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侮辱我?”
他愤怒的咬牙切齿,拳头都握紧了。
“阿弥陀佛,贫僧哪有?这不是和施主商量事儿呢吗?
再说,不是施主先弄这个调调儿的吗?感情,施主收买贫僧就是好心好意,反过来贫僧送施主钱就成侮辱了?施主是不是双标的过分了?”
我毫不客气的顶了他好几句。
闻言,对方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他指着我的脸,冷声说:“永尘师傅胆量真是不小,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在法珑寺中混不下去?”
我心底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一抬手将他的手扒拉到一旁去,森寒的说:“施主慎言,贫僧不信大话,奉劝施主莫要惹事,这里是法珑寺,你若真是大家族的出身,就该知道法珑寺是什么地儿。
若是惹恼了贫僧,你信不信贫僧的师尊只是一个法术,你家就将大祸临头?
施主好自为之,贫僧给你们半小时,赶快走!
时间若是过了你们还停留此地,那贫僧可不会客气,你当贫僧在这地儿一点干货没学到吗?
收拾你这样的俗人,不要太容易了!施主是不是还没亲眼见过阴灵,贫僧随时可以让你大开眼界!话放在这,勿谓言之不预也。这钱你不要,贫僧还省了呢。”
说完这话,我把几捆大钞塞进背包,理都不理快要被气疯的谢大晖,转身就往外走。
对方是大世家的公子哥,我笃定他明白法珑寺有多恐怖。
要知道,那些大世家的掌舵人对家族子弟都是严加管教的,谁能惹谁不能惹必然说的清楚明白,就不信这谢大晖敢作妖。
果不其然,都听到对方愤怒到呼吸声发粗了,但愣是没敢再度吱声。
法珑寺在普通人眼里只是佛家圣地,但在大世家眼中,那就是巨无霸级别的大佬,谁敢轻易得罪?抬出这样的一尊大神来,即便世家公子哥也得认怂。
他哪敢给家族招灾惹祸,不怕被族长扒了皮做鞋垫?
优哉游哉的在各殿穿梭一通,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我站在高处,正好看到赵飘飘和谢大晖一行十余人背着旅行包下山的场景。
要说威胁力度,法师可比普通人恐怖多了。
还没有正式出家的俗家弟子不算啥,但背后又是师尊又是法珑寺大能的,吓不死他!
他们只能乖乖的离开了。
法师的力量凌驾于世俗之上,这是大世家都清楚的道理。
我目送对方消失在山路拐弯处,暗中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牵连无辜,就不会有心理负担。
反身转回了天王殿。
“第三夜了,希望能够安然度过。”
我找个蒲团盘坐在佛像之前,闭目养神、静静等待。
该来的总会来,是避不开的,好在三夜之前,阴灵主要的模式就是吓唬人,胆量变大许多之后,我对今夜的状况还是很有把握的,没有把握的是明夜。
第四夜开始,阴灵们将会正式出手,到时候就得面对它们源源不绝的袭击了,天知道袭击持续多久时间?要是一整夜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
“按照前两夜的规律,一轮之后就会撤走,但谁敢保证第四夜开始还是那么点时间?甚至,今夜也不见得只吓唬一轮了吧?”
念头一个接一个的弹起来,我想停止思索都不行,大脑自动想着有的没的,不安感觉弥漫。
二十二点整。
有些无聊的打摆子,困劲上来了,本以为白天睡了那么多,晚上不会困的,但此刻明白了,不是那么回事啊。
“不能睡,这要是睡着了一睁眼看到恐怖的场面,因没有心理准备,弄不好会被吓死过去,那对方可就如愿了。”
狠狠掐了自己的腿一把,疼痛感将睡意驱逐了一半,但还是不够精神。
就在此时,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我霎间就是一个激灵,睡意不翼而飞了。
“难道,今晚那些阴灵来的这么早,头半夜就来找我了?”
寻思着这问题,我将摆放身前的桃木剑持起,同时,左手扣住几包驱邪盐,蓄势以待。
微弱的手电筒光线穿透黑暗,扫了一下天王殿这边,就转到其他方位去了。
“不是阴灵,是人。”
我霎间起身,心头都是怒意。
第一反应就是赵飘飘他们去而复返了,可能是被我驱逐不乐意了,也可能是找了帮手来找场子了,反正,来者不善啊!
第三凶夜即将正式开启,他们这时候折返回来,这不是找死吗?
除了怒意就是担心,我心中翻腾着一句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在我看来,谢大晖他们就是这种人。
接近窗扇从缝隙处看向外头,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五六个身穿黑衣、脑袋上扣着头罩、只露出眼鼻嘴的壮汉。
夜行衣有紧身效果,能看出身体线条,一个个的个头都一米九左右,夜行衣挡不住的肌肉线条,不是壮汉是什么?反正不是弱鸡?
和这等猛男身材的人相比,我这身体只能说是小身板了,经不住人家一拳头的。
“进贼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外头的那些人。
其中两人手持微光电筒,光线很暗,将将的照亮前路,一看就是专业的夜贼,深恐光线过于明亮会引起山下人的警觉,这么暗的光山下的人根本注意不到。
不管是桃木剑还是驱邪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