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莫急,贫道还得摸骨确认一番。”说着话,他的手搭在我胳膊上。
我许可了他的行为。
他闭上眼,手用力摁动臂骨,半响后放开手掌,睁眼一叹:“好厉害的阴灵诅咒术,姜小友你的麻烦可是大了!”
我心头重重一跳,追问:“阴灵诅咒术是什么啊?”
李道长看我一眼后,凝声说:“所谓的阴灵诅咒术,就是用受害人身体的一部分,如头发、血液、汗毛之类的做引子去行咒诅,之后,引来恐怖的阴灵对目标进行伤害;
这是一种非常可怕也非常邪门的咒术,施展此术的咒师会因此失去数年到十数年不等的寿元,代价不可谓不重!
更吓人的是一旦咒术最终失败了,咒师的下场会很惨;
好一点的会被阴灵反噬到半残,差些的一命呜呼;
因而不是深仇大恨,应不会动用此术才对。姜小友,你这是得罪了谁啊?对方竟然能请动咒师施展此术,不知道得付给咒师多少卖命钱?贫道估算着没有五千万是下不来的。”
李道长一番话出口,我毛骨悚然。
脑中火速回闪从小到大的仇敌,但却毫无头绪。
我这人虽然有点倔强,但并非不讲理的混账,一生不说朋友遍地,那也是人缘不错的,若说小摩擦之类的是有,可谈不上深仇大恨。
至于上周我妻子暴揍的公子哥?虽然看似打成了猪头,但其实姜照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惩戒一番罢了,根本就没有伤筋动骨。
异位而处,我觉着自己若是大股东家公子哥的话,不至于因为这么点破事就请咒师追魂索命。
最关键的是,暴揍他的是姜照,我根本不在场好不?哪有放着正主不理会反而落到人家老公头上的?
如此一想,大股东家公子哥在这件事上的嫌疑有所降低,但并不绝对。
这世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发生过?他就是脑子秀逗了,想不开,因着姜照迁怒于我也是有可能的。
我算是想不明白了。
眼神迷茫的摇头,对李道长说:“小恩小怨的事儿有,但没有深仇大恨的,确实想不出来谁如此恨我?我这人就算谈不上是个善人,也绝不是恶人,没坑害过他人,对方如此对待我,真的离谱。”
说着这话,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若果说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苦主花大价钱请咒师对付我,那也算是事出有因,但我老实本分的生活了三十多年,无非是走运的娶到个漂亮媳妇,生了个可耐的女儿,这也没招谁惹谁啊,犯得着如此针对于我吗?
一时间,满心怨气。
“姜小友莫要气恼,有道是万物有因才有果,你之所以招人咒诅必然是有缘由的,只不过一时片刻的想不出来罢了,那就无需劳神了,当务之急是应对阴灵诅咒术;
此术无比阴毒,每夜不定时发作,这么说吧,一次比一次的要恐怖,你目前已经发作过了吧,要是方便的话,跟贫道讲一讲过程吧!
贫道别的本事没有,对付邪事儿还是有些手段的,保不齐能帮小友一把。”
李道长安抚我之后,将话题引到这方面来。
我心情沉重的点头,人家说的有道理啊,那就先别乱想了,徒乱心神,并没有好处。
深呼吸几次,稳定心绪后,我言简意赅的将昨夜遭遇细说了一番。
包括不停老婆话偷喝啤酒导致伤口发炎的事儿都说了一番。
李道长一言不发的认真听着,直到我停住了话头,他才眯着眼说:“掀开你的衣物,解开绷带,贫道看看你手术后的伤口。”
我心头就是一跳,晓得道长不会无的放矢,就听话的解开上衣,将渗血绷带解开,借着窗口洒落的星光一看,不由的面色巨变。
伤口又变大了不说,凸出的高度也远比昨晚厉害,怕不是高于皮肤两厘米了?真的就像是内中有什么东西一般。
这一刻,我脑中闪现一堆恐怖电影中的画面。
比如,有个老电影中,一种奇怪的寄生物种潜伏在人体中,汲取养分成长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将人给开膛破肚,那生物就蹦了出来……!
这样的画面在眼前回闪,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也知道肯定是被吓的不像人了,估摸着和阴灵女们的脸色有一拼了。
李道长凑近细看半响,这才找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只那么一晃,黄符就自燃起来。
他变戏法一般的摸出一口瓷碗来,内中有清澈液体,不知是白酒还是清水?顺势将燃着的黄符塞进瓷碗中,混合成了一碗灰突突的溶液,然后冷声说:“忍着疼!”
“什么?”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手一扬,那一碗加料了的溶液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的落到那发黑又发炎的伤口上。
“哎呀,妈啊,啊啊啊……!”
我就感觉伤口像是被巨力给撕开了,一时间痛彻心扉,一下子就砸到地上去。
一边翻滚一边惨叫,喊的是声嘶力竭,眼角余光却看到伤口那里‘呼呼’的冒起了黑烟。
烟雾升腾,渐渐的疼痛减轻了。
我浑身都是冷汗,躺在那里像是被捞上岸的活鱼,死命的呼吸着。
半响后,疼痛感完全消失了,我靠着墙壁半坐起来,低头看向肚腹处,就是一愣。
鼓起来的部分完全平了下去,缝线伤口那里一点发炎迹象都没有了,明明是恢复的非常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