白鲤鱼三阴差背后站着秦广王?
即是说我参与游巡竞赛时,秦广王暗地里出力维护了?
这是必然的,要不然,有些偶然和机遇没法解释。
“咦,夜游神他们所说关注我的大人物就是秦广王吗?
不对,不是秦广王,否则白无常不可能不清楚。”
心头念头转动的这个快,但周围都是阴兵,我当然不好多说什么。
哈哈一笑,我实话实说:“秦广王让我在殿外候着,他要听我汇报游巡工作,来的不凑巧,王上临时有事出去了。”
“原来如此,那老身就不带你进去了,王上让你殿外等,你就安心等着吧,对了,白鲤鱼小组虽然解散了,但我们几个还是看好你未来的,喏,这是送你的见面礼,我想,你会用的到。”
孟婆随意的递过来个其貌不扬布口袋。
我就是一愣,想了一下,双手接过,口中称谢。
“不用客气,听闻你几日后要和箓佛寺那老和尚朗琉璃生死战了,我们都希望你笑到最后,这点小玩意,希望能帮到你。”
孟婆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转身就向着阎王殿走去。
我连连致谢不提。
半响后,再度坐在那里的恩梓木忽然说:“馆主,我觉着孟婆是故意来见你的。”
我点点头,心底早有这感觉,特别是偷偷看过布口袋中物品之后,我极端确定孟婆故意转道这边来的,就是为了点醒我阵营,同时送给我布口袋。
“馆主,我能问一声吗,口袋中……?”
恩梓木停顿住话头,试探的看着我。
我竖起三根手指,然后轻声说:“不同种类的魂石内芯。”
恩梓木眼睛霎间瞪得溜圆。
“这是见面礼?”
他有些失态。
“这是他们在投注,赌我的未来一定辉煌,所以,押宝。”
我神情沉重的接口。
恩梓木了然,他点点头说:“有眼光,要是我也押宝在你身上,年纪轻就不说了,关键是潜力大,且屡屡化险为夷的,这代表气运逆天,不投你真的不甘心呢;
只是相比于你,小主那边似乎更逆天,我想,阴司中很多阴差会投注小主吧?”
恩梓木将话题转到小主那里。
“这是必然的。”我回了一句后,凝声说:“至今我都不知替补阎王名额有几份?可以肯定的是每个都不是省油灯,而竞争阎王宝座的过程,必然血雨腥风、残酷无比,简单讲,失败者必死,没有其他方案了,如孟一霜他们那样的特例,不可能再度出现。”
“馆主直接询问秦广王不就成了。”
恩梓木出主意,让我咨询秦广王后补阎罗名额数量。
我苦笑一声,摇摇头说:“虽然和秦广王接触不多,但已经很明显了,这人公私分明的厉害,且不见兔子不撒鹰,简单讲,不完成他发出的任务我没有资格咨询他什么,而这种绝密讯息,除了十殿阎罗以上等级的大佬,没谁知道的。”
“馆主是说你拒绝了去方外打探鬼神皇和生人横死邪事,就没法开口咨询秦广王了?”
恩梓木马上明白了,不由的目露遗憾。
“没什么大不了,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惧谁啊?”
我哈哈一笑,豪气干云。
“馆主威武。”恩梓木顺势拍了一句。
我刚要笑骂他愈发会溜须了,就心头一动,转头看向西北方。
就看到流光闪动,转眼间秦广王已经落到殿门之前,正扭头打量过来。
心情骤然紧张一分,我赶忙站起,对着阎君那边毕恭毕敬的施礼。
没办法,规矩就是这样,即便摆着狂妄架子,该施礼也得施。
“姜游巡倒是惬意,不过嘛,那亭子是本王看闲书消遣的地方,你吐了满地的皮子,怎么说?”
秦广王的话传来。
暗中继续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但知晓自己份属他的阵营之后,哪会将这个当真?
“一会我出来时,会清扫干净,王上尽可放心。”
我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惊呆了一众阴兵。
“呵,本王这是碰到光脚不怕穿鞋的横茬了?也罢,尔等听令,那亭子谁都不许动,留给姜游巡清扫,一片皮子不许留。”
“是。”
阴兵们齐声回应。
我眉头连着跳了好几下,觉着秦广王的恶趣味太重了,折腾新人有趣是不?个腹黑老混账!
“随本王进来。”
秦广王摆布了我一通之后,似乎满意了,这才示意。
我暗中撇撇嘴,招呼着恩梓木,我俩亦步亦趋的跟着大佬走进第一阎王殿。
进了偏殿后,秦广王示意我落座,还罕见的对恩梓木说了几个字:’你也坐。”
恩梓木霎间就飘了,急急道谢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像是等待开课的学生,哪有顶级刺客的霸道劲儿?
我看的这个好笑,却只能憋着。
眼看着秦广王挥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