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那里的女鬼听到脚步声,扭头望来,一眼和我森寒的眸子对上,吓的鬼躯打颤,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半坐起来,向后缩着,死死靠在墙面上。
她极度渴望逃离这里,可惜,大千金的攻击之中自带法力镇魂效果,女鬼最多是蹦跶几下,根本就逃不出去。
她若是知道会面对大千金这等隐藏性质的法具,估计,绝不敢过来招惹,奈何,她预判失误,一脚踢在了钢板上,这就怨不得别人了。
我缓步走到无路可退的女鬼身前蹲下,阿鼻墨剑的剑身翻了一下,平面对着女鬼的脑袋就是一拍。
“啊!”
女鬼一声惨叫,脑袋上升腾起大量的黑雾。
我没有停手,而是继续拍,一下,两下……,十下。
“啊啊啊。”
女鬼的惨叫就没法停下来。
“住手,住手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做不怕天打雷劈吗?”
女鬼凄厉吼叫着。
我停住了手,好笑的看着她,然后,神色变的凝重起来,森寒的说:“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这么搞笑呢?天打雷劈这种事若真的存在,首先也会劈在你的头上吧?”
“光是我知道的,就有201一家四口的性命,外加你先前一掌震碎并吞噬了的无辜阴灵,里外里的五条性命,天知道你以前杀生多少?如此恶贯满盈杀人如麻之辈,竟然还有脸喊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真是天字号的大笑话!”
女鬼的三角眼瞳都地震起来,内中蕴藏的怨毒之深,足够将我浸泡三五个来回了。
问题是,她被大千金重伤了,缺少了一条手臂不说,鬼躯上也都是塌陷伤势,还被余下的法力镇着,逃命都不成,何况反击?
她只能受着。
阿鼻墨剑是专门针对阴灵起效的法具,直接和她的脑袋接触,不疼才怪?
我作势要继续下去,手都扬起来了。
女鬼吓的颤抖如筛,急急喊着:“法师饶命,不要折磨我了,有什么话请问就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哎呀,你倒是学乖了。”我满意的冷笑一声,将手放下,但剑尖还指着她的心窝部位。
“难道还用我问?也罢,我就问一次好了,记住,我只问这一次了,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回答,我就用此物给你全身做个活血通络的刮痧。”
我扬一扬阿鼻墨剑,少女鬼的鬼脸开始发黑了,她是真的害怕这玩意儿,她被大千金法力镇住,想要自我了结都不可能,不想被折磨,只能乖乖听话。
“我晓得了。”女鬼老实了不少,再也不复先前嚣张猖狂的样子。
其实,她和我们无冤无仇的,本就犯不上寻上门来作妖挑衅,奈何这厮被阴司操控了心神,只能说,她时运不济。
阴司的任务说的清楚,这些凶手的结局是被灭杀。
我相信阴司在这方面一定诸多考量,此鬼参与分线任务之前,定是罪恶滔天的那种,本就该被灭杀的,阴司才会将其设定为凶手,总不可能找个无辜阴灵来做此恶事吧?
甚至,被女鬼灭了的无辜男鬼,也不是我想的那样无辜,一切都是阴司策划部在搞鬼。
“那好,你听清楚了,201一家四人被谁害死的?参与者一共几个?都是谁?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警告你,不要耍花招,实话实说,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要不然我就用这口利剑,将你切成一万块,还不让你魂飞魄散,你信是不信?”
我随手挽着剑花,极致的恐吓。
“什么?你要灭我?难道我竹筒倒豆子的全部说出来,还换不来赦免吗?”
女鬼大吃一惊,不甘心的追问。
“你滥杀无辜,哪有资格继续生存下去?不让你承受千刀万剐之苦,已经是我最大的慈悲了,你还妄想囫囵着离去?别做春秋大梦了。”
我讥笑起来。
“左右都是灭亡,我为何要招供?除非你放我离开,不然,我死也不说!”
女鬼听我这样一说,霎间下定了强硬到底的决心。
“是嘛,那就看看你的鬼躯硬,还是我的宝剑硬?”
我不屑的冷笑,故意放慢了速度,让阿鼻墨剑缓缓接近对方的脸。
此鬼残忍到令人发指,我对她不会留情。
眼看着剑身就要接触到她的脸了,她猛然大喊起来:“住手,我说,我说!”
看来,她深深明白自己抗不过这等酷刑,所以,直接光棍起来,方才不过是为了求生。
有人或许要问了,为何我不欺骗女鬼,告诉她只要交代了实情就可以离去?
那是因为,她可是一只鬼啊,活人和鬼说话,没有天大的理由,最好不要撒谎,冥冥中会产生因果的。
给予鬼怪的承诺,作用在灵魂深处,一旦违背就会诞生心魔,那么未来进阶之时,心魔一旦乘势大爆发,法师或会走火入魔,甚至直接挺尸!
所以说,不能随意的对鬼魂说谎,实在不想回答,可以闭口不言或敷衍过去,但一旦承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鉴于此,我只能对她实话实说。
不管她是否交代201事件详情,她都难逃魂飞魄散的下场,除非有厉害的妖魔鬼怪救走她,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惜的是,二千金一直在警戒周边,却没有发现这种迹象,所以说,女鬼完蛋已成定局,我自会实情相告。
这个位置已经处于拐弯地段,所以,石屋那边的冯骆印他们,即便打着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