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就运气那么好的在关键时刻冲出了木傀儡?
还有那些法具,以及一连窜走运的遭遇,归根结底,都是莫十道暗中安排的。
这人说的是实话,要是存心让我死,我即便运气爆棚,也走不出风水环动千葬局,更不可能得到白骷法具。
如此算来,我当然是欠莫十道的。
“你口口声声不愿入我门来,但你已经习练了傀儡术总诀,还掌控了幽火沸腾禁术,更不要说白骷法具中携带的大邱泽传承了,又是法相诵祷又是魔骁链法的,你真以为都是凭空得来吗?
没有我莫十道,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胎换骨吗?要是原来的你,是姜紫淮和姜照的一合之将吗?不等本座出手相救,你早就被打成肉泥了吧?敞亮的说,本座就是在故意施恩,就问你,要不要报恩?”
莫十道的语气严肃起来,眼中都是认真之态。
所有人都静默下来,都下意识的看向我。
虽然我没有正式入门,但我学会了这么多的保命手段,且掌控了白骷法具和鬼牢法具,这都和莫十道有着最紧密的联系,想说没有关联?那不是睁眼说白话吗?
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那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儿。
我气的颤栗起来,有心大喊一声:“老子将法具还给你,将所学之术从记忆中清除。”但却心知不可那样去做,一旦那样做了,就将被打回原形,再度遭遇姜照,必死无疑,也无力去保护双亲了。
真真的进退两难!
我大口的喘着气,心头天人交战许久,终于有了决断。
“莫十道,如你所言,我欠你的不假,而且欠的很多。但咱们一码归一码,你滥杀无辜天人共愤,在立场上而言,你我势不两立。
不说别的,只说田堂、生的死亡,我就和你有着血海深仇。但同时,我又承着你的恩情,既如此,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以作报恩,但报恩之后,我一定会杀你报仇的。”
我怒火冲天,但恩怨分明是我做人的准绳,有恩必报,有仇也要报复,大丈夫当如是。
“哈哈哈,本座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实是个有担当的讲究人,也罢,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一件事吗?其实本座早就说过了,你入我门来,担负起众魔院崛起之责,早日扫平夜山阁五院为本座复仇!”莫十道摸着下巴,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这是一连窜的条件,不是一条,你只能选择其中之一。”我冷笑起来。
“但这是有着因果关系的连窜条件,缺一不可。”莫十道不急不恼的。
“折中一下吧,我不可能当你的弟子,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早就说过。夜山阁五院是名门正派,我不可能善恶不分的去对付它,再说也没有那个本事。
如此一来,就剩下最后一项了,我愿意帮着众魔院崛起,做众魔院名誉上的客卿,附加条件是,众魔院以后不得滥杀无辜,一旦发生此事,我自动卸掉客卿之职。”
我权衡一番,提出建议,要是能因此约束住众魔院砍向无辜之人的屠刀,也算是积阴德了。
“名誉客卿?没甚意思,这样儿,等你的道行足够高了,众魔院掌院之位就交付给你,你可以不做本座的大弟子,但仍旧拥有掌院继位权,不是觉着众魔院倒行逆施步入邪道了吗?那你亲自去拨乱反正好了。
至于夜山阁?你说它是正派?哈哈,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你可知荡魔院和尸魂院已经是夜山阁中最善良的分部了……。这些都不急,你以后接触到方外的话,自然会懂。”
莫十道提及夜山阁五院时非常的不屑。
我不由的张大了嘴巴,询问的看向血竹桃。
莫十道的话太恐怖了,他的意思是,原来的那个阴山阁,现在的夜山阁五院,其实,比邪道还要邪道?
血竹桃抿着嘴,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确认了此事。
我浑身都发毛了,不是说正道大派吗?为何却……?
“这个世界太恐怖了!”
心中只剩下这句话了。
我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儿的浊气,看向莫十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虽然不晓得你看中了我什么?但既然是送上门的好处,我没理由不要。
不过,想要达到掌院的硬件要求,我还需要许多年的修行,这些年中,你要是继续滥杀无辜,那你我的协议就算作废了,如何?”
“一言为定。”
莫十道满意的点了点头:“等你的本事超过本座了,随时欢迎你来为田堂他们报仇,血债血偿天经地义吗,但你首要的是要长本事,本座看好你!声明一下,这算是你我的私人恩怨了,和众魔院无关。
对了,本座本来的打算是隐身暗中送你恩情的,没想到被你给看穿了,这让本座很是惊讶,你是怎么看穿的呢?在场的都是当事人,你不妨说说看,本座也想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莫十道话音落地,众人眼中都闪过好奇之意。
实在是,我揭穿他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血竹桃做为原来的荡魔院副掌院,都没能够察觉出异常,我却揪出了隐藏极深的莫十道,无怪他们惊讶。
“其实,一开始,我就觉着你不简单。”
我很是玩味的看着大头粉刺少年,伸手擦了擦下巴处的血迹,接着说起来。
“莫弃烧和莫弃哆所在的位置,距离这边太远了,坐飞机都得八小时以上,这是何等遥远的距离?但我的七魄忽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