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那边不能问,但是,我们上哪找失落深渊去?
剑罗刹摆摆手,倒是爽快。
“你在周宫主口中没有询问到更多细节吗?”
我问了一声。
“师尊没有吐露更多的东西,这失落深渊,还是我好不容易才问出来的呢,再多问,我师尊就抱头喊头疼了,我也是没辙了。”
“这样啊,罗刹,咱俩再去一下地下室吧,其实我一直琢磨这事呢,好像,有办法让周宫主回忆起更多细节了。”
“什么办法?”剑罗刹闻言,眼睛就亮了。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我哈哈一笑。
“故弄玄虚,倒要看看你如何问出细节来?我都快愁死了,还是尽快找回师尊魂魄比较好,夜长梦多的,我担心生变。”
剑罗刹眼中诸多顾虑。
“可是你们门中不安分的人多?”
我心头一动,试探问道。
“这个嘛,说不好,近些年,总感觉门内似有暗流在蜿蜒、激荡,但想要捕捉到就特别困难了,我师尊对此也很是上心,但真就分辨不出个人的心思。”
剑罗刹的回答不出我意料,想那太虚天宫是何等恐怖之地?内中高手如云,即便周爵神功盖世,但不服气的一定特别多,哪那么容易就让人心服口服的?
如太虚天宫这等历史悠久、在上古时期就存在的超级宗门,内中勾心斗角的事儿比人族古代皇位继承争夺战还要厉害百倍,戴面具活着的家伙不要太多了。
听剑罗刹的意思,周爵怀疑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才难以确定到底是哪一位或是哪几位想要对他不利?甚至,取而代之?
太虚天宫的宫主宝座,代表无尽的权利、财富和地位,更是武力至上的象征,比俗世的帝皇宝座更高端、引力更大,也更加的难以坐稳。
摇摇头,不再琢磨太虚天宫之事了,这些东西让人昏头涨脑的难受,太复杂了些。
解开禁制,我和剑罗刹一前一后的离了房间。
“对了罗刹,你们太虚天宫是崂山太虚道宫的源头,道法传承是从太虚天宫而来的,那么,传到现代,太虚道宫是否听从方外太虚天宫的命令呢?按理说,太虚天宫中的老前辈,都是太虚道宫掌教的老祖宗了。”
我带着剑罗刹向着地下室入口行进,忽然想起这么个问题。
剑罗刹笑了一声,轻声说:“姜馆主,你想多了吧?这么说吧,俗世也有大家族分家的事儿,一房二房三房的,分家之后那就是单过,经济和其他事务都是自主的,再绵延个十几辈,中间更是多次经历分家,这样一来,彼此间还能有什么干系呢?”
“我们太虚天宫和崂山太虚道宫就是这么个关系,无非太虚道宫源自太虚天宫,他们的人到方外游历,在界限之内太虚天宫会给予些照顾,但也就是如此了,两家完全是自主模式,太虚天宫是无法命令崂山太虚道宫做事的。”
剑罗刹这样一说,我老脸一红,就不吱声了。
“不光是太虚天宫如此,方外其他的宗门和方内宗门也是类似的关系,基本上不存在谁指挥谁的问题,就像是远房亲戚,偶尔带着礼品走动一下罢了,仅此而已。”
剑罗刹补充一句。
“我晓得了。”我语声生硬的回应一句,剑罗刹嘻嘻一笑,也就不再刺激我了。
没错,她就是逮住我身为散修对形式了解的不透明的短处,可劲的奚落呢,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的。
游巡竞赛落败,即便周爵认可了,其实,剑罗刹心底深处也是不服气的,但碍于契约关系,她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只好换一种形式,比如,逮住小尾巴就开启讥讽模式。
我算是了解她的厚黑心理了,以后注意着点儿,尽量不要着道才好。
打开秘密入口,沿着石阶,我和剑罗刹深入地下,左拐右饶半响,前方出现个钢铁大门。
地下室建设的很是隐蔽,倒是方便了我。
此地的禁制足有七重,我施展法诀打开禁制,才推门入内。
剑罗刹悄无声息的在后头跟着,我俩进入之后,关门的同时,禁制自动落下,将此地防护的严严实实。
没办法不严实,状态异常的周爵就在这里居住着。
地下室面积不小,百平以上,通气设施布置的完美,一点气闷感觉都没有,装饰的舒适又豪华,一旁还有个储藏室,自动制冷的那种,红酒和一应食物都储藏其中。
只见周爵光着脚盘坐在松软沙发之中,一只大手中拿着个猪肘子送到嘴边啃着,一只手摁着遥控器,正在看电视。
他前方数米远,就是台壁挂大电视,此刻,他停住了摁动,电视上显示的是,猫和老鼠。
没错,就是那部风靡世界的动画片,屏幕上,傻猫被坏鼠戏弄的掉进了陷阱,惹得屏幕外啃着猪肘子的周爵哈哈傻笑个不停。
我眼角扫到剑罗刹不忍目睹、伸手捂脸的动作了,不觉莞尔。
也是,谁能想到,堂堂的太虚阎罗周爵,有朝一日会啃着猪肘子看着弱智的动画片,笑的露牙花子呢?
在此之前,我也是想不到的。
忽然,一个念头蹦上心头:“若果我们顺利的找回周爵的一魂一魄,让其恢复正常了,他必然记着出糗的事,会不会,一剑砍来,来个杀人灭口?以维护太虚阎罗光辉伟岸的形象?”
“这可没准啊!”
我驱散心头杂念,挨过去,坐在周爵身侧,陪着他看了半集猫和老鼠,期